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脚步一顿,不知道这帝王葫芦里又卖的是什么药,只听他解释道:“不要误会,朕只是觉得阿景先生似有些面熟,想着许是见过……”
“陛下多虑了,阿景身份低微,这凰城也不过第一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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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位稍等,奴婢先进去通传一声。”带路的宫人停在宫门外,得到首肯后快步进入寝宫通传去了。
景年见人走了,也就收起了在旁人面前一副正经的样子,一把揽住和自己身量差不多的云意棠,一脸鸡贼道:“怎么样,我反应能力还可以吧,要不是我急中生智……”
“你不过是想把会医术这个锅扔给我和兄长罢了,不过确实还可以,居然把我想让你说的给说了个七八成。”阿景点点头,表示孺子可教。
被这么一调侃,景年似乎是反应过来什么,肚子里一车轱辘的话来不及说便被打断,少年看着他搭在别人身上的手,顿了一下,而后意味深长道:“禁卫军的可能性很低,这样一来范围就更小了,今晚我们分头行动……”
“对了,你们到底要找什么人,说不定我知道,这样的话你们就不用费这么大的周折了。”他仿佛把前面的小插曲忘记了,一脸认真地给二人提议道。
云意棠保持微笑,他也想,但是他们那天根本没看到那两人长什么样子,现在这般放开了来找,也不过是想凭着对他们的身材特征的印象碰碰运气。
正在云意棠想和盘托出的时候,那个宫人已经丛内殿出来了,“三位,帝姬说这病不治,三位从哪来的还请回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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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凤凰啼血9
月色朦胧,朗风惊动夜栖的归鸟,斑驳中撞碎了一地清辉,婆娑的树影似在挽留,却不觉抖落更多细碎光影。
正午到月上中天,不知不觉他们在这皇宫中已停留半日有余。
“阿景兄弟,你不过三言两语便使得那泼辣的宁淑偃旗息鼓,在下佩服。”景年装模作样恭维一番,随即话锋一转道:“只是不知道阿景兄弟可有什么诀窍,可否指点一二?这样一来我下次也能有点底气。”
看着他一脸八卦的样子,阿景笑意吟吟地扔掉手里把玩的石子,朝他摆了摆手,半真半假道:“哪有什么诀窍,见多识广,魅力太大罢了。”
说着还故作苦恼地叹了口气,仿佛为这个问题伤透了脑筋。
云意棠不忍拆穿他,只能在后面一个劲儿地憋着笑,面对景年认真的求证,他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阿景这话……确实是有些道理,每个人都有所求,把握住了对方的所求,那很多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云意棠笑罢给景年解释道,如果把懂得察言观色和揣摩人心归到魅力里,那他说的也不算是假。
景年似懂非懂,云意棠也不想继续纠结这个问题,他看了看天色,说道,“时候应该差不多了,我们还是尽快动身吧。”
阿景点了点头,手里变戏法似的拿出三个锦囊,一人分了一个,他轻声道:“那天我设法从那两人身上提了些气息,大家把这个锦囊带在身上,一旦和本体接近,它们会有反应。”
“没问题,那我们赶紧行动吧。”景年二话不说就抓着锦囊动身了,云意棠看着他的背影有些好笑,自从知道他们到这里的目的是为了追查凤凰啼血的事之后,景年整个人积极得像是打了鸡血一样。
用他的话来说,就是战事结束闲得慌,好不容易有件事做,还是和他们凰族有关,作为凰族的子民,他义不容辞。
云意棠摇摇头,他把锦囊别在腰间,也准备离开。
“道长且慢,”只听少年忽然开口,云意棠一愣,只觉颈间一凉,他低头看去,脖子上不知道何时挂上了一个玉质的坠子,说是玉其实也不算是,只是看起来和玉最接近,通体血红的,模样倒是正常许多,是一个椭圆形,上面刻了许多细小的字符,仔细看那里面还有什么东西若隐若现。
察觉到云意棠疑惑的神色,阿景看了眼自己戴到他脖子上的挂坠,眼底眸色涌动,而后若无其事道:“这吊坠辟邪,为了避免上次的事情再次发生,道长便戴着吧。”
既然是人家的一番好意,云意棠也不想拒绝,他拿着锦囊到商量好的地方去一一查证,结果除了在上次的藏书阁外围遇到了无功而返的景年之外一无所获。
“怎么回事?”云意棠又朝前走了两步,他不由得又上下打量了一番,“怎么这次什么事也没有?”
景年一路上花了不少力气,此时坐在地上像看智障一样看他走来走去,有些奇怪道:“云兄,一般这种重要的地方,人们防也是防邪祟啊,人家不防我们这种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