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她刚刚说的……第二种方式是什么?
赔她一个媳妇?
凡真脸颊一瞬间氲红,还等她开口,就被傅思懿一下压倒在床上。
凡真紧张地瞪大眼:“你,你想做什么?”
傅思懿倾身凑近,唇瓣在她脸颊耳侧轻轻摩挲:“姐姐不是说要把自己赔给我?”
凡真还有点懵,声音低如蚊吟:“我什么时候说要……唔……”
傅思懿温软的唇瓣已经覆上她的樱唇,将她后半句话堵在唇齿之间,凡真感觉她的体温透过衣服传过来,烫得她有种自己在发烧的错觉,从里到外的热。
凡真眼睫猛地一颤,连忙将她抵开,伸手探向她额头:“懿小崽,你是不是没吃药?怎么还没退烧?”
柔软的掌心覆在额头,傅思懿眼神微微一滞,在她的掌心下抬眼,因为骤然升高的体温,眸光像带着一层迷蒙的滤镜,乖乖顺顺摇尾乞怜,让凡真心跳莫名加快。
她真的好像一只黏人的小狗狗。
好乖,好勾人。
“还是有点热,你快好好躺着。”
“是姐姐的手好凉。”傅思懿握住她的手,贴在自己脸颊蹭了蹭:“好舒服。”
这个又涩又不安分的小凶兽,生病了还要来撩她。
凡真试探性地抽回手:“我去给你拿冰块。”
“不要,我只要姐姐。”傅思懿索性往她肩头一趴,唇瓣在她耳畔吹拂:“冰块没有姐姐舒服。”
凡真:!!!
是谁说傅思懿高冷禁欲来着?
脑子里分明都是黄色废料好不好!
凡真舍不得在她生病的时候推开她,只能耐心哄着:“懿小崽乖,你先起来,姐姐去熬药,吃药病才会好。”
傅思懿黏黏软软地拱着她:“我不吃药……苦……”
傅思懿的妈咪在车祸中丧生,傅韦容从此寄情于工作,对傅思懿不管不问。
唯一疼爱她的外祖母,受不了妈咪去世的打击,一病不起。
那一年,傅思懿才五岁。
外祖母的命全靠名贵药材吊着,家里面常年都熬着各种药,气味苦涩难闻。
傅思懿小时候最常做的事,就是端着一碗黑糊糊的液体,懂事地递给外祖母,盯着她把药喝完。
每每看到外祖母皱眉喝药的痛苦表情,傅思懿心里就万分不舍,但她知道一定要哄外祖母喝药。
如果连外祖母都不在了,那这个世上,再没有人会心疼自己。
可是,苦涩的汤药终究没能留住外祖母的生命,那黑色的液体却在傅思懿心里留下难以磨灭的阴影,她极度抗拒吃药,怕苦,更怕想起外祖母皱眉的痛苦表情。
凡真哪里知道她的抗拒,只当她又在撒娇,捧着傅思懿的脸,小声哄:“懿小崽,你乖乖的,我一会给你做水果糖,吃药时含一颗就不苦了,好不好?”
傅思懿默了一瞬。
那天凡真只答应跟她做朋友,并未说是“女朋友”,不如趁机把自己的“名分”往上提一提。
她往凡真柔腻的肩窝一埋,讨价还价:“婆婆说……Alpha都要听媳妇的话,要是姐姐做我媳妇,我就听话吃药。”
凡真:???
说的好像多了不起似的,谁稀罕你听话啊。
凡真都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推开牛皮糖似的傅思懿,将她移到枕头上:“好啦,你躺好休息,我去给你煎药。”
傅思懿拉着她的手不放:“姐姐……”
凡真心软地晃了晃,没晃开,反而被她拽的更紧,两人拉扯半天,听到外面敲门的声音。
凡真连忙甩开她的手,规规矩矩站在床边。
傅思懿无奈地往后仰,靠着床沿,淡漠地开口:“进来。”
瑛姑一进门就感受到空气中的甜蜜因子,笑得眼角的菊花都在飞舞:“大小姐,你吩咐厨房炖的燕窝,是现在拿给凡真,还是一会再……”
瑛姑说话时,眉毛眼睛都在乱飞,凡真被她臊得满脸通红:“婆婆,我自己去厨房……顺,顺便给大小姐做水果糖……”
瑛姑看着凡真落荒而逃的背影,低笑了下,回头示意家庭医生:“大小姐,王医生来给你给复查。”
王医生将带来的医疗器械推到床边,连接到傅思懿身上,给她做详细的检查,瑛姑站在她身后,面色绷的很紧。
“王医生,大小姐没事吧?”
“还可以,肺部没有感染,只是烧还没退。”
瑛姑绷紧的脸稍稍放松,又无奈地看了眼傅思懿:“大小姐总不肯吃药。”
“那就跟以前一样,不吃药就打针。”王医生卸掉傅思懿身上的连接器,消毒双手,正要撕开注射器包装,却听到她略微不自在的声音:“我,我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