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用塑料袋提手在虞沁酒下巴下打了一个蝴蝶结。对此,虞沁酒没有表示反对,只是轻扬着下巴配合。
打结的时候,季青柚湿滑的手指在她的脸颊和下巴上流连,她没能忍住,干脆捧着季青柚的脸,很用力地亲了一口。
季青柚被亲懵了,反应过来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看周围,发现并没有人注意到她们之后,而周围的小朋友也都集中在水枪大战没有关注她之后。
她看着虞沁酒微微抬起来的下巴,感应到了虞沁酒朝她发出的信号,也就这么捧着虞沁酒的脸,轻轻地亲了一口。
“不够。”虞沁酒又指了指自己的脸。
“好吧。”季青柚又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在这个风有些大的夜晚,南梧市离夏天越来越近,季青柚也再一次,被神奇的虞沁酒带领着,创造了一个又一个以后回忆起会觉得不可思议的画面。
这是一种不可思议的美好。
——她衷心地觉得。
直到虞沁酒,隔着清透的喷泉水雾,在朦胧鲜亮的夜灯下,很愉悦地弯着眼,和她对视。
这个画面下,虞沁酒的头上甚至还罩着那个透明的塑料袋,可季青柚仍然觉得,这大概是她见过最漂亮的画面。
风柔柔地吹拂过她们的脸,一切好似都被放慢,像是电影里那些欢快又浪漫的慢镜头。喷泉细雾在她们之中喷洒,像绵密的柔光滤镜,将这个夜晚渲染成朦胧的色调。
她才发现,自己竟然也一直在笑。
原来她一点也不抵触,以二十九岁的成年人身份,在一群平均年龄不到七岁的小朋友之间,玩着这样幼稚的水枪游戏。
「和虞沁酒一起」
这就像是一个神奇的魔咒,将所有一切无聊、幼稚、沉闷、苦难……的事情,轻而易举地变得有趣。
而这次的水枪大战,就像是一种迟到的童年补偿。
小时候的季青柚很不爱说话,也不喜欢和这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交流,一直很抵触这种幼稚游戏,只有虞沁酒一个玩伴,也从来不参与超过两个人以上的活动。
但是。
二十九岁的她,迟来地发现,这样幼稚的事情比她想象得要适合她。但如果要是没有虞沁酒,她可能永远不会发现这件事。
最后。
季青柚看到虞沁酒身上的T恤也隐隐约约地被沾湿,于是果断地举手投降,将仍然乐在其中的虞沁酒从水雾里扯出来,将她头上的塑料袋扯下来,摸了摸她的头发,发现没有湿之后,才松了口气,“不该参与的,你的病还没完全好。”
“可是很开心啊。”虞沁酒弯着眼,剔透的眼里流淌着愉悦的情绪,她戳了戳季青柚的唇角,“你也很开心,我看出来了。”
“好吧。”季青柚没办法否认这一点,从自己T恤上寻找到一块干的地方,给虞沁酒擦了擦湿漉漉的手心。
想说些什么叮嘱的话,动了动唇,看着眼底亮着光的虞沁酒,最后只说,“开心就好。”
比起所有的一切,开心被排在所有原则里的第一。
说完,她把自己的手也擦干,牵着虞沁酒往回走。但没走几步,虞沁酒像是看到了什么似的,突然松开手,
“你在这里等我一下!”
还没反应过来,虞沁酒就从她身边跑开。季青柚只能用目光追寻着她的背影。
她下意识想要追上去,却在迈开步子后缩了回来,虞沁酒说让她在这里等她一下,在这里等应该比较好。
虞沁酒从她身边跑开后,跑得有些远,在一个卖花的小摊面前停下来后,微微弯着眼,和卖花老板说着些什么。
再回来的时候,手里已经拿着一只漂亮鲜艳的粉色玫瑰,笑眯眯地递到她手里,“好看吗?”
“好看。”季青柚给出诚实的回答,仔细端详着手里的粉玫瑰,“怎么突然想起买花?”
“看到了,所以想买给你。”虞沁酒弯起的眼变成了月牙,“就像是你今天买完菜回来给我带了漂亮的粉玫瑰一样。”
季青柚瞬间理解到她的想法,也跟着笑了笑,“所以你在用水枪打完我,让我变得这么湿之后……”
说着,她捻着自己湿漉漉的衣角,向虞沁酒示意,“也给我买粉玫瑰?”
“怎么了?”虞沁酒歪头看过来,微微眯起眼,表情很可爱,“你不想要?”
“喜欢。”季青柚用“喜欢”代替“想要”这个词,却又突然想起一件事,“你不是没有带手机出来吗?”
“是啊~”虞沁酒牵着她的手晃了晃,细细碎碎地说着刚刚的经过,“所以我刚走过去就有些傻眼了,就在那儿看着,想走回来的,但是老板人好好哦,看起来像是一个出来创业的女大学生,她问我想要什么花,我说粉色玫瑰,她又问是不是要送给人,我说要送给我的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