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姿也忙着夹起了菜。
陶桑晚有些好笑却又感动,小口小口的吃起了自己爹娘准备的这一桌心意。
夜幕降临,澜天霂猛的从睡梦中惊醒。
他从床榻上坐起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方才的梦境太真实,又太可怕了,以至于他坐了许久都还没缓过神来。
“这是怎么了?”
突然一个声音传来,惊的澜天霂一个激灵。
他转头看去,不知澜枭凛何时来了,此时正悠闲的坐在桌边喝茶。
梦中的场景瞬间又浮现在了澜天霂的脑海中,恐惧感油然而生。
在梦里,澜枭凛杀了他。
他毫不犹豫斩下了他的头颅。
“一个风寒让你话都不会说了。”澜枭凛看向了他。
澜天霂警惕的望着澜枭凛:“皇叔何时来的?为何没有人叫朕?”
他有些生气。
这群奴才都是些没用的,见到澜枭凛都跟老鼠见了猫似的,随意就放了人进来。
澜枭凛面无表情的起身走了过来。
“来了有一会儿了,听说皇上染了风寒?”
澜天霂下意识抓紧了手中的被子。
“多谢皇叔关心,已无大碍。”
他细微的动作被澜枭凛尽收眼底。
他也并未拆穿:“虽是风寒,可也不是小事儿,还是该多注意些的,本王手下有一名医师名唤秦忆,让他来给皇上瞧瞧吧。”
澜天霂心中一紧,立马开口拒绝:“不必了皇叔,太医院的王太医已经来诊治过了,朕吃了药发了汗,现在感觉好多了。”
“皇上身为天子,还是应该多注意一些,秦忆。”
澜枭凛也不管澜天霂是否愿意,直接就喊了人进来。
澜天霂皱起了眉头:“皇叔,你这是做什么?朕说了朕不用,难道皇叔这般不将朕这个天子放在眼里吗?”
澜枭凛望着他不急不慌,甚至连一丝生气都没有。
“皇上着什么急?本王不过是担心皇上的身体而已,怎么,皇上是信不过本王?还是信不过自己呢?”
澜天霂黑了脸:“皇叔这是何意,朕听不懂,朕只是不想这么麻烦而已。”
“诊脉的是大夫,皇上有什么麻烦的呢?”
澜枭凛一句接一句的问话,好像就非得逼着澜天霂诊个脉。
澜天霂气的一把将床边小几上的茶杯挥到了地上。
他看向澜枭凛的眼神逐渐变得危险起来。
“那若是朕坚决不同意,不想再诊脉呢?皇叔难道要将刀架在朕的脖子上逼着朕?”
这是澜天霂第一次正面对澜枭凛这个摄政王发脾气。
外间守着的宫女和奴才纷纷低下了头,一个个都为皇上捏把汗。
摄政王可不是好惹的,皇上这么同他起冲突也不知会怎么样。
然而澜枭凛并没有如大家想象中的那般大发雷霆。
他只是静静的看着澜天霂。
直看的澜天霂心里发毛。
他知道刚刚是他冲动了,可他不想认错。
他身为皇帝却一直被澜枭凛压一头,平日里朝中出现什么大事所有大臣首先想到的也都是摄政王,而不是他这个皇帝。
他真的是受不了这样的日子了。
“果然是病了,这脾气都大了不少。”澜枭凛冷冷的说了一句竟然朝外间走了去,也不再强迫澜天霂诊脉。
临出门前他侧过头看了澜天霂一眼:“皇上还是好好修身养性才是,这样的脾气不利于身子痊愈,更不利于处理朝政。”
说完他带着人离开了澜天霂的寝殿。
澜天霂愣了半天,他没想到澜枭凛就这么放过他了。
可随即还是怒火更多。
“来人,都给朕滚进来。”
宫女和太监连忙进了内间,跪在了地上。
“平白让一个外人进朕的寝宫,你们真是出息啊,得亏来的人是朕的皇叔,这要是刺客朕就是有十条命都不够的。”
澜天霂大发着脾气,宫女和太监没有一个人敢回话。
最终所有人都被拖出去一人打了十板子,又去门口跪了一个时辰这件事儿才算完。
澜枭凛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只是嘲讽的笑了笑,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王爷,王太医来了。”侍卫带着王太医进了门。
王太医连忙跪下行礼:“老臣参见摄政王。”
“免礼。”
澜枭凛让人给王太医端了茶水过来。
“王太医,本王叫你前来是想问问皇上的病情。”
王太医立马回道:“皇上只是操劳过度,又染了风寒,没有什么大碍,连续服用几帖药就是没事儿了,还请王爷放心。”
“是吗?”
澜枭凛的手指只在桌子上轻轻敲击。
“王太医可想好了再说,同本王撒谎可是罪同欺君。”
王太医身子僵了僵,低着头也不敢看澜枭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