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崔芯爱总喜欢在霍云沉面前宽衣解带。
霍云沉早前就发了话,绝对不能放她进总裁办公室。
没成想。
那群废物居然连一个女人都防不住。
陈浔不知道的是。
那群保安刚想近崔芯爱的身,她就大嚷着非礼。
大家都知道这女人和总裁有点关系。
自然不敢动她。
于是她就这么大摇大摆地乘着总裁专用梯,一路畅通无阻地闯入了办公室。
“崔小姐...霍总说了,闲杂人等不准擅自闯入他的办公室。您要是有事找霍总,可以先去楼下休息厅稍等片刻。”
“他什么时候来?”
崔芯爱推开办公室大门的那一瞬,就看到了局促地站在沙发边呆若木鸡的邹梅。
她惊恐地瞪大了眼,赶紧背过了身。
深怕邹梅没有反应过来跑上前对她嘘寒问暖。
“崔小姐,你好。”
邹梅怔怔地看着自己的女儿。
见她穿着光鲜亮丽,打心眼里为自家女儿感到骄傲。
“你们认识?”陈浔挑了挑眉,随口问道。
“怎么可能?”
崔芯爱很快就接了话茬,话里行间满是嘲讽的意味,“我可是万人崇拜的大明星,怎么可能认识这种人?”
邹梅眼里的光骤然暗了下去。
想来也是,崔芯爱混得这么好,愿意认她才怪。
崔芯爱见邹梅还算识相,没有说那些不该说的,这才转过身,做漫不经心状,询问着陈浔,“这个清洁工阿姨是你请来打扫办公室卫生的?”
陈浔摇了摇头,如实说道:“霍总找她有点事。”
“什么事?”
崔芯爱眼皮狂跳,骤然生出一丝不祥的预感。
她通过仁禾医院院长曾何提供的信息,了解到温以宁的两个儿子也是霍云沉的种,心里更加不平衡。
要是搁在以前。
她肯定会想方设法地将那两个讨厌鬼直接弄死。
自梁田替她顶罪锒铛入狱后。
她再不敢任性为之。
不过,这并不代表她会就此消停。
前段时间。
崔芯爱借着醉酒的契机,给邹梅打了一通电话。
电话里。
她一直抱怨着温以宁的两个儿子将会是她入主霍家的最大障碍。
邹梅见她哭得那么可怜。
这才狠下心肠,试图对那两个孩子痛下杀手。
“陈浔,这个女人该不会是得罪了霍总吧?”
崔芯爱并不在意邹梅的死活,但她很害怕邹梅会说出她们的母女关系。
要是让霍云沉得知这件事情,后果不堪设想。
陈浔搞不懂崔芯爱怎么会突然关心起这种细枝末节的事,不过他依旧十分客气地说:“崔小姐,恕我不能透露。您要是有急事,我会替您转告霍总,请先去休息厅等候片刻。”
“我想在这里等。”
崔芯爱捂着狂跳不止的心脏,眼神略显飘忽,时不时的还会往邹梅身上瞟去两眼。
邹梅的穿着打扮很是朴素。
灰色麻料上衣,棕黑色直筒裤子,下面还穿着一双黑色的布鞋。
布鞋上有一处明显的补丁,怎么看怎么寒酸。
崔芯爱失神地看着邹梅脚上的布鞋,突然想起小时候自己脚上满是破洞的袜子。
有一次体育课上。
她在跑步时被其他同学踩掉了鞋子。
尽管时隔这么多年。
她还是能够清楚地记得她脚上那双破洞百出的袜子给她带来的屈辱感。
从那一刻起。
她就发誓将来一定要摆脱这个让她倍感难堪的贫困家庭。
想到往事,崔芯爱的眼眶越来越红。
她从来没有想过她妈培养她有多不容易。
她的眼泪只为她曾经吃过的苦。
“芯爱,你怎么来了?”
霍云沉走进办公室的时候,就见崔芯爱红着眼眶靠在了办公桌前,“谁欺负你了?”
“没有人欺负我。”
崔芯爱立马回过了神,轻轻地摇了摇头,缓声问道:“云沉哥,今天晚上有空吗?”
“什么事?”
“我想让你陪我参加朋友的狂欢派对,大家都是成双成对的,我不想一个人去。”
“你打算让我陪你去?”
崔芯爱点了点头,娇声问道:“云沉哥有空吗?”
霍云沉不耐烦地说:“我有家室的,怎么陪你参加这种无聊的派对?”
“云沉哥,你别再自欺欺人了。温以宁和周斯年的事,全海城都知道了。”
“她是我唯一的妻子。”
霍云沉眸色微沉,突然想起温以宁刚才说过的话。
四年前温以宁遭遇的那场车祸如果真是人为制造的,那么崔芯爱的嫌疑确实很大。
只是...
他还是不愿相信当年那个单纯善良的女孩,会变得这么狠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