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定的,又怎样?(31)

他苦着脸朝北边草草一揖:“小武表哥,对不住了。”

我忍笑松开手,等他招供。

“程武说你不温柔。”

呃?就这一句话?

他按住我一通热吻,我手脚并用甩开:“我会杀了程武。”

他讨好地为我揉捏肩背:“程武的妻妾,嗯,跟你性格都不一样,所以——”

才不稀罕,哼!往后靠了靠,寻个舒服的姿势:“那程武还跟你去良州?”

“我提着鞭子赶他去。”他一脸得意,“在良州,我越陷越深,而他,也开始佩服你,觉得我喜欢你不冤。”

佩服?没看出来。前段时间某人还说什么跟在娘们屁股后头没出息呢。

小四笑:“上次,你整得他好惨。”

“我没整过他啊!”我装傻。

小四捏下我的脸颊,又不舍的轻轻揉揉:“他的银票还压我那呢,你呀!我喜欢你的独立果断和能干,可有时候又希望你能软弱些给我个机会来保护你。”

我挺起胸脯压他:“我不软吗,你嫌我不够软吗?”

他伸手来揽,我忙跳到另一张躺椅上岔开话题:“蛐蛐还在唱呢,现在唱的什么?”

他促狭地一笑,抱起我往屋里走:“它们在唱:‘困觉罗困觉罗。’”

我扭着身子不干:“不回去啦,好热,再在外面待会嘛!”

“公蛐蛐要和母蛐蛐困觉了,你难道想去闹洞房?其实我们的姿势比它们多多了,要不,咱们在外面教教它们?”

啊呀,讨厌啦!

第二十二章

幸福的时候就全心全意幸福,那么,当幸福不再的时候才没有遗憾。

推开别院的门,发现树下站的不是小四而是程武,在炎炎夏日我忽然觉得透体冰凉。

程武笑着迎过来:“总算等到你了。”

“小四让你来的?”

他愕然,我笑,只有小四离开后,你才会舍下娇妻美妾出现在我这破杂货铺里。

“每年夏天,我家都要做绿豆冰吃,我做给你吃好不好?”

“你会做?”

“我让程武偷配方去了,明天你早点回来啊。”

今天我早回来了,你却不在,石桌上有个剔透小碗,是它吗?

程武大手扇着风:“今年真是热,快吃吧,绿豆冰还没化完。”

端起碗挖一勺吞下,冰得我半天合不拢嘴。真好,把眼泪冻住了,不会乱跑。

请程武吃了碗朝鲜冷面,他舔着碗边感叹:“看不出你还上得厅堂下得厨房。”

“你是好东西吃腻了,跑我这里忆苦思甜。”

“你这可是好地方,这不,我跟你拜师来了。”

“大将军当腻了想当小伙计?我这里还真有适合你的事情,不过我给不起高薪养你那些大小老婆。”

知道他是奉命陪我聊天,我也打起精神瞎侃。

他正色道:“不是我,是犬子。”

哦?

“那小子10岁了,还混得很,啥事都不明白,想让他来这里跟你们学学记账谈判什么的。”

才十岁啊!呀,你小子18岁就生孩子?天!

我咳了一声:“这个……”

“嗨,你只当他是学徒,该打就打该骂就骂,那小子被宠坏了,家里没人管得下他,成天就知道上树抓鸟,没个爷样。”

头大,十岁的娃娃要爷样?

“你十岁的时候做什么呢?”我虚心请教。

“跟随父亲征战南疆。”

哦对,您老人家说过自己已戎马生涯几十年。

“我十岁的时候最喜欢玩丢沙包和跳皮筋。没玩过吧,告诉你丢沙包太好玩了,我们分成两组,一组在中间,另一组就站两头拿沙包往站中间的人身上丢,而中间的人要想办法躲过,被丢中的就开除出局,直到把中间的人都打下去,然后丢沙包的人又到中间……”

我口沫横飞地讲演,他一脸不解的看着我,估计是想不通怎么十岁大的孩子还玩这么弱智的游戏,可是,难道十岁的孩子玩杀人才正常?

“我们,当然,我们也玩打仗的游戏,不过我一般都当大夫,这个,那个我们的刀枪也是木头或其他软材料做的,所以也就是玩玩。”我忽然觉得很羞愧。

“木头做的?十岁过招还用木头武器?”他大叫。

是,是木头做的——咦,我干嘛羞愧?十岁不正是贪玩的年龄吗?你们变态才让孩子参与杀人越货。

我手叉腰瞪着他:“对,十岁还是孩子,现在该他干的就是读书认字上树抓鸟下河捞鱼,学什么生意?十八岁以后再来。你以为我家是托儿所啊?帮你管教儿子,养不教父之过,你别把自己的责任往外推,还一副为他好的样子。”

他气得抓狂:“你居然觉得十岁还小,你知不知道我五岁就开始学武功,十岁就上阵杀敌。小四更甚,三岁启蒙六岁批奏章,你居然觉得,觉得十岁还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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