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楼和配楼间的过道四面都装电动玻璃,暖气开得十足热,那一方角落的温度急剧升高,如热带雨林一般。
凡真极短促地发出一声“啊”,随即慌乱地捂着嘴,声音从指缝里溢出:“懿小崽……”
傅思懿顾及她还伤着,始终没有用力,温柔地含着,第二次才轻轻舔一下,反复地问:“姐姐,疼吗?
凡真当然不疼,但她快疯了。
她能清楚地感受到衍育腺体有信息素淌出来。
一直淌一直淌……
偏偏傅思懿吃得还不餍足,含含糊糊地在她耳边问:“姐姐,喜欢吗?”
喜欢。
喜欢到说不出话。
后颈的标记腺体有抑制贴封住,即便有信息素渗出,也不会让人察觉。
但衍育腺体却宛如沼泽,虽然有强效隔离贴的阻隔,傅思懿闻不到信息素味道,但再撩.拨下去,难免会失控。
凡真强迫自己推开傅思懿:“懿小崽,好了,快放我下来。”
傅思懿不愿放开,继续亲她的白腻的耳垂:“老婆,你还欠我一个早安吻。”
“刚刚……嗯……不是亲过?”凡真溢出一声黏甜的哼声。
她挣扎着想避开,傅思懿的吻沿着耳廓滑落:“那个是昨晚欠的。”
凡真不知道该怎么办,Omega的天性就是这样,被喜欢的Alpha稍稍撩./拨就不受控地散出信息素。
不消片刻,衍育腺体渗出的信息素就会沾到傅思懿的衬衫上。
把她价格不菲的衣服染上暧./昧的痕迹。
不行,不行。
这样……太丢人了。
“姐姐……”Alpha不知何时又捧起小蛋糕品尝起来。
心尖一颤,衍育腺体又淌出一股信息素。
凡真的脸上五颜六色地炸开,猛地推开傅思懿,兔子一般地飞奔回佣人间,留下傅思懿,半阖着眼,看着自己空落落的手心。
过了一会,像是想到什么,倏地翘起唇角。
姐姐,跑得还真快。
当年苏国皮革厂倒闭时,那个老板带着小姨子都没她跑得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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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真一口气跑回佣人间,小菊正在打扫两边的过道,见她满脸通红地跑过,表情有些诧异。
“欸,凡真,你怎么啦?见鬼啦,跑这么快?”
凡真哪还有心思停下来搭话,逃一样跑进房间,“砰”地关上匆匆锁紧门,手忙脚忙地去翻衣柜,又躲进卫生间把湿透的内裤换下。
凡真又瞧了眼身上皱巴巴的女仆装,索性从里到外都换掉,做完这一切,她面红耳赤地往床上一倒,抓起枕头盖住头,翻来覆去,又踢腿又嗷嗷叫,折腾许久才冷静下来。
她将枕头一点点拉下,露出快要滴血的爆红脸蛋,眸中带水,无意识地咬着枕头布料。
大白天的,衣衫不整地被一只涩涩的小凶兽按在人来人往的角落里,任由她索求无度。
这种事,在凡真过去循规蹈矩的认知里,是想要不敢想的。
可是,她发现自己竟然一点不排斥,不但不排斥,还迷上这种感觉,甚至在那样“危险”的环境里,她比任何时候更容易动./情。
凡真觉得自己迟早要完,过去28年,她都装得像是吃素的盘丝洞千年蜘蛛精,偏偏遇到傅思懿,将她骨子里喜欢吃肉的本性激出,拉着她一同坠入欲.望的深渊。
该死的小凶兽,她以前真的没谈过恋爱吗?怎么这么会?
凡真等脸上的热度褪去后走出佣人间,她悄悄启开门缝,见大厅没人才蹑手蹑脚地走出来,生怕又撞见小菊,被她没完没了地盘问。
可惜,她避开小菊,却没躲过岑晚,等她佯装若无其事地走进主楼餐厅,岑晚正往龙虾粥里加扇贝,见她埋头往角落里躲,开口唤她:“凡真……”
凡真僵硬地笑,转过身硬着头皮打招呼:“岑小姐,早。”
“不早了哦,这都已经中午咯……”岑晚含着笑,偏过头看她,眼底的狭促毫不遮掩:“欸,刚刚我明明看到你和小懿都走在我后面,怎么一眨眼你们两个都不见了?这半个多小时,你去哪了?”
凡真眼神不停游移:“没,没去哪,就半路碰到盛必居送酱菜过来,我就帮着去点收。”
“是么?盛必居向来都赶早,今天怎么到饭点才送来?”岑晚笑眯眯地看着她,视线捕捉到她锁骨处的一枚吻痕过,表情好似麦田里吃瓜的猹:“哎呦,凡真,你脖子那里怎么红了?”
凡真被问得一愣,旋即掏出手机,对着镜面照了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