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不救她……”
“为什么不能换命……”
泥水和血水混杂着，接着又被从天而降的雨水冲刷，最后了无踪迹，什么痕迹都没了。
楚熙年眼睁睁看着烛娘倒在了那颗枇杷树底下，再也站不起来。
被雨水打掉的落叶盖在她身上，她就这样过了一夜。
要是宣灵知道，烛娘为了自己做成现在这样，不惜一切代价甚至是以命换命，那该有多痛苦啊。
楚熙年此时真的很想多管闲事，她想走到当时无助的烛娘面前，为她递上一把伞。
可惜她做不到。
她不能打破时空重新穿梭回去，她没有这个能力。
“我们先进屋去。”
两个人走近屋子里，楚熙年便看见月见扯着一抹诡异又僵硬的微笑站在宣灵床头前。她就那样静静地看着昏死过去的宣灵，声音嘶哑难听，根本就不像是正常人发出来的：
“小姐。”
“你要快点好起来。”
楚熙年听完月见慢吞吞说出来的话，紧接着鼻头一酸，她走近宣灵，观察了一下对方的面色。
宣灵的面容极差，形同枯槁，她的嘴唇干裂乌白，眼窝一片青黑之色，看样子估计撑不了多久了。
“三儿，你说宣灵还能活多久啊？”
系统回答道：【估计快不行了。】
“我们现在是不是正在烛娘的梦境中？”
【回答正确。】
“唉，”楚熙年叹气道：“我猜就是，方才那一路，除了宣灵和月见，其他人都没有脸，可见烛娘是有多在意她们啊。”
楚熙年第一次被一大群无脸人给吓到的时候，她就觉得哪里怪怪的。
原来都是烛娘经历过的事情，而她却没有记住那些人的模样，所以呈现在楚熙年面前的都是一张张看不清五官的脸。
除了宣灵她们。
系统感受到楚熙年现在的情绪十分低落，它安慰道：【宿主别难过，生死有命，况且咱们也没那个能力救人，只能默哀了。】
楚熙年又看了一下安安静静躺在榻上的宣灵，几乎能瞧见对方的发丝，夹杂了几根白发。
烛娘是观察的有多细致才能将宣灵的每一根发丝都完整地复刻出来啊。
她真的很爱她。
哪怕是为了对方而付出自己的生命。
她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这种矢志不渝的爱情，楚熙年很羡慕。
若是以后有人能像这样这样对待她，不管是男是女，她都嫁定了。
一生中能有一个这样的爱人，夫复何求啊。
“宝贝。”
虞疏烟松开楚熙年的手，接着又与她五指相扣。
楚熙年被小狐狸充满孩子气的动作给逗笑了，她用另一只手摸了摸对方的头，笑道：
“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陪着小狐狸长大。
作者有话说：
好想写校园文啊，喜欢看高中女孩子们纯洁的的故事，不知道你们喜不喜欢看，做个调查哈，如果喜欢的话我就开一本预收放放，等到暑假的时候开（这本也会日更的，放心不会坑）。
我曾经和我朋友经常观察学校里一对可爱的女孩子（感觉像偷窥狂哈哈哈），比我小一届，她们不管是放学吃饭还是回宿舍，都一直牵着手，当时就觉得两个人的关系真的好好啊，最纯洁的感情不过如此。
现在缺少了恋爱的欲望，不过要是碰到漂亮姐姐还是会心动滴～
感谢在2022-06-21 19:53:09~2022-06-22 20:42:3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Sg 20瓶；一只桃 14瓶；不想喝药的Y、50598605 10瓶；御景、氟西汀 5瓶；时光荏苒 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69章
楚熙年隐隐猜测，烛娘肯定会为了宣灵做出疯狂的举动，伤害自己已经不算什么了，她甚至会不惜一切代价来换自己心爱之人的性命。
烛娘的执念很深，几乎已经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了。
虞疏烟见楚熙年眉头紧锁，随后用手指戳了戳对方的手背，沿着滑腻的皮肤画着一个又一个圈圈。
楚熙年见道小狐狸能对自己的手都玩得不亦乐乎，于是便放任她去玩了。
“好玩么？”
“我喜欢，”虞疏烟的指尖划过楚熙年手背上的皮肤，她在上面悄悄写了个“喜”字，可惜楚熙年只觉得痒了，并没有察觉到对方暧昧的这个小动作。
“宝贝的手真好看呀，”虞疏烟捏住楚熙年的手腕，将自己的手心与对方的相贴，她的手指明显比楚熙年小了一点。
楚熙年的手指纤长漂亮，掌心冰冰凉凉的，牵起来很舒服。
她见虞疏烟和自己的手做完对比之后，心情好像有些失落，因为这只小狐狸此刻正掰着自己的几根手指头，嘀嘀咕咕说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