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凌宇前脚刚走。
霍云沉就带着君泽以及一大票的保镖赶了过来。
根据君泽的定位显示。
他们很快就找到了密室入口。
站定在密室门口,霍云沉深吸了一口气,俨然一副做好了最坏打算的模样。
“叔叔,妈咪一定会没事的。她答应过我,不论什么情况,都会保护好自己。”
君泽吓得脸色煞白,但还是攥紧了霍云沉的大手,试图着稳住霍云沉的情绪。
霍云沉点了点头。
旋即便将君泽拉到了身后,用枪口对准密室门上的大锁。
“砰砰”两声过后。
锁身四分五裂,密室厚重的石门也被霍云沉一脚踹开。
“你们留在外面。”
这一刻,霍云沉想到了很多种可能。
他寻思着时间都过了这么久,温以宁就算还活着,十有八九也已经被人玷污了。
为防旁人看到她的狼狈。
他将身后的保镖全都拦在了门外。
“妈咪!”
君泽趁霍云沉跟保镖说话的当口,已然溜进了密室。
他怔怔地瞅着双手被捆在床头,浑身上下只穿了一件内裤的温以宁,再也绷不住情绪,呜呜哭了出来。
闻声,霍云沉快步行至床边,扯过被子盖住了她的身体。
愤怒和心疼之余,更多的是庆幸。
不管怎么样,她还活着。
“霍云沉,我不是在做梦吧?”
温以宁没想到霍云沉还能找来这里,泪水瞬间模糊了眼睛。
“你不是在做梦。”
霍云沉解开了捆在她手腕上的绳索,发现她的手腕被绳子磨得褪了一层皮,心疼得无以复加。
温以宁也在同一时刻扑入了他怀里。
她的双手死死地攥着他的衣服,眼泪和鼻涕一股脑儿地全部沾在了他白色的衬衣上。
“霍云沉,我好害怕...那个人就是个恶魔,他不止用强酸泼蛇,还说要用强酸给我洗澡。”
“没事了。”
霍云沉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他甚至不敢询问她有没有受伤,就怕刺激到她脆弱的神经。
“霍云沉,你怎么才来?我给你打电话,结果因为没信号,电话打不出去,我都急死了。”
“对不起。我该第一时间赶去夜色酒吧找你的。”
霍云沉自责得要命,他本该去找她的,结果却被集团的那些琐事绊住了脚步。
其实那些事什么时候都可以处理。
早一些晚一些都没有妨碍。
“你帮我捡一下衣服,这个恶魔还说要当着你的面侮辱我。”
“幸好我留了一手,放毒蛇咬了他。”
“不然我可能已经被他玷污了。”
温以宁察觉到门外蠢蠢欲动的人头,好不容易才止住了哭声。
“你还敢抓毒蛇?”
霍云沉有些讶异,温以宁是看到一只蟑螂都要吓得往他身上跳的娇软小女人。
想不到危急关头,她竟这样勇敢。
“我都吓死了。”
温以宁的手脚依旧提不起半点气力。
霍云沉触及她胸上渗血的牙印,忍不住伸手轻轻地触碰着,“疼吗?”
“疼。”
温以宁被咬的时候倒是不觉得有多疼。
被霍云沉这么一问。
瞬间疼得眼泪哗哗,“好疼...可能是我的话激怒了他,他咬我的时候就跟猛兽一样,差点没被他扯下块肉。”
“回去我给你上药。”
霍云沉替她穿好了衣服,正打算抱着她走出密室,她竟晕死了过去。
“温以宁?!”
看着怀里娇小的女人紧闭着双眸一点反应也不肯给他,他瞬间急了眼,带着她飞快地赶去了医院。
她身上除却胸口处的牙印,并没有其他伤口。
按理说是不可能突然晕厥的。
霍云沉寻思着她很有可能是因为心里压力过大,在看到他的那一刻瞬间松了劲儿,才会突发晕厥。
不过保险起见。
他还是以最快的速度将她送到了医院。
一路上。
君泽一直不安地握着温以宁的手,语音哽咽地询问着霍云沉,“叔叔,我妈咪是不是受了很严重的伤?”
“她没受伤,应该只是受了惊吓。”
“叔叔,你能不能查一下是谁绑了妈咪?”
“暂时还没有头绪。”
“哦。”
君泽点了点头,他从来没有看过他妈咪那么惨的样子。
想到自己还这么幼小。
他多少有些郁闷。
等他长大了,等他足够强大,他势必要让欺负他妈咪的人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此刻,昏睡中的温以宁又一度陷入了可怕的梦魇中。
梦境里她的家被熊熊烈火吞噬。
火光中。
一个约莫十三四岁的少年将她抱出了火海,结果他自己却转身又跑进了火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