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这才反应过来,握住自己的嘴,不给他亲了:“我发烧了,别亲了,会传染的。”
贺川柏抱着他,手指细细地抚摸着他的脸蛋,他身上的体温确实有些偏高了,声音粗哑的。
“怎么不请假?”贺川柏吻了吻他的眉心,眼底似乎有些心疼。
“全剧组都在等我,我请不了,其实也没有很难受。”沈白嘴硬地说道,其实每天晚上都因为喉咙难受得睡不着觉,每次吃东西像是吞刀片似的。
“而且我想早点拍完,早点离开这里,这里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我快崩溃了。”沈白瘪嘴撒娇,蹭着贺川柏的下巴。
贺川柏见他眼眶都红了,唇瓣干燥得微微裂开,整个人的精气神似乎都不好了,心里微微一凝,爱怜地亲亲他的眼皮:“好可怜的宝宝。”
沈白又想亲他了,但是顾及不想传染给他,更加委屈了,抿着唇,想要趴在他肩膀上。
贺川柏看出他眼底的意思,捏着他的下巴,辗转地碾过他的唇,低声道:“我不怕传染,身体倍儿好。”
沈白抱着他的脖子,将自己的唇送了上去。
他也没觉得之前感冒有多难以忍受,但是一到贺川柏面前,就觉得哪哪都难受了,只想让他疼疼他。
“你再亲亲我的耳朵。”沈白捏着贺川柏的耳垂提要求。
贺川柏嘴唇碰了碰他的耳朵,他抓着他的手指把玩,低声道:“还有哪里想要亲亲?”
沈白脸颊有些病态地红,滚烫的额头贴着贺川柏的脖子,呼出的气息都是热乎乎的,声音软软地撒娇:“哪哪都要亲。”
贺川柏摸了摸他的头发,抱着他从自己的包里拿出额温枪,一瞧38.5,他拿出退热贴贴在沈白额头上。
虽然他觉得沈白可能是在撒娇卖乖,但是还是以防万一给他准备了一系列的药物和退烧工具。
“好凉。”沈白眯着眼撒娇,紧紧牵着贺川柏的手。
“嗯,你今天吃药了吗?”贺川柏将东西贴好,再看沈白那张漂亮病弱的脸,只觉得乖巧又可怜。
“吃了,晚上睡觉之前再吃一片就好了。”沈白缓缓说着,被贺川柏抱着,感觉自己真的很虚弱呢。
贺川柏点了点头,就不打算把自己准备的药给他吃了,毕竟吃多了、吃乱了药对沈白也很不好。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敲门声,张浩的声音响起:“小白哥,给你送饭来啦。”
贺川柏将沈白放在床上,去给张浩开门,他带着大包小包走了进来,将用塑料盒子装着的饭菜放在桌上。
“小白哥,给你买了最喜欢的黄焖鸡,你将就吃一点。”
沈白赖在床上不动,张开手,哑着声音喊道:“贺老师,抱我,我没有力气。”
张浩:......没力气?
在片场对着导演差点掀桌子的人是谁?
贺川柏见有外人在,没动,只是道:“这一点距离,小白你伸伸腿就能够到椅子。”
沈白就看着张浩,眼里的逐客令再明显不过,张浩转头就走,自己下馆子去了。
“抱。”沈白又看向贺川柏。
贺川柏只能弯腰把人抱在椅子上,见他没骨头似的靠在木椅上,动手把桌上的饭菜打开,调侃的挑眉:“要不要我喂你啊?小可怜。”
“那再好不过了,正好我手也没有力气。”沈白弯着眸子笑起来,耍赖地把手藏起来。
贺川柏还能怎么办,自然是宠着他咯。
两人吃完晚饭,沈白又撒娇说自己站不住,让贺川柏给他洗澡。又故意在洗澡的时候撩拨他,嘴里胡言乱语叫着一些不着调的称呼。
贺川柏就算是忍者,也会被他弄崩溃。
最后沈白彻底没了力气。
“完了,我明天的台词还没背完,都怪你。”沈白拿剧本打贺川柏,脑袋往他怀里顶。
贺川柏捏住他的后颈,抓着他的手臂,直接把人抱住,好笑地问他:“怪我什么?”
“不是你贪图我的美色,惦记我的屁股,我能忘记背了?”沈白强词夺理,完全忘记了之前浴室是怎么惦记小柏哥的。
“行了,别嘴贫了,还有时间,你现在背也来得及。”贺川柏捏他的脸,想看看他的脸皮怎么能这么厚。
沈白表情变得垂头丧气起来,明显地不情愿,但还是打开了剧本,窝在贺川柏怀里看起来。
“那个表演老师,说我表演得像个傻白甜高中生,一点都不像是变态。”沈白不忿地说道,“你评评理,我刚刚表演得真的这么差劲?”
刚刚和沈白进行一场精彩绝伦对戏的贺川柏:......
“老师可能还说得含蓄了。”贺川柏说完,就被沈白张嘴咬了一口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