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分得清他们是在亲热还是单方面的撕咬。
霍云沉的状态不对劲,就像是狂暴状态的猛兽。
失控,且疯狂...
“爹地的样子好可怕...”洛白缩了缩脖子,小心翼翼地藏到了君泽身后,“哥哥,爹地为什么要咬妈咪。”
绵绵则攥着小拳头,一拳一拳捶在霍云沉身上,“爹地,你快放开妈咪!”
“滚!”
霍云沉不耐烦地将绵绵推到一旁,双手扔用力地钳制着温以宁的身体。
绵绵没想到霍云沉会动手推她。
她愣愣地跌坐在水泥地上,呆呆地望着熟悉又陌生的高大男人。
好一会儿她才彻底反应了过来,小手揉着雾蒙蒙的眼睛,哭得伤心,“呜呜呜...坏爹地...”
“霍云沉!你推孩子干什么?”
温以宁急了眼,用力地推开了霍云沉,转而蹲下身抱起嘤嘤哭泣的绵绵。
霍云沉居高临下地看着蹲在地上的母女两人。
他有些懊恼。
怎么也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动手推女儿。
不过仅一眨眼的功夫。
霍云沉体内的暴戾因子又开始蠢蠢欲动。
他猛地擒住了温以宁的一只胳膊,冷声道:“给我起来!”
“你别拽我...好痛。”
温以宁将绵绵护在怀里,气恼地看向凶神恶煞的霍云沉,“我到底做错什么了?你这么凶干什么?”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要不是我来得及时,你是不是想要带着孩子们,和周斯年去国外生活?”
霍云沉越说越生气,猛地将温以宁连带着绵绵扛起,粗鲁地扔进了黑色的商务车里。
洛白见状,吓得浑身发颤,“哥哥,爹地怎么了?”
“躁狂症。可能是被刺激到了,我们先上车。记住不要哭,不要说讨厌他之类的话,会激怒他的。”
君泽此前在家里发现了霍云沉服用的精神类药物,便偷偷上网查了一下。
车上,绵绵可怜地缩在了角落里。
霍云沉却旁若无人地强迫着温以宁承受他狂热的吻。
光是亲吻还好。
可他吻着吻着,手又不老实地钻进了她的裤子里,“欠收拾的东西,你怎么就这么欠?”
“不要这样...”
温以宁昨天刚因为和他同房被紧急送医。
察觉到他又想强迫她,她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
“霍云沉,你到底在气什么?告诉我好不好?你再这么下去,我和肚子里的孩子都会死。”
温以宁不敢在这个时候激怒他,只能尽可能地让自己冷静下来。
霍云沉似乎是想起了昨晚的事,他即刻抽回了手,不过脸色依旧很吓人,“你休想离开我。”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离开你?”
温以宁忽然记起霍云沉将她带去郊区别墅的那一晚。
那天晚上的他就是这个样子。
恐怖,暴戾,不近人情。
难道...他的躁狂症又发作了?
“你是不是打算抛弃我,和周斯年双宿双飞?”
霍云沉的双手抖得厉害,天知道他这一路上有多害怕。
他怕自己来迟一步,他怕温以宁再也不要她...
温以宁紧盯着他猩红的眼,大致可以确认他的躁狂症复发了。
不过,她并不想和一个病患计较这么多。
反倒是握住了他的手,平心静气地解释道:“在你赶来之前,他就登机了,我从没有想过和他一起出国。之所以带着孩子们一起,是因为孩子们的兴趣班也在机场大道附近。”
“真的?”霍云沉反问。
“真的。”温以宁主动抱住了他,“我怀了你的孩子,你说我能走到哪里去?”
“你真的愿意为我生孩子?”
霍云沉没有推开突然扑入他怀里的温香暖玉,焦躁的情绪在须臾间得到很大的缓解。
“嗯。”温以宁点了点头,旋即又轻柔地摸了摸他的脸,“你别紧张,我和孩子们都不会离开你。”
“我不要爹地!爹地坏死了。”绵绵噘着嘴,委屈地一直哭。
温以宁对此有些头疼。
她很担忧绵绵的话再度刺激到霍云沉。
霍云沉此刻的情绪还是可控的。
万一将他逼到失控,后果不堪设想。
君泽则快速地捂住了绵绵的嘴巴,小声地说:“妹妹别怕,爹地只是生病了,他不是有意推你的。”x
“呜呜呜...好疼哦。”
绵绵还是觉得很委屈,从小到大她爹地一直将她捧在手心里疼宠的。
可现在...他居然那么凶地将她推倒在地。
光是想起来霍云沉凶神恶煞的样子,她的眼泪就哗啦哗啦地往下掉。
霍云沉完全忽略了绵绵的哭声。
他始终警惕地盯着温以宁,深怕一眨眼的功夫她又一次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