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点点头,再拍烧酒,这次她暗暗运了几分丹田之力到手臂上,这一下刮下去她就不信白丹琴还挺得住。
果然,一下子刮下去,白丹琴终于哼出声来。
“哎哟,可是有反应了,少夫人再刮……再刮,我娘说过,刮的渗出血珠最为见效!”
“哎!”云溪心头暗乐。
手上又是重重一刮,白丹琴疼的猛一哆嗦,爬起身来!
“大娘……您……”
云溪话没出口,白丹琴就满眼怒气瞪了过来,
刚刚她一直忍着背上的疼痛,热乎乎的烧酒拍在刮出的印子上火辣辣钻心的疼。
本想再忍片刻,云溪力道越发重,她要再不起身,还不被这死丫头活活刮死在牢中。
“你……”白丹琴忍痛从牙缝挤出个字来,“你这是干什么……想要我命不成!”
云溪眉心一抬连连摆手,“大娘您误会了,我这是在给您刮砂啊!”
“刮砂?”白丹琴咬牙撑坐起来,“笑话!我长这么大就没见哪个郎中用过这种害人法子!”
“夫人,这真是刮砂!”女役说到,“不过您们大户人家少有用就是了……”
“你给我闭嘴!”白丹琴眼眉一挑瞪向女役。
刚刚若不是她在一旁扇风点火,或许她的后背还不至于这样痛入骨髓。
“大娘,您病的急,外头又下着暴雨,实在无法请来郎中,溪儿真是怕您有个闪失无法向公爹交待,才用了这土法子!”
白丹琴咬着牙根,指尖探向后背的痛处,不碰还好,一碰直接倒抽一口冷气。
原本平滑的背上被刮的肿起半指来高,疼的触碰不得。
这哪是想给她治病,分明就是想要她的命!
白丹琴凝上云溪的小脸,事到如今她还一副淡定模样,以前真是小看了她,没想到她才是最有心机,又下手毒辣的那一个。
“大娘,您快趴下吧,牢中阴冷,刮了砂最怕受风的!”
白丹琴抓起衣服披上!疼的又是一阵呲牙吸气。
算算白家的人今日也该到了,等家里一来人,她绝不能轻饶了云溪这个贱骨头!
就在这时,牢外一阵吵闹,女役一跺脚赶紧跑出去看。
云溪凝上白丹琴的眸子,从她眸底渐渐涌现的一抹得意就猜出来的许是白家的人。
她略一垂眸,将手中瓦片放下,“大娘,您若是觉得好些了,溪儿帮您把衣裳穿好!”
白丹琴凝着云溪一动不动,眸底却涌出泪光。
侍牢房外的脚步声快要行至近前时,白丹琴猛地抓住云溪的手倒了下去,眸中尽是哀怨地哭喊起来,“溪儿,求求你,别害我……我身子本就弱,再受不得折腾了……”
第85章 出狱
还真是白家来人了,既然白丹琴要演那就奉陪到底!
云溪唇角微动,俯在白丹琴身旁,“大娘,有人来了,您快将衣裳穿好。你说怎么才两天的光景您就病的糊涂了呢!”
说着云溪眼睛一眨,两颗晶亮的眼泪就掉了出来。
不就掉个眼泪嘛,谁还不会。
要说掉眼泪,狐族可有着不可超越的天份!
就在这时,一只手抓了云溪的后衣领一把就将人甩了出去。
云溪跌坐地上一回头,就见一个三十左右岁的女人站在牢中。
这女人盘着低髻,着一件紫色苏绣小褙子,看打扮应是官宦人家夫人身边的贴身侍女。
此人身后还跟着四个十六七岁的小丫头,这派头估计是白丹琴娘家的掌房丫头。
“素奴……”白丹琴一见这人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你可算来了,再晚些,我……我可能就……”
叫素奴的女人赶紧将白丹琴扶着坐好,“小姐,夫人命我火速赶来,素奴星夜兼程,还是……”
白丹琴抹抹眼泪,“素奴,我不要在这牢中,在这里我迟早被人害死!我这身上已经都是伤了……”
素奴掀起白丹琴的衣裳只看了一眼,眸底顿时迸出火来。
“大娘,溪儿可是为了帮你驱风寒,用的是民间的土法子!可这不也是没办法嘛!”
“土法子?”素奴冷冷一笑,“土法子就把人身上祸害的都是伤?大夫人是什么身份,怎么用得那些下贱坯子用的方法?”
下贱坯子?
旁边的女役扫了素奴一眼,她也不过是人家的侍女,怎得说出这般话来。
素奴不屑地扫了女役一眼,“你看什么?我家小姐可是当今宰府白宜年的五小姐身娇肉贵!用这种法子出了事,你们一个个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女役心中不愤岔却也不敢作声。
素奴见她低眉顺眼的倒消了口气,“还愣着干什么?不不快速速禀了你们大人让我家小姐回府休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