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好蜷在铁门外,等霍云沉回来给她开门。
半个多小时后。
战景枭和江心羽出现在霍家老宅门口的时候,温以宁已经彻底睡死了过去。
“老公,门口蜷缩着的那人是不是宁宁?”
江心羽刚看完一场德云社的相声,连日来的愁苦心情也得到了一定的缓解。
故而平常上车就睡的她,今天恰巧还精神地睁着眼。
战景枭开了车灯,借着刺目的光线,总算看清了温以宁的脸,“还真是。”
“我下车看看。”
江心羽立马解开了安全带,小跑着上前,蹲在温以宁身侧,推了推她的胳膊,“宁宁,怎么在门口睡着了?”
“头好疼...”
温以宁没有睁开眼睛,只轻声地呓语着。
“怎么会头疼呢?”
江心羽伸出手,探了探她的前额,发现她发了高烧,忙朝着坐在车里的战景枭招了招手,“快下车!”
“怎么了这是?”
战景枭下了车,扫了眼铁门里灯火通明的一楼客厅,不由地蹙起了眉头。
看样子...温以宁这是被扫地出门了?
“老公,她好像发烧了。”江心羽扶着温以宁的肩膀,焦急地说。
“也不知道霍家是怎么回事,灯还亮x着,她怎么睡在了门外?”
战景枭试着摁下门铃,又尝试着喊了几声,他的嗓门儿不小,偏偏别墅里的人跟聋了一样,没一个出来回应的。
他有些生气。
弯下腰将温以宁抱了起身,“算了,还是先把她送去医院吧。万一高烧不退,就这么在门口躺一夜,还挺危险的。”
“嗯!”
江心羽重重地点了点头,紧跟在战景枭身后上了车。
在去往医院的路上。
她一直紧紧攥着温以宁的手,面露担忧地说:“怎么会这么烫?该不会是生了什么病吧?”
“这丫头的衣服是不是被扯坏了?还是领口的特殊设计?”
战景枭转头扫了眼被江心羽抱在怀里的温以宁,眉头不由得蹙得更紧了。
“我看看。”
江心羽仔细地观察着她的衣领,没一会儿突然惊恐地抬起头,“像是被扯坏的。老公,宁宁是不是遇上了什么危险?她脖子上,胸前全是吻痕。”
“你试着看能不能叫醒她。”
战景枭的神情也有些凝重,他将车子停在路边,沉声说道:“她是个主持人,要是真的发生了什么事,去了医院万一被报道出去,影响不好。先把她带回家,我给她找个私人医生。”
“嗯。”
江心羽点了点头,试着在温以宁耳边唤着她的名字,“宁宁,醒醒。”
“姐...”
温以宁烧得有些糊涂,加上两天没睡好,眼皮撑不开不说,还将江心羽的声音听成了温妙的。
感受到自己陷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她鼻子一酸,眼泪跟不要钱一样,潮涌而出。
“宁宁,怎么了?是不是受委屈了?”江心羽有些无措,连忙伸手去擦她脸上的眼泪。
温以宁摇了摇头,她原本还试图着控制自己的情绪。
可江心羽一直在摸她的头。
虽然只是一个小动作,却让她感受到了被爱的温暖。
她将江心羽抱得更紧了。
哭声也从之前的呜咽变成了嚎啕大哭。
“老公,这咋办呀?”
江心羽被温以宁的情绪所感染,手足无措又泪眼汪汪地看向战景枭。
“你问问她是不是遇上什么事了?”
战景枭看着温以宁此刻的模样,总觉得闹心。
这得多委屈才能哭成这样?
要是让自家父母看到了,得多心疼?
他早就觉得霍云沉不是个玩意儿。
现在看来,他的直觉一点儿没出错。
当然,霍家的男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霍云沉不是个东西,司凌宇给他的印象也很不好。
霍钦则是一个冥顽不化的老顽固,刻板又严肃,看着就觉得很装。
江心羽将温以宁散落在脸上的头发挽至耳后,轻柔地给她扎了个低马尾,“可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你别怕,这里没有坏人。”
“姐,霍云沉他总是欺负我。”
温以宁此前很少跟温妙提及她和霍云沉之间的事。
她总念着霍云沉的好。
至于她在婚姻里受过的伤,基本没有对别人说起过。
“他不让你进门,还是咋了?”江心羽又问。
“他让我好难过。”
温以宁枕着江心羽的腿,眼泪顺着高挺的鼻梁滑下,没一会儿江心羽的裤子就湿了一大片。
江心羽焦急地问:“他打你了?”
“我再也不要理他了。我拼了命生下的三个孩子,他却说是野种。”想起霍云沉不近人情的冷漠样子,温以宁心痛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