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太过分了。我听说,三个孩子都随他姓,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江心羽听战景莲提及这事儿的时候,就觉得霍云沉的做法欠妥当。
两个孩子全是温以宁在照顾。
结果霍云沉直接改了人家的姓,谁心里能舒服?
然而让她大跌眼镜的是。
霍云沉霸道地给孩子改了姓,结果还说他们是野种。
战景枭显然听不下去了,一脸郁色地道:“这臭小子究竟有什么毛病?孩子也不要,就知道欺负女人?”
“霍家无非是欺负宁宁没人撑腰,好拿捏罢了。”江心羽忿忿然说道。
“姐,你说我是不是很没用?被他伤了一次又一次,还是没办法放下他。”
“其实我们刚结婚的时候,他完完全全把我当成了崔芯爱的替身。”
“有一天他心血来潮地说让我给他生孩子,我当真了。结果一个月后在我拿到验孕单的时候,他却对我说,崔芯爱醒了,要和我离婚。”
“他对我挺好的,我的命都是他救的。”
“但是...我们之间永远隔着一个崔芯爱。”
......
温以宁闷闷地向江心羽倾吐着心事。
可能是哭累了。
说着说着就伏在江心羽腿上,抽搐着肩膀有一下没一下地打着嗝。
战景枭将车子停到自家停车场后。
见温以宁又昏睡了过去,神色在不知不觉间变得柔和了不少,“都这么大了还跟小孩儿一样,哭累了居然还会打嗝。”
他的小女儿也这样。
可惜他已经整整二十三年没有见过自己的女儿。
“说话小声点,别吵到她。”
江心羽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旋即又示意战景枭将温以宁抱下车。
战景枭点了点头。
他将她抱到客房后,又沉声嘱咐道:“心羽,你给她擦把脸,最好检查一下身体,看看伤了哪。大半夜的只有一个男医生有空,想来是不太方便检查身体的。”
“好。”
江心羽重重地点了点头,很快就关上了卧室的房门。
她打了一盆温水。
试图给温以宁简单地擦洗一下身体。
“宁宁,我没有恶意的,就是给你擦一擦。”江心羽脱掉了她身上的外衣,眼神一下子就被她胸口处的痣给吸引了。
她很想看清楚痣的颜色。
可那颗痣上刚好被吻痕覆盖,具体什么颜色根本无法辨认出来。
不过转念一想,温以宁确实不可能是她的女儿。
战景莲都已经偷偷地给温以宁和战景枭做过亲子鉴定。
按理说。
鉴定结果是不可能出错的。
江心羽叹了口气,快速地擦拭了她的上半身,紧接着又给她换上了自己的睡衣。
她原本不打算去脱温以宁身上的裤子。
但见温以宁翻个身都要喊痛,为了确定伤势的严重性,她只好快速地拉下了牛仔裤上的拉链。
“都是女人,好像没必要尴尬...”江心羽默默地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
其实她还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
之前有一次去北方玩。
原本还想着体验一下北方的搓澡,结果刚进澡堂,发现所有人都是光溜溜赤条条的状态,她吓得转身就跑。
脱掉了温以宁的裤子。
江心羽盯着她腿上的大片淤青,久久移不开眼。
这是什么情况?
霍云沉弄出来的痕迹?这也太粗鲁了。
怪不得她觉得委屈。
整得跟受到了严重的侵害一样,谁受得了?
卧室外。
战景枭见江心羽磨蹭了半天还没出来,有些焦灼地问道:“情况怎么样了?医生已经在外面候着了。”
江心羽好一会儿才开了门。
她的脸色有些难看,压低了声和战景枭吐槽道:“那个霍云沉肯定病得不轻。”
“怎么了这是?”
“下手不知轻重,我估摸着没个十天半个月,好不了。”
“需不需要送医院?”
江心羽摇了摇头,沉声说道:“倒也没有那么严重,还是听听医生怎么说。”
“斯年哥...”
温以宁此刻已经烧糊涂了,身体愈发滚烫,嘴上却一直喊着周斯年的名字。
给她看诊的医生例行了简单的检查后说:“上呼吸道应该没有炎症,扁桃体也没有发炎的迹象,应该是着凉或是疲劳过度引发的高烧。具体情况需要等验血结果出来。先吃一颗退烧药,等化验结果出来,再告诉你们具体该怎么服药。”
“多谢。”
“另外,时刻观察病人的体温。目前在四十一度,很容易引起惊厥。如果半小时内没退烧,就去医院挂水吧。”
“体温怎么这么高?是不是病毒感染?”战景枭关切地问。
“暂时还没法推断。战先生,我先把她的血样送去医院化验,一会儿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