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七七她生了个那样的孩子，我没办法……要是不看着他，她万一去寻死觅活怎么办？”
南正寅觉得自己被逼到了绝路，就连南栀都不理解自己！
“程怡芝又被盛浮川的人在追查，万一查到她的话，她就只能够去坐牢，你说我能够怎么办？我只能暂时先稳住她们，等盛浮川不再追究了，才能喘口气……”
“是，你永远只会不分青红皂白地护着她们，不管她们做了什么错事，在你眼里她们都是对的！”
“不是这样的……”
南正寅有些无力地解释道：“我只是、我只是……南栀，你真的不懂，爸爸现在年纪也大了，我……”
南栀无比讽刺地看着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没让自己的身子发抖，“对，我不懂，我现在只是想要一个真相！”
南正寅突然抬起头，看着她，“是谁告诉你的？”
南栀咬牙，“是确有其事吗？”
南正寅紧紧地盯着她的眼睛，“到底是谁告诉你的？”
不可能是盛浮川！
盛世都已经发了官方声明，说他们两个已经离婚，南正寅原本就想找个时间试探一下南栀，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的，还没来得及跟她联系，南栀就直接找到了他的办公室，劈头盖脸地质问他。
所以不可能是盛浮川告诉她的。
那是谁？
还有谁会告他的密？
南栀只觉得心生悲凉，“到了这种时候，你还只关心这种事情，你难道真的一点都不在意我妈的死活吗？”
“闭嘴！你怎么能说这种话？”
南正寅突然勃然大怒，脸色大变，“这个世界上，我最在意的人就是你妈！我怎么可能不在意她？”
“你放屁！”
南栀终于忍不住唾骂出声，“你要是在意她的话，你就不会把她的脸面放在地下践踏，你要是真的在意她，你就不会在她死去之后的一个月就让程怡芝登门入室！你要是真的在意她，你不会这么快再婚！你要是真的在意她，你也不会在她去世之后就将我扔到一旁不闻不问，更不会对她死亡的真相这么无动于衷，从来不愿意为她找出凶手——”
“你住嘴！你住嘴！”
南正寅猛地抬起手，眼里面迸发出熊熊怒火。
眼看一巴掌就要打下去，触及到南栀那张跟姜柿无比相似的脸时，猛地在空中顿住，怎么也打不下去。
这是他的女儿……
就是他跟姜柿的女儿……
这是姜柿的女儿……
他的手都在抖，用力地抖，不知道过了多久，才缓缓地垂了下来。
随即垂头丧气地说道：“我是真的爱你妈妈的，不管你信不信……”
第661章 她不会回头
南栀脸色苍白地看着他，“不要侮辱爱这个字了，南正寅，如果妈妈还活着，你觉得她会怎么看你？”
只这一句话，就瞬间让男人泄了气。
他几乎是沮丧地瘫坐了沙发上，头深深地垂下去，过了很久，才用手捧着自己的脸，将脸埋了进去。
他当然知道。
没人比他更知道，姜柿是什么样的性格。
她在世的时候，他全心全意爱她。
但她偏偏意外去世……
南正寅从未想过，自己失去姜柿之后的生活，如果不是程怡芝出现，他不知道自己还要沉浸在痛苦里多久。
他对程怡芝，早就不是爱情，只有对她跟程七月的愧疚。
但她们的出现，的确是转移了他的注意力。
可现在，南栀直白的话语，将他一直以来的面具戳破——
他怎么能面对姜柿？
他可以粉饰一切，用漂亮的言语来解释自己荒唐的行径，甚至可以用自欺欺人的方式来欺骗南栀。
但对姜柿呢？
他还能这么满口胡言吗……
过了很久，南正寅才抬起头，声音颓丧，“我是在调查……当年的事情，应该是跟程怡芝有关系。”
南栀见状，在他面前站定，心平气和道：“什么叫做应该？”
南正寅抹了一把脸，说道：“我也只是调查了一些皮毛，很多东西都只是猜测，没有证据，所以我才没告诉你……”
南栀皱眉，打断他，“不要用盛浮川的那一套来搪塞我！”
盛浮川当初也是这么敷衍她的，说没有证据，所以没办法将那对母女俩绳之以法。
但至少……
他用自己的手段，将程七月她们打入深渊。
只是过程中，也将南栀伤得体无完肤。
南栀用力握紧拳头，“将你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
南正寅点了点头，“好……”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坚持什么，内心分明是想修复自己跟南栀的关系，可是却越来越搞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