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腿搭在他身上,扭动着腰肢邀请,他抚摸着撩拨着,一点一点褪去我的衣服,含着我的唇热切地说:“慢点,慢点宝贝。”
怎么慢得下来?我跑了400米,冲刺时发现你站在终点,我只有奔过去的道理。
他揉捏我的胸部,让我摸他的坚挺,我笨拙地想捉住它,为什么还穿着裤子?他退后了,粗糙的右掌托起我的臀部。
我急切地贴上去,他腾出左手拦住:“慢点,你会受伤的。”
不会,这么美好的事怎么会受伤。体内有股气息在乱窜,撞得我晕头转向,就这样摸我,捏我,揉我!
我挺起腰,脚尖崩直,下身一阵酥麻,身体漂浮起来,漂浮着。
我哀求、呻吟,所有声音都被他含住,用舌卷起,一点一点又印回我的口里。
“好了,小四,我受不了了。”
我受不了了,每一块肌肉都在颤抖,颤抖得快要散开。他像巫师一样滑动双手,带来汹涌潮水,一波又一波,我只能紧紧攀附着他,冲上波峰滑下波谷再冲上波峰。
一次又一次,我已使不出力气,于是放手彻底交出自我,跟随他的魔力动作,没有思维只有肉体。
终于他住手了,抱着我轻声问:“舒服吗?”
是,我已筋疲力尽,可快乐的中心点却还想要更多,还不够,进来,进来,我已准备好,我能完全包裹你的火热。
他按着我的手,沙哑地说:“别动,你得休息下。”
我嘟起嘴挨过去,他轻笑,揽着我细细按摩:“知道我最喜欢谁吗?”
还用说,当然是我。我哼了一声。
他笑,又问:“那知道我最怕谁吗?”
怕,唔,你父亲?奶奶?
他摇头,含着我的耳垂说:“是你,最怕的还是你。”
为什么?
“你的眉毛太阳刚,不够温柔;你的眼睛虽然漂亮但眼神太聪明;你的鼻梁还算清秀可惜鼻头不够圆润。可这些加一块,就成了那张捕捉我的网,我自由自在这么多年,才发现逃不掉的天网在这里。我怕你。”
唔,我成蜘蛛了。
“这张唇哦,”他一口含住辗转反侧吮了许久才放开,久得我再次躁动起来攀住他的肩。他一翻身躺下,让我趴在他身上,继续批评:“这张红唇发出的声音嘎崩崩脆,反应快了点,言辞犀利了点,仗义直言了点,可为什么又这么香这么甜这么软?常让我茶饭不思精神恍惚。我怕你。”
“还有这里,”再次把我压在身下,他只手往下探,扣在我的胸上,“这里是最害人的地方,穿着衣服时有掩饰不住的风流,这样裸露在我面前时,又有坦诚的诱惑,叫我怎能不沦陷?”
掌上的老茧刮在乳房上仿佛电击疗伤,瘫软的肌肉立刻活力四射,所有感官都警戒起来,乳头再次坚挺,腹部又开始抽动,我苦笑,按住他的手摇头求饶。
怎么会有这样的手,刚才还是太阳,烧得我浑身滚烫,现在又成了黑洞,不但吸引着我体内的火苗,还吸空了我的意识,我已不是我,只是他掌心贴着的那一点,手指划过的那道痕。
他放开我,坐起身。
我困惑地看他,他笑,俯头亲下我,快速地解扣子,盘扣,谁发明的盘扣?干脆把衣服扯烂得了,oh,怎么还有一件?
快点快点,我握紧拳头帮他加油。天,裤子还没脱,为什么是系带的?你系这么复杂的疙瘩做什么?
决定了,管他什么历史不历史,以后郭家做的衣服一律用暗扣和拉链。
终于,他摆脱掉那堆破布压过来吸住我的舌,我举高双臂揽着他的头,长出口气,不容易啊,总算演到限制级了。
他却忍耐着只在门口徘徊,我恨,挺腰挑拨,他躲,在我最敏感的地方,用那火热的棍子,巡逻般从上扫到下,从左扫到右。
不要,不要总是在离山峰还有一步的地方把我赶下来。我咬他的舌,咬他的唇,他笑:“今晚太幸福了,难得你没睡着。我怕一进去就会憋不住,我想把这种幸福留长一点,尽可能延长一点,希望能把这段时间欠你的都补上。”
没有亏,没有欠,多少夜晚的煎熬等待都只为这一刻。
我也要让你快乐,让你眼神迷茫在峰顶飞翔,配合你的律动让你发狂,让你一声叹息瘫倒在我身上,然后我会用丝帕擦去你的爱液,窝在你怀里数你的心跳。
他再吻我一下,咬牙切齿说:“就算一进去就软了,也要让它在里边待一夜。”
当然——听你的!
他隆重地调整姿势,双膝微张跪好,把我的腿扛到肩上,两手按在枕旁,深吸口气慢慢欺近——
“咳,咳!”窗外忽响起咳嗽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