可玲儿为了替他复仇不惜去到青楼沦为歌姬,得以降低曹社的警惕,让他死在了五十大寿。
她在这里等了宋若半年有余,以为等不到了这才开始酝酿着复仇。
可终究是误了自己,却没能完全替王望报仇。
她不知道真正在背后抽丝剥茧的那人其实不是曹社,而是齐明。
而今雅安军中那根刺已然明确起来,那便是先前的副将,曹社死后成了将军的齐明。
下山的路途要比上山的路途快上许多,两人很快到了城门口。
好在进城比出城要容易,两人在附近睡了一宿,第二日随着附近的商队进了城。
白日里,风雪比起晚上要小很多,两人打算先回客栈泡个热水澡再同叶净汇合。
也不知怎地,她才走到客栈门前,李言兮就窜了出来。
这人像是一直待在门口守着她似的。
李言兮抬手,替她拂雪,碰了碰她的手,大抵是觉得太凉,蹙了蹙眉。
那双好看的浅眸盛满温和,满是担忧,李言兮把她往屋里拉。
昨夜处在寒风中,快冻僵之际,极其想要抱住眼前的人。
现在宋若也很想抱她。
于是她将她扯入了自己的怀抱,将她紧紧抱住。
香的,软的。
李言兮呼出来的氤氲雾气扫在宋若的脖颈处,温热的气息让人心里发痒。
宋若低头,迅速在她脸侧亲了一口。
李言兮一愣,抿了抿唇,眸里闪过羞怯。
那封信带来的沉重感与奔波一夜的疲惫感得以缓解。
进了屋子后,李言兮给她递汤婆子,差小二往浴桶里倒了热水。
在城门淋着雪蹲了一夜,虽然汤婆子的热度让手指微微活络,却还是僵硬的。
宋若费了好半天劲解衣襟扣子,屏风后面的李言兮意识到事情不对劲,绕过屏风走到她面前。
温温和和问:“手冻僵了?”
宋若:“……嗯。”
李言兮有些心疼地望向她,上前站定在她面前,抬手开始替她解衣襟:“待会热水泡一泡手就不僵了。”
宋若不自然地站得挺直,俄顷想起了什么。
若是让李言兮替她解衣衫,那香囊便藏不住了。
彼时衣襟已经敞开,里衬有两个兜,一个衬兜里放着两个剩下的火折子,另一个衬兜里露出了带糖葫芦印花的香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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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粉身碎骨寻常事,但愿牺牲保国家——《失题》
第38章 士卒
李言兮顿了顿,浅浅笑着朝宋若瞧去,直把她看得耳朵通红,这才缓声道:“我原以为你将这香囊弄丢了,许久不曾见你系在身上。”
她一面说着一面将宋若的衣襟褪下。
宋若别过脸,显得有些别扭,“我不会将你赠的东西弄丢的。”
李言兮想了想,“怕做任务时因它而泄露行踪,因而放在衣襟里面?”
确是有这个原因,宋若莫名其妙的羞意褪去了一点,将目光落在了李言兮身上,“还有不想弄脏它。”
“它很重要。”
说完还认认真真补充了一句,“你赠的东西都很重要。”
宋若攸忽凑到李言兮脖颈处闻了闻,“你方才可是喝了桃花酿?”
李言兮由着宋若凑近,温热的呼吸扫在了她的颈侧,她僵了一瞬,总感觉不对劲。
她同春桃也会有这么近的距离,可是从来不会有不自在感。
宋若又凑近了一点,大抵是在外面冻了一夜,发出了一点鼻音,声音略哑:“嗯?”
李言兮将她的头推开了些,温声道:“喝了几杯。”
方才李言兮在门口守得心急,便喝了几杯昨日去打的桃花酿。
彼时正好她已经上手替宋若解最后一件里衣了。
触到对方颈部的肌肤时,李言兮蜷了一下指尖,就这样停住了动作。
不久前那个夜晚,女子交错的chuan息声蓦然在她脑海里清晰起来。
李言兮一时不知作何反应。
她垂下眸子,温声道:“……你的手活络了吗?”
外面重新下起了雪,即使是白天,窗和门紧闭着,又隔着一个屏风,光线有些暗。
宋若瞧着她,手指动了动,明明已经活络了,却微眯了眸,面不改色道:“没有。”
李言兮指尖发着烫,掩下情绪,替她将里衣的系带解开。
里衣里面是白色的近身衣,近身衣只遮住胸前,后背是裸·露的,细带在颈后与腰间。
李言兮低着头,绕到了宋若身后,略带慌张地将她的里衣脱下,因为心底那些奇怪的情绪动作不免放慢。
宋若偏头看她,如墨的眸子似有调笑:“二小姐,你这样下去,怕是我们得在这待上几个时辰。”
屋里的碳盆烧得火热,给人一种莫名的燥热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