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徽说:“她是一名缉毒警,二十五年前执行任务,牺牲了。”
喻白看着周徽说:“对不起。”
周徽放下照片,拍拍她的肩膀,“没事,都过去那么多年了,没有什么不能提的。”
喻白又看了一眼照片,才跟着周徽朝沙发走去。坐了一会儿,她就借故离开了。周徽送她出去,看着她朝车库走去的背影,总觉得她刚才有点怪怪的。
喻白坐进车里,一个人发呆了好半天,大约五六分钟后,她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手机号码,“喂,是我……我要周徽的全部资料,包括她家庭成员的全部资料……你不要管,你知道,其他途径我也能拿到……尽快给我,挂了。”
喻白又坐了一会儿,终于发动汽车,SUV行驶在平陵市的公路上,城市的霓虹灯散发着色彩斑斓的灯光,开夜车的司机因为晚上车流稀少,把车开到最快,喻白听见耳边呼啸而过的劲风,脑海中却一遍又一遍响起周徽的话。
……
“我妈,很久以前的照片了,她去世很多年了。”
……
“她是一名缉毒警,二十五年前执行任务,牺牲了。”
……
真的会是一个人吗?
喻白脑子里嗡嗡乱想,她索性把车靠路边停下,摇下车窗点了一支烟,尼古丁的气味让她平静下来,她闭上眼睛,靠在车座上。一支烟抽完后,她扔掉烟头,胳膊随意的挂在车窗上,略微吐了口气,打开手机在群里发了条消息,直奔酒吧,和一帮狐朋狗友鬼混了一整夜。
翌日清晨。
周徽还没进办公室,就听见里面嘈杂的说话声。周徽一推门,那些声音就都钻进她耳朵里了。
“怎么会被狼叼走呢?太邪乎了……”
“……我们跟当地民警一进去,满屋子的血,我……周队!”
周徽心里不好的预感,“出什么事了?”
“吴国江的母亲死了。”
办公室里一脸沉重。
“前天晚上被狼叼走的,我们昨天过去,刚和当地警察取得联系就听说吴国江母亲家里出事了。根据附近村民反映,村子经常有狼进来偷家畜,人这几年没出过事,老太太可能年纪大了,门窗没关紧……”
真的只是意外?这么多年都没有事,偏偏他们刚查到吴国江的母亲,她就出意外。
周徽心一沉,哪有这么巧的事?吴国江这个人不简单,他的背后一定牵扯到某些大人物的利益,那么他的死就很值得深究了。他是被黑吃黑了,还是有什么其他隐情?
会和毒品有关吗?
原本一件恶性杀人案,一步步演变成今天的局面,基本上他们之前锁定的每一个嫌疑人甚至是受害者都直接或间接与毒品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事情的发展也不断的脱离掌控,喻白的感觉也许是对的,这个案子背后的水很深。
韩尉看周徽一言不发,问道:“怎么了?周队,早上一来就心不在焉的,昨晚没睡好?”
周徽回过神来,“没什么……你觉得这是意外吗?”
韩尉:“说实话,不信。哪有这么巧的事,这边儿子刚出事,那边母亲就发生意外,吴国江是不是太倒霉了?”
周徽答非所问的回答韩尉:“想念隔壁禁毒大队的小赵警花吗?”
“?”韩尉朝周徽打出一脸问号,“虽然我很想念小赵警花,温柔可爱,但是……嗯?”
周徽冲他一打响指,“今天肯定让你见到初恋情人。”
第10章
“什么情况?”韩尉疑惑的问。
周徽勾勾手指,“走,找张局,有个线人提供消息,吴国江涉嫌贩毒。”
韩尉紧跟上去,“贩毒?卧槽!这吴国江什么路子?”
“十多年了,一直跑中缅,估计是条大鱼。”
韩尉:“这吴国江够厉害的,做了十几年毒品生意,一次案底都没留下。”
“他身后的人更厉害。”这么庞大的势力和地下贩毒网络,竟然没有留下蛛丝马迹,这次如果不是喻白的资料,警方根本不会把案件往毒品上联系。
见到张裕南,周徽言简意赅的说明了意图,张裕南在椅子里愣了半天,然后翻看吴国江的资料,“小周,哪来的这些资料?”
“一个线人提供的。”
张裕南有点头疼,他的老领导周伯年当年把他闺女硬塞给他手底下,为的就是不想让周徽碰毒品相关的案子,可周徽自从进市局就没让他省心过,嗅到一点毒品味,就赶着往上冲。难为他一大把年纪,夹在中间还要时不时感受老领导嘘寒问暖的电话,就周徽那个样子,他怎么汇报工作。
张裕南扶着额头,强忍着怒气说:“你又给我私自培养线人,说了多少次不要插手毒品的事,线人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