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老臣不敢撒谎,皇上确实只是染了风寒,老臣给皇上开的药也都是驱寒所用。”
澜枭凛没有回答。
王太医便一直僵着身子,动也不敢动。
过了许久,澜枭凛终于开了口:“若真的是这样本王也就放心了。”
王太医用眼神的余光瞟了瞟,确认澜枭凛是真的没有生气他才把心放回了肚子里。
送走王太医澜枭凛脸上的冷意逐渐显露了出来。
“本王的这个侄儿如今还真是翅膀硬了,本事也大了不少,连太医院的人都能使唤动了。”
“王爷,您的意思是说王太医刚刚的话是在撒谎?”月刀问道。
澜枭凛哼了一声:“不然呢?若真的是风寒皇上也没必要听到诊脉就那般如临大敌吧。”
月刀拧紧了眉头:“那依照王爷所说,途中刺杀的黑衣人真是皇上?”
“十有八九,本王打伤了那黑衣人,皇上就病了,这世上不是所有的事都是巧合。”
澜枭凛思来想去怀疑起了澜天霂。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这个侄儿不是个省油的灯,只是表面上装的恭敬怕事罢了,背地里的花花肠子可是不少。
他之所以今日进宫就只是想要试探他一下。
若此事同他无关,他也真的只是小小的风寒,又怎么会这般抵触呢?
所以从他的反应他就基本上已经能够确定一些事情了。
“若真是皇上的话,王爷,咱们之后该如何?”月刀有些担忧。
澜枭凛倒是没什么反应:“你跟宫里的人说一声,想办法将皇上喝的药渣拿出来。”
王太医刚刚的话倒是提醒了他,药方可以变,药渣他倒要看看怎么变。
第105章 再见蚩月
清晨,文武百官按照顺序进了大殿准备早朝。
澜天霂如往常一样端坐在龙椅上。
“沈家的案子在经过这么久的调查之后总算有了新的进展,大理寺卿,由你来跟众位爱卿将此事讲明。”
陶桑晚闻言立马走了出来:“是。”
陶桑晚将事情前前后后跟满朝文武说了一遍,只是将藏宝图那一段隐了去,改成了私人恩怨。
“这吴将军在朝为官时瞧着不像这么个人啊,少卿这案子查的会不会有误?”
有一些认识吴松岳的武官提出了质疑。
“众位大人,这证词都是吴松岳亲口承认,还有他亲自画押,而且我也是查到了相关的证据,今日都是要一并呈于皇上的。”
说着她拿出了备好的证词以及整理的卷宗递给了清明公公。
清明公公立马拿给了澜天霂。
“此事已经查证,当年沈家一事确实和吴松岳脱不了干系。”
皇上发了话,自然是没人再敢说什么。
“朕宣布,吴松岳谋害朝臣,利用陷害,罪无可赦,判,斩立决,其家人均流放西北荒漠之地。”
话音落下,众臣行礼。
“吾皇英明。”
“另外……”
澜天霂停了一下,目光扫过满朝文武。
“此案虽错综复杂,可大理寺卿陶桑绪先前未理清案情,以致案子延误至今日,陶桑绪,你可知罪?”
澜天霂的话一出口,殿内顿时一片哗然。
陶桑绪可一直是皇上身边的红人。
沈家的案子过去了这么久,能够查清已是不易,皇上这是什么意思?
陶青竹忧心忡忡的望着陶桑晚。
他知道皇上这是要拿他们陶府开刀了。
可要做什么冲着他来呀,他是不忍心孩子再受苦的。
陶桑晚面色淡定。
她昨天就知道澜天霂会有所行动,所以此时倒也不意外。
她大大方方的跪下:“是臣无能,臣知罪。”
“既然如此,念在你有心悔过朕罚你闭门思过两个月,罚你三个月俸禄,皇叔觉得如何?”
澜天霂主动问起了一言不发的澜枭凛。
澜枭凛面对澜天霂的这一决定脸色都未变:“皇上觉得好就好,本王没有意见。”
澜天霂的眼神中某种情绪一闪而逝,没有再说什么。
而澜天霂这样的惩罚让一众朝臣更是不解。
这样的惩罚听起来不算严重,可又比走个过场严重一些。
众人无不在心中感叹帝王的心思最难猜。
陶桑晚磕头:“臣多谢皇上开恩。”
还好,只是小小的禁足和罚俸而已。
陶青竹都做好了求情的准备,听到皇上这么宣布他也松了口气。
早朝结束,众人都在议论着陶桑绪的事情,陶青竹上前轻轻拍了拍陶桑晚的手臂。
“孩子,没事儿吧?”他有些担心。
陶桑晚冲他笑了笑:“没事儿爹,正好我有时间在家陪陪你和娘了。”
这种禁足对别人来说可能是惩罚,对他来说更像是恩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