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有些愤愤,结束了挣扎,睁着一双眼睛盯着他:“你以后不能这么亲别的男生了。”
贺川柏就睡在他旁边,闻言想了想:“我尽量。”
“!?”沈白瞬间睁大了眼睛,似不敢相信。
“你……气死我了。”沈白气得眼眶都红了。
“别生气,我尽量的意思是,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肯定不会这么做,但是谁也不能保证我们能在一起多久。结束了,谁也不用给谁守身如玉对吗?”贺川柏真诚地说道。
沈白往他怀里挤,声音有些哑:“为什么你总是觉得我们不能在一起很久?”
“明明我很喜欢你啊。”他亲他的脸,语调有些委屈起来。
贺川柏被他盯得有些飘忽,沉默半晌,才叹息一声,拢着他的后颈,在他额心亲了一下:“好,以后只和你亲热。”
沈白这才满意地笑了,小虎牙露出来,可可爱爱的。
“睡吧。”贺川柏摸摸他的脑袋。
沈白这才闭上眼睛,不再说话了,几个呼吸间就昏睡了过去。
他身体疲惫,眼睛都睁不开了。
贺川柏见他睡着了,望着并不熟悉的房间,房间内有熏香,浅浅淡淡的很好闻。
他坐起来,走去了阳台,将门关上,撑在栏杆上抽烟,从窗户外正好可以看见床上睡得宁静的身影。
晚风卷着白烟,往远处散去,贺川柏静静看着床上的少年,之前的冲动逐渐变成暖暖的温度,打破他平静生活的沈白,比他想象的更要吸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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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沈白几乎是被贺川柏抱上车的,他趴在贺川柏肩膀上睡得熟,眉头拧着,似乎有些不舒服,被男人亲了亲,才舒展了眉头,在他怀里哼唧了一句。
“疼……”
到底还是有一些后遗症在的。
“我等等去药店给你买药。”贺川柏皱起眉头,脸色凝重。
“不对,是酸……你揉揉我的腰。”沈白紧闭着眼睛,困倦躲在他颈侧,挡住外面的光线。
贺川柏就轻轻给他揉腰。
坐在副驾驶的张浩脑袋都摇掉了,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
《狩猎》开机四天,在南边的一个小县城里,沈白试演的男生,是一个即将高考的高中生,因为是第一个故事,所以准备得有些仓促。
贺川柏一开始在海市忙着别的事情,将事情都安排妥当之后,才申请了三天假期去看沈白。
飞机一落地,还需要四个小时的车程才能到沈白拍戏的地方,贺川柏没有直接去片场,而是按照张浩给的地址到了沈白住的酒店,因为是小县城,所以住宿条件对于沈白来说,是他人生最差。
简单的一室一厅,门外就是大马路,隔音效果也很差,隔着门说话,完全听得清清楚楚,但这是离片场最近的酒店,而其他酒店也只有这个条件。
这事情沈白在电话里抱怨了好多次,娇气得不行,每天都撒娇说要回家,但是贺川柏从张浩那里了解到,其实沈白很认真,虽然不喜欢表演老师,却会认真听他的话。
贺川柏放下自己的行李箱,先把房间里乱七八糟扔得到处都是的衣服整理好,连着十来天都在下雨,沈白都是用烘干机烘干的。
他整理了一下房间,又将房间里垃圾整理扔掉,一看时间,晚上七点半,手机里蹦出沈白给他发的消息。
[收工了,累死了!]
后面还有一个小猫垮起批脸的表情。
贺川柏看见了消息,脸上笑容深了些,没回他消息,等着想给他一个惊喜。
过了十来分钟,门口传来滴的一声开门声,还夹杂着沈白和张浩的交谈声。
“你随便打包点东西来吃就好,我没什么胃口......”沈白带着口罩,声音有些闷闷,带着一点嘶哑的感觉,然后倏地睁大眼睛,看着站在他面前的男人:“啊!”
沈白将手上的剧本一扔,朝着贺川柏跑过去,直接往他身上跳了上去,贺川柏稳稳当当接着他。
张浩吓了一跳,偏头看过去,只见沈白已经树袋熊似的巴拉在高大男人的身上,像是垂死病中惊坐起,他默默收回视线,又把门关上。
“你什么时候来的,都没告诉我。”沈白拉下口罩,和他亲了几口,才抱着他的脖子撒娇。
贺川柏手心落在他额头上,摸摸他有些发烫的额头,轻轻蹙眉,贴着他的唇亲亲:“你不是说感冒了吗?我来看看小可怜怎么样了?”
他一开始还以为沈白只是在装可怜,现在一瞧,沈白确实一脸病容,神情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