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让你穿雨衣, 偏不穿,非要跟我装什么上流,现在好了吧!唯一一件外套也湿了。干脆烧死你算了,也省的我再操这种老妈子的心。”
周徽没好气的说完,狠狠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反而把人搂的更紧了。
喻白在周徽怀里打了个寒颤, 实在没从她那句叽哩哇啦的话里提炼出什么有营养的信息来, 就懒得再分出仅存不多的精力来回她, 于是很有涵养的闭起了嘴。
周徽搂着她边走边说:“怎么不说话了?刚才不是还很能说的嘛!知道自己理亏了?”
喻白整张脸贴在周徽隔了层棉布T恤衫的胸膛,想说话却说不出来, 只好在心底翻了个白眼。
这个姿势外人看起来最亲密不过的关系,但是身为当事人的喻白却清楚的知道,事实并非如此。她此刻几乎是被周徽一路架着走, 她觉得自己的高跟鞋跟马上就要被踩断。
走到车跟前,周徽搂着她的手才微微放松,车钥匙“滴”的一声, 打开车门把喻白丢进了副驾, 第一时间把暖气开足。
喻白终于抽出一口气来,“我理亏什么?还不是给你们警局办事?我这顾问身份拿到手的工资, 还没你们每个月发的津贴多, 仔细想想真吃亏啊!”
周徽脱了雨衣, 钻进驾驶座:“那你还这么卖力?真服了你了!这身残志坚的工作精神, 我真应该向上级申请个劳模颁发给你。”
喻白微笑着说:“劳模就不必了,我不图那个虚名。不过等案子一结束, 我立马走人,让周厅放我走。”
“我爸?”周徽诧异了一瞬,瞬间反应过来:“你来警局当顾问,是我爸批的?”
喻白耸耸肩:“显而易见。”
想到去省厅做不在场证明那次,周伯年做事那一板一眼的样子,逼问的她简直头疼,和某人分明就是一套模板刻出来的俄罗斯套娃。
周徽打转方向盘,绕过第一个弯道才有空偏过头问她:“所以他为什么不让你走?”
喻白想了想,大言不惭的说:“大概他觉得我的智商和能力无人能及,能让他的女儿自惭形秽,由此刺激一下她那不太健全的左脑。”
周徽:“……”
靠!周徽顿时想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就不该嘴贱问她。
一个小时后,车刚在渔港酒家门口停稳,几个保镖已经撑开伞等在车门前了。
“这也是你的店?”周徽从车里跨下来,享受了一把别人给撑伞的待遇,追上去问喻白。
喻白一脸看猩猩的眼神,“废话,其他地方我还敢带着你明目张胆的去吗?九叔手下一堆打手,万一他学严明昌,谈不拢就动用点武力,你我今天能交代在这。”
走进茶楼,虽然装修非常奢华,用金碧辉煌来形容也不为过,甚至连地板砖都镀了层金箔,但是生意却异常冷清,应该说是一个客人都没有,即使天气恶劣,也有点……太惨淡了。
周徽忍不住问:“位置这么偏,导航都找不过来,怎么把店开在这?专门用来招待你那些狐朋狗友?”
喻白转过头,似笑非笑的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对!我的那些狐朋狗友就喜欢这种僻静的环境,生意好不好不重要,关键是要‘静’,还有‘贵’。我这家茶楼,虽然早茶很一般,但好在够贵,正好满足他们的口味。”
周徽:“……”
喻白看了一眼手表,笑眯眯的对周徽说:“九叔人还没到,你先上楼,208包间给你准备了茶点,感受一下我店里的氛围,你会喜欢的。”
转过头对一个保镖吩咐:“你带周小姐上去。”
周徽跟着上楼,楼道光线昏暗,因为下雨的原因,灯泡还有点闪,郊区老建筑是这样。
“到了,周小姐请进。”训练有素的保镖一侧身,候在门边,等周徽进了房间又安静的退了出去。
周徽简直被眼前的场景震惊了,十二人的圆桌上了三十来道菜。
叉烧包、流沙包、水晶虾饺、马蹄糕,肠粉、蛋挞、红米肠,春卷、凤爪、金钱肚……
而圆桌正中央,一个十寸大的蛋糕,上面一只小猪佩奇,关键小猪佩奇手里还举了一块巧克力做的牌子,上面写着“祝:周徽29岁生日快乐”。
周徽太阳穴突突直跳,瞬间有点牙疼。
这个时候,口袋里的手机响起来,周徽点开屏幕,不出意外的显示着“喻白”两个字,周徽按下接听键。
“怎么样?周警官,生日蛋糕吃了吗?”电话那头传来喻白愉悦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