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太薄了,很冷。”
团起来的身子动了一下。
“再不抱我,我可就出去了。”
楚渝转过身抱住了她。
黎以白笑起来,环过了她的腰,有些无奈地揉她的耳朵。
“明明喝醉之后胆子挺大的,怎么平时这么害羞?”
埋在身前的人顿了一下,疑惑地抬起了头,“喝醉之后?”
黎以白眸光微挑,笑意深长道:“你知道你醉酒后喜欢咬人么?”
“啊?”楚渝难以置信,“我会吗?”
眼前人好整以暇地点头,“会。”
“你朋友都没跟你说过吗?”
楚渝窘迫地摇头,“没有。”
的确从来没听王菲她们提起过。
黎以白若有所思,“那看来是只喜欢咬我。”
楚渝耳朵更烫,目光怔愣地自我怀疑了起来。
她应该只在学姐面前喝醉过一次,就是在港市看音乐会的那晚,
她记得那天喝的是红酒,自己醉得确实比较快,后来发生的事也完全没记忆了,没想到竟然咬人了吗……
胡思乱想半晌,她缓慢地问:“我……咬学姐哪里了?”
眼前人垂眸看她,目光落在了她唇上。
“啊?”楚渝险些咬了自己的舌头,“不会吧?”
“不信?”
黎以白眉梢微挑,唇边勾起一点弧度。
“那要再试试么?”
楚渝没说话,咽了一下喉头。
客厅的灯被打开又关上,黎以白从房间外回来,手里拿了两罐果味的起泡酒。
“只有水蜜桃味的,可以吗?”
楚渝点了点头。
无论是什么果酒,总归都比红酒要好喝。
她接过酒,拉开拉环,先浅尝了一点,发觉并不难喝,于是仰头喝了一大口。
冰凉的酒液顺着喉咙灌下,不多时,两侧脸颊肉眼可见地泛起了红。
看她这么豪迈的喝法,黎以白有些惊讶。
“怎么喝这么快,不怕醉吗?”
这酒度数虽然不高,但酒劲很大,以眼前人的酒量,这样喝下去只怕很快就醉了。
又喝了一口,楚渝才停下来,清透的眸子看着眼前人,片刻后,笑了一下。
“学姐不就是想让我喝醉吗?”
闻言,黎以白饶有兴味地一挑眉。
看来小家伙这就开始醉了。
楚渝一句话也不说,一口接一口地喝酒,直喝了大半罐,才微皱着眉放下手。
她目光呆怔地望着前方,打了个酒嗝,喃喃着歪了歪头。
“好饱。”
黎以白轻笑,伸手去拿她手里的酒。
“那就不喝了。”
握着酒的手一点不松劲,任她拿了一下却没有拿动。
楚渝眸光微转,直直地看着她,而后忽然笑起来,弯着眼尾叫她。
“黎以白。”
只有在喝醉的时候她才会叫黎以白的名字。
黎以白也笑,依顺地应她,“我在。”
“黎以白。”
“我在。”
没有叫到第三次,楚渝拉了她一把,原本半坐在她身旁的人瞬时倒在了她身上,手里拿着的酒也因为突然的动作洒了出来。
酒液洒在黎以白颈间,顺着光洁的脖颈一点点滑落到锁骨,连带着身上穿的真丝睡衣也被浸透,衣领处洇开一抹暗沉的水色。
楚渝看着洒在身前人颈间的酒,眨了眨眼,放低了声音,仿佛犯了错。
“洒了。”
黎以白动也没动,只是看着她,询问的声音低而懒。
“嗯,洒了怎么办?”
楚渝不说话,再看了一会儿自己造成的后果,就将手里的酒放下,低下头去吻上了那片水光。
她吻得很慢,细细地将每一处洒了酒的地方都一一吻过,吻到后来,舌也探了出来,舌尖勾挑着舔过漫了水蜜桃气味的肌肤,将洒落的酒水纤悉无遗地尽数咽下。
湿凉的触感一路从锁骨蔓延到下颌,黎以白闭上了眼,眼尾微红,带着轻喘的声音呢喃般唤她。
“小鱼……”
楚渝呼吸了一下,急促地吻上了她的唇,牙齿不经意咬过唇瓣,就有细小的血珠从中溢出。
“嗯……”身下人轻叫一声,放软的话音随吐息洒在耳旁,“疼。”
柔软的舌尖覆盖疼痛,一点点将唇上的血色舔去,直到再没有一点痕迹,楚渝停下动作,看着眼前的细小伤口,莫名其妙笑起来。
“我又咬你了。”
黎以白睁开眼看她。
“想起来了?”
楚渝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再看了她一会儿,又低下头开始吻她。
反复几次后,黎以白笑起来。
“小鱼。”
楚渝抬头,“嗯?”
“你是不是不会做?”
醉酒的人眨了一下眼,没听懂她在说什么。
黎以白无奈。
“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