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她在雾林和废村都和这些孩子样的人物交过手,如果几百年来每次悬棺祭送上的祭品都’成仙‘了,那现在起码也有个孩子军队了,但从交手的人数看,那些孩子的数量至多不过五六人,其他的,只怕都成了小沟里的骸骨。
妹妹、妹妹……
夸嚓——雷雨夜的白光再次闪击在她的眼前。
’你妹妹已经死了!”
阿姐!是啊,照那小哥的说法,阿姐看起来年轻,但其实已经有四十多岁了,那晚她打起流浪汉如此狠辣,显是恨极,只是一般村民,有必要这么恨么?
“你认不认得阿姐?她是从阴涡中一道迁出去的旧村民么?”
流浪汉下意识就抖了起来,“阿姐…打、打,凶!”
他边颤边摇头:“没、没见过,突然就有了,老师上学,她学得好,很厉害的。”
说着,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挣扎起来:“书,老师,老师!”
老师,学校,看来阿姐真正走到带领金钩镇的那个位置,应该是在十五年前借乡村支教学校通习知识以后的事,这么说来,她是妹妹的可能性是存在的。
玉子突然说:“事实都是明摆着的,还有什么可找的?找到了又怎么样?拿这个毫无感情的妹妹,去抚慰你当年肮脏卑鄙的心?”
叶蝉呛道:“我说刚才你还和个锯嘴葫芦似的,现在阴谋论怎么还一套套的,这还没审到你呢,你丫在那啥地方可把我害得够惨的。”
玉子不以为意:“说什么?我没什么可说的,我就是来游山玩水,倒霉被你们几个来历不明的恶徒给抓了,我可警告你们,我是守法公民,你们妨害人身自由,是犯法的。”
叶蝉挑眉:“呦呵,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你现在都懂法了是吗?那你以前——”
“什么以前?我见过你吗?你有证据吗?”
“我——”
白术被逗得哈哈大笑:“没想到,你这妹子还挺伶牙俐齿的。”
笑声随字戛止,他脸色倏然转阴,恻恻道:“你应当也听明白了,这阴涡之地,寻常人进不得,也出不去,你既然来了……”
他摁住玉子的锁骨,稍稍施力,玉子脸色当即大变,瞳子都紧缩起来。
“古话说得好啊,杀人者,人恒杀之。”
众人眼见着他两指铁钳似的愈收愈紧,几乎要掰折进去,末了玉子终于生受不住,大叫:“放开我!你到底要知道什么?”
白术改钳为抚,轻拍了两下她的肩,转头向龙黎微挑下巴,“早些配合不就好了么,妹子,想问什么就问,来都来了,总不好让你们白跑一趟。”
“哦,对了,差点忘了,还有个活的不是。”他把季鸢提溜起来,打钉似的往他人中狠狠一扎,见人睁了眼,回头又笑,“来,一起问,效率高。”
顾弦望睨着他,心想这厮突然把主动权让出来,显然是想从她们的问题里勾些别的情报出来,但现在时间不等人,而且他的雷霆手段确实有效,问是一定要问的,关键是,要从哪个角度入手。
她紧盯着玉子,突然问:“黑娃死了,你知道吗?”
玉子眨眼偏头:“什么黑娃,我不认得。”
白术轻笑:“哈,假话。”
玉子:……
“走鼠的放映机,是你们黑进去的么?”
玉子说:“与我无关。”
白术说:“这句是真话。”
顾弦望看向季鸢:“你认识这个人么?”
玉子看了看白术,干脆沉默。
白术一拍手:“不说话啊?不说话就是默认,那就是认识呗。”
玉子火了:“话都让你们说了,既然这样,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好了。”
季鸢愣了:“不…不是,我……我昏过去了,这个人、这些人是谁啊?”
白术拽了拽他的面皮,撕得异常狠。
“欸——嘶,疼啊!疼死了啊,你…你干啥?”
白术松手,感慨道:“公输家的二世祖,本事不大,身子将养得倒挺瓷实,先遭刀砍,后断胸肋,血流了一箩筐,现在说话中气还这么足。”
“哎,等回去了,你同你们家叔爷说一声,把养中气的方子抄一份给我呗,我身子骨差,三天两头就得灌药,可得养着。”
季鸢莫名其妙:“我压根…就不认识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认识我不要紧,认识龙家人就行了。”
“龙家人?那…那捆我干嘛?捆、捆她啊!”
“她?”白术看向龙黎,“哦,照你的意思,她是龙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