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定的,又怎样?(28)

推开别院门,只见小四抱着双手站在树下,有些慵懒有些随性有些——吊儿郎当,头发还没干,乱搭了几缕在额前,他把它们撩到脑后,看着我笑。

我掩上门提着篮子走过去,把面条碗筷摆放在石桌上,他依然站着,一动不动。

“不想吃么?我可是第一次做打卤面。”

半晌,他过来拥着我,下巴在我的头发上乱蹭:“好几次,我都看见自己站在院子里,你提着篮子走进来,说,快吃吧,面要坨了。我一跑过去端碗,碗却没了,石桌也没了,院子也没了,你也不见了。我急得到处找到处喊,然后发现,原来是个梦。刚才,我站在这里,看着你关上门走过来,以为自己又在做梦,还好你没说,快吃吧,面要坨了。”

我反身拍拍他,把他按在石凳上:“快吃吧,面要坨了。”

第一次,我们如此不和谐。我怕把他撩拨得太冲动而强压激情,他怕动作太大伤到我而艰忍欲望,两人都踩刹车的后果是,阻力越大冲力越大,那个不懂事的小神龙不受控制地背叛了我们,扑哧一下兴高采烈地自己玩起来。

他茫然地看着那不听话的小东西,我憋着笑取过丝帕清理肚皮,唔,真多,都流到腿上了,居然用掉三条帕子。又扯条丝帕擦拭那软绵绵的乖巧的小家伙,他一抖,颤着声说:“怎么会这样?”

我拉他躺下:“你太累了,没休息好,乖,好好睡一觉,天亮前我叫醒你,然后——”

他翻过身紧紧抱着我:“嘿,这次我要待好——几天呢!”

真的?

再看他,呼吸绵长竟然已睡着了。

第一次,在“完事”后他比我先响起呼噜。

静静躺了一会,我悄悄从他怀里钻出来,还有事情没做完呢,不敢太贪恋温柔窝。

在外屋坐下,心里却挂着那个熟睡的人,叹口气又把账簿抱到里屋,轻轻将灯移到衣柜后,这样光亮就不会打扰到他了。现在才明白郭大的那个比喻,不错,小四就是我戒不掉的瘾,他的呼吸他的气味既是独一无二的解药又是让我陷得更深的毒。

以为会没法安心工作,却心里明静效率极高,看来以后处理积账,都该让小四睡在旁边。

床上传来翻身的响动,我忙按住账簿不敢发出任何声音,还有一点点就看完了,夜还深,看完再回床上,免得明天——明天可以安心睡个懒觉!

又等了一会,小四像是翻个身睡着了,我偷偷放开手,把灯光再调暗些。

“乖乖睡哈。”他说。

醒了?我探出头去,还闭着眼睛呢,哈,是说的梦话!

缩回身子继续工作,他又说了:“小宝贝躺下,我们不主动。她们现在要账簿不要我们了,我们就得有志气,让她们主动,乖,躺下去,哎,好的,好的。”

我苦笑不得,合上账簿走到床前。他装着睡眼朦胧的样子,揉揉眼睛。

我轻拉慢转脱下罗裙,又翘起手指挑去上衣的系带,然后伸个懒腰解了肚兜。

他似笑非笑一副清高样,脚下却忙碌着蹬去被子。薄被从平原滑过,攀上峰顶又流到床脚,被子下的承载坦荡荡露出来,那擎天一柱被只大手欲盖弥彰地遮住,另一只手刻意掩在胸前,有这么柳下惠的吗?

我将衣服叠放整齐,做两个扩胸动作扭扭腰肢。他缩了缩,满眼情色却偏做副天真纯洁样。

我慢慢提起右腿,绷直脚尖架在床头,然后俯身压下去,乳尖碰到膝盖,全身一阵酥麻,发丝如水泻下,正好挡住我的娇喘。偷偷撩开头发窥视,他色眼迷茫气喘如牛,憋得面红耳赤。

我知道胜利在望,强压欲火直起身,把头发拨到脑后,手撑住臀部开始下腰。倒看过去,他两手握拳挺了下身又躺下,小东西一跳一跳的,很是活泼。

我痛苦地直起身,努力思考下一节广播体操是什么动作,哦,对了,跳跃运动,天,乳房肿胀下身发颤的时候怎么跳?他咬牙挪到床边,我暗数“一,二”,三下没数完,眼前一晃他跃身而起,吸气吐气间我已被压在床上。

我憋着情欲捏起嗓子说:“我们要有志气,让她们主动。”

他茫然地应一声,刺出宝剑直没剑柄。

“啊嗯……”我满足的咏叹调唱响在他嘴中,回韵久久。

第二十章

现代女性都强调要有独立的事业,但如果找的男人对自己的事业没有帮助,又不免计较。我的郁闷却不是我的男人帮不了我,而是我不敢让他帮。我们集思广益千谋万划做出的企划,一帮人得用蚕吃桑叶的方式一点点解决,到了他那里,却只动动手指就轻松把桑叶摘下,或许正因为做起来太容易,他这个郭大和薛老爷子都称赞的经商好手,才没兴趣从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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