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大期许(27)

“妈,读书的时候,我没因为画画影响我的学习。”

说这话时,温濯眼睛有些湿润,同样心虚。因为她答应过李闻琴不再会画画,但是她却从来没有都放弃过。

“所以,你哥把你的工作辞了,银行卡断了,非但没让你有半点向上求职的心,反而让你在家里安安心心地画画了?”李闻琴说的话格外地不讲情面,她转头将她的画稿撕碎,零碎的碎纸砸到她脸上:“所以,我教育了你二十多年,让你学成这个样子?不务正业,满嘴谎话,现在还学会了阳奉阴违了,是吗?”

温濯抿紧嘴唇,眼角的泪不受自控地往下滑:“妈,我没——”

李闻琴转眼讽笑:“你别叫我妈,我不是你妈!我教不了你。”

温濯张口要解释,李闻琴却没有要听的意思,转头看了一眼她糟糕的画室,似乎是一眼都不愿意多看,转身就走了。

温泽听到楼上的动静,连忙放下手上的厨具上楼,只是楼梯刚刚走到一半,就看到李闻琴从楼上下来,就连他,正眼都没看一眼,便下楼了。

“妈,不吃饭了?”

留给温泽的,只剩下一道用力的关门声。

温泽耸了耸肩,连忙上楼。

走到温濯的画室,只见她身形瘦弱,如今更显得单薄,他靠近她,想起刚才那份争吵,也没再说重话:“妈,她还在气头上,等过两天,回去说两句好听的,她就不生气了。”

温濯低着头,眼泪模糊了她的视野,一句话都没说,只是觉得眼泪似乎连她的鼻腔也堵住了,委屈到一句话也说不出,脑海中萦绕的满是李闻琴说的那一句,“别叫我妈,我不是你妈,我教不了你。”

那谁是她妈妈?

温泽一时有些茫然,温濯其实是个泪失禁体质,从小到大,被敏感的情绪折磨了好几回,他都知道,所以她喜欢一个人躲起来画画。

但他这个哥哥还真的不太会哄温濯。

“银行卡,我给你开一千万的额度。”温泽诱导她:“有钱了就别哭了。”

温濯抬眸,泪眼汪汪的模样,真让温泽骂不起来,早先他就和她说过,要是被发现了,让她自己收场,他一概不管。只是如今她被发现了,还是他这个当哥的遭殃。

温濯抿了下嘴角,“我不要。”

温泽皱起眉来,气笑了:“你还不要?”

“笨蛋。”温泽忍不住戳她脑门。

“能屈能伸这个词儿听过吗?也不知道跟谁学的,倔的跟什么似的。咱妈生气了,你不会说两句好话哄着?我给你钱,你是傻了还是怎么的?充大款啊,还不要?”说着,温泽又逗她:“等着你未过门的未婚夫送钱啊?”

温濯抬手,直接请温泽离开。

温泽知道她从小就会这一招,躲。

或者,让他走。

温泽也懒得和她多计较,临走之前,也没忘了提醒她:“记得回家。”

-

温泽和李闻琴离开之后,家中重回静谧,就只剩下了温濯一个人,她安静地将自己的画室打扫干净,又走出去。抱着自己坐上了沙发。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按响了门铃。

温濯陷在沙发的海绵中,躺了很久。她以为门铃不会再响了,他会静悄悄的离开,固执地躺在沙发上,不愿意起来。

只是那到铃声有规律地响,没有催促,只是一下又一下地,不间断地响,一声又一声地把她的理智拉回来。

温濯慢慢抬眸,又起身走到玄关处,将门打开。只见男人穿着黑色的大氅风衣,西装白领,正静静地等候在门外。

她开口第一句话便问他:“怎么不走?”

他似乎也明白她的意思一样,“灯还亮着。”

知道你在,所以想要一直等。

外面湿冷的空气吹来,她站在门口,额角的发丝被晚风拂过。

陈时祈主动问:“方便进去吗?”

温濯点头,又主动退后了一步,给了陈时祈进来的空间,又说:“不用换鞋了。”

温濯问他:“找我?”

陈时祈轻应了声:“出差的时候恰好遇到一个拍卖会,看到一条项链,很衬你,就买来了送你。”

陈时祈询问他:“看看?”

温濯低头看过去,只见他手中拿着一个首饰方盒,温濯从他手中接过。目光又不由自主地落向他濯白修长的手指,是双手控无法拒绝的手。

温濯将首饰盒打开,只见是一条带有金色水滴坠的项链,金有很多种颜色,世人追捧黄金,而这个金色的水滴坠却不俗。

如果她没记错,这是上世纪A国皇室婚礼上曾带过的项链,而它流传到中国的国土上,亦是因为当年有位华人曾是皇室公主的初恋情人,婚礼之后,她将这枚项链送给自己的初恋情人,只当自己是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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