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那细皮子值钱,大哥放心,小弟知道轻重,必然不会坏了大哥您的财路。”
此地距离并州尚且还有几十里,更别说那小细皮必定要卖到富庶的上州,那时不知道几个月过去,早够他玩上不知道多少回了……
那人在黑暗中继续沉默着,这厮向来□□熏心,若是此时不应他,他定然还会再寻时机,到时候恐怕才是真的不好收场,若不是还需要用上他手底下那些人……
就冲着无形威逼这一点,他早不知不觉死在战乱中了。
沉默常常是妥协的暗示,林大看他的反应便知道这是成了,按耐下心中躁动,他纵马向后边运送“货物”的车辆奔去,猥琐的笑容里流露出急不可待。
径直跃上最后一辆马车,那是方才林大把人抓回来后特意吩咐的,至于目的自然不言而喻。
他掀开紧闭的车帘,里头的人手脚被绑得严严实实,前头为了夜间赶路而点燃的火把就这么顺着缝隙挤了进来,照在里面动弹不得的人脸上。
“啧啧啧……长得是真不错……怪不得那老东西不让我碰。”满意得看了眼自己的“猎物”,林大无视对方冷得哇哦杀人的目光,伸手就要摸上去。
手指马上要碰到面前的人,光是想象一下那光滑的触感,林大便心下一阵激动,手下动作不自觉加快了速度,但预想中美妙的手感并没有到来。
他扑了个空。
被五花大绑动弹不得的少年竟然挣扎着侧头避开了他!
这一认知让林大怒不可遏,原本还存了好好玩两下的心思,现在看来果然是多此一举了。
他就是调转手下的方向,在那人反应过来之前绕到身后一把攥住柔顺的头发,又凉又滑的触感让他舒爽得手心发麻。
任人宰割的少年此时浑然不觉自己的处境,还在对眼前这个无耻之徒破口大骂。
“你这个禽兽!无耻之徒!别碰我……”
林大嘿嘿一笑,听着他的骂声不痛不痒,刀口舔血这些年骂得难听的多了去了,现下这些,在他眼里不过就是增添情趣的欲迎还羞之语罢了。
人的暴虐因子总会在某些特定时刻达到顶峰,林大轻喟一口气,轻抚着手下发丝的手骤然用力,少年吃痛,毫无防备下头发被人用力拉扯,身体下意识躲避痛感的本能让他跟着养后仰。
视线忽然抬高让他被迫看着施暴者,那人邪笑着凑近,另一只手轻佻地拍拍他的脸颊,带着某种暗示的意味。
他似乎是心情不错,面对待宰羔羊此时的反抗也不甚在意,开口的声音很轻,像是撒吓到了眼前人,脸上的表情却是无比恶劣。
“小美人,别想着反抗了,你以为还会有人来救你吗,别做梦了,你能出现在这里,还得多亏了你家里人的配合呢……”
“不可能,你骗我!”如果说方才他还算理智的话,那么现在就是有些错乱的歇斯底里。
那双好看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林大,眼底的神色变幻莫测,但不论哪一种都让他不仅有一种被毒蛇锁定住的感觉,鸡皮疙瘩止不住地往外冒。
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被一个半大少年这样吓到,林大不由得发了狠,怜香惜玉的念头在滔天的火气里被烧得荡然无存。
察觉到气氛不对,少年下意识往一旁的角落里躲,但无奈手脚都被束缚着,只能艰难的扭动身躯,一点一点往那边挪。
还未等移动多远就被一只手拉着脚踝拖了回来,林大看够了小羔羊的垂死挣扎,也乐得给他一个痛快。
少年被拖拽晃得一阵头晕,感觉到身上的衣服被撕扯,他霎时间清醒过来,想要制止却无法支配双手,只能奋力挣扎着,同时做一些无用的口头威胁。
“你、你放开我,他不可能把我卖了的,你知不知道他是——”
少年的挣扎不停,嘴上也吵得人耳朵嗡嗡直响,那双将衣服撕扯得破烂不堪的手猛然收紧……
“咚——”沉闷的响声过后,密密麻麻的刺痛从后脑传来,不一会一股温热的暖流淌到他光洁的脖颈处,铁锈一般的腥味包裹了整个鼻腔。
随意把人往车壁上一掼,那少年果然就安分下来了,人果然还是要吃些苦头才能学会趋利避害,林大哼了一声,随即坐起身去解自己身上的衣服。
真是扫兴,白白浪费了这么多时间。
最初尖锐的刺痛过后,后脑上的感觉已经变得麻木,体力上的悬殊和身体上的束缚让他倍感无力,理智让自己不要去相信林大说的任何话,但恐惧当头,任何一句曾经自己嗤之以鼻的话都会变成一块巨大的岩石,轻易就将人砸林进深渊。
种种冷遇不动声色地变成黑暗里向他刺来的刀,一下一下,把他刺得千疮百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