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长的吻后,容倾靠在了她的肩头,在她耳边轻声诉说:
“纸上盖不了红章,就把烙印可进心里。没有满堂宾客,就宴请日月星辰。见证人缺席,就让山川大海为证。
谁说有情人必须终成眷属,真心相爱的人,哪里会惧怕做一辈子的恋人。
漾漾,我不知道还能用什么方式告诉你,我真好爱你。”
林少安像个被抚顺毛的猫咪,也趴在容倾肩头,又感动又害羞:“倾倾,你好官方哦……”
Деньвашейсвадьбы придетиуйдет, нопустьвашалюбовьбудетвечна.
这句话翻译过来其实是——“婚礼短暂,真爱永恒。”
婚纱完成了它的使命,冷落在窗边垂挂。
毕竟是偶然留宿,不比在自己家松弛。容倾比平时更加隐忍,像平静湖面里吹过一阵春风,任她风过,也只微微泛起涟漪。
越隐忍,越显温柔。
林少安因此越发沦陷,受不住容倾给她的那些,时而清晰缱绻时而模糊低弱的回应。她着急的像个叼着心爱骨头的小奶狗,奋力刨坑却刨不到一处可埋藏的地方。
只是才刚尽兴,容倾就叫停了,抱起了小狗,暖在怀间安抚。她哄着,抱着,亲吻着她的额头和脸颊,了然的笑意越发浓郁。
她不得不叫她停下,因为膝盖起始往下,全被打湿了。因为小狗着急的声音快把她的回应盖过,总觉得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
“某个小朋友,好像该投降了哦……”
林少安羞恼地藏了藏脸,心里无可厚非地又有些期待,闷着头扭扭捏捏半天,才说了句:“嗯……可是,我是那个啊……”
容倾疑惑地低头,用眼光去寻她的脸:“什么?”
“就是,那个……”林少安抬起头来,眨巴着大眼睛,羞怯地伸出手比了个“1”,而后又露出些骄傲臭屁的笑容。
容倾一愣,哑然失笑。
林少安皱了皱眉,灰头土脸地坐起来,生气又没底气:“你怎么嘲笑别人啊……”
容倾笑意温和了几分,思索片刻,有些勉强地撑着无力的身子坐起来,顺带勾起手臂上滑落的肩带,揉了揉她额前的碎发,解释:
“漾漾,两个相爱的人之间,对彼此的身体应该有同样的渴望。不要定义你自己,也不要定义我。”
林少安疑惑地眉头皱得更深了:“可是,顾岑不是这样说的呀?网上很多人也说,姐姐会不喜欢的……”
可她相信容倾说的。
而且,容倾也没有给她不相信的机会。
“你听她们的,还是听我的?”
容倾看起来有些生气地问她,语气却软得让她心慌,没反应过来,就被温柔地倾倒。
在这种事情上,她的老师只有一个。
风一改向,在林少安头脑中噼里啪啦炸开无数朵小烟花。
容倾时而抱着她靠坐,时而推带着她躺下,偶尔在耳边低言软语的教她,夸她很乖,很可爱。
她真的很乖,让做什么便做什么。她也很害羞,总想忍着,无与伦比的满足却让她忍不住像小猫一样唔咽。手在容倾肩背上攀来附去,全是无助。
容倾心软了,放慢了一切,温柔的拢着她亲吻安抚:“宝宝,没关系,可以再放松一点。”
林少安刚颤抖着尝试松下一口气,河上交响乐便奏响,桥一点点打开,霓虹乱坠星河。
大概外头的热闹给了她放任出声的机会,大概突然加快的速度让她猝不及防。
夜色下,草丛里意外打开了喷泉,滋润了着本就因融雪湿润的花朵更加娇艳动人。
外头的仪式结束,屋内的气氛也逐渐平息。容倾从前总是快被她揉得浑身酸软,此刻也没好到哪去,只觉得整颗心都被她弄碎了。
林少安脑袋有些发昏,许久都舍不得放开,紧紧赖着容倾,好在容倾似乎也舍不得她,把她搂在怀里,一遍又一遍亲吻,一声又一声夸赞。
她像个得到小红花的小朋友,在温软的怀里不管不顾地睡过去。
晨光微曦时,她才迷迷糊糊睁开眼,眼前从模糊到清晰,慢慢聚焦在枕边堆积地许多千纸鹤上。
她还没缓过神,下意识用手找容倾,扑了个空,才顿然清醒。好在,容倾就坐在桌边,伏案昏睡。桌上有没裁完的纸,一杯热牛奶和几片面包。
她赶紧带着毛毯下床,刚给容倾盖上,就惊醒了桃花眼。
“醒了?”容倾自己还睡眼惺忪,就关心着她:“想吃点早餐吗?”
林少安看了看桌上的纸,撒娇似的问:“你在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