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墨白脸都红了,握住她的手腕拉下来:“别摸了,该学习了。”
明斓:“我本来就是在学习啊。”
“……”
跟她学习是种折磨。
期末考前隔了个元旦假期,明琛叫她回老家一趟,天冷了爷爷身体不好总是咳嗽,让她多回家看看。
许墨白既要忙项目又要复习,她也不能总打扰他。所以明斓就在元旦前夕回了老家。
明老爷子上年纪后身体大不如从前,明斓在家陪他看了会儿跨年晚会,蜷在沙发上问许墨白有没有回家过年。
许墨白说和二白去疗养院看奶奶,也算回家了。
家人在哪,哪里就是家。
明老爷子看她总抱着个手机,不满地哼了声:“和谁聊天呢?”
明斓笑着回头:“爷爷,您居然知道我是在聊天。”
“哼,我只是老了又不是瞎了。”
明斓坐过去抱他胳膊:“我偷偷跟您说好不好?”
“嗯?这是有秘密哦。”
“也不是秘密,我哥都知道了,我谈恋爱了。”
“这臭小子怎么没跟我说过,”明老爷子精神头一下子上来了:“是小周吧?”
“什么啊,不是,才不是他呢?”
“不是啊,你俩打小玩得好,还定了娃娃亲,爷爷就以为是他呢。”
“不是不是,是我们学校的,学计算机的,成绩可好了人还帅,可比周凛让帅。”
明老爷子骄傲道:“呦,学理科的啊,理科好啊,脑子聪明,以前总有人说咱家是地痞流氓,是暴发户,可算找个聪明的孙女婿改善改善基因了哈哈哈。”
“爷爷,你别胡说,什么孙女婿这还没影的事呢。”
明老爷子被勾起了好奇心:“有照片吗?给爷爷看看。”
“我找找。”
明斓想起上次运动会拍的照片,从云相册翻出一张,给他看。
正好是他跑步的照片,阳光下的少年迎风奔跑,眼神坚定。
他长相周正,是那种长辈一眼就喜欢的类型,当然要刨开他偶尔流露出的阴郁。
明老爷子满意的弯了嘴角:“小伙子真精神。”
明斓也跟着笑了,挺自豪的说了句:“还是爷爷有眼光,不跟某些人似的。”
这话有画外音,明老爷子凑过来:“怎么,你哥不喜欢他啊?”
老头还真精,一点就透。
明斓抿唇“嗯”了声,“也没说不喜欢,反正就是看着不太高兴。”
明老爷子哈哈笑了:“你哥啊不是不喜欢他,自家养了这么多年的小白菜要被拱了,谁能开心啊。”
正说着,明琛推门进来,把外衣给佣人,看祖孙俩靠着肩窃窃私语,走过来:“说我呢?”
祖孙俩对视个眼色,明老爷子笑得眼睛眯了起来:“什么时候有空把他叫家里来看看,多让你哥了解了解他就不会不高兴了。”
明斓说:“这几天他准备考试,还要忙项目,等空下来我就带他回来。”
明琛马上知道两人在聊谁。
他第一印象确实不喜欢许墨白,那个男生有颗七窍玲珑心,他对他一双眼睛太熟悉了,简直是年轻版的自己,既心机又心狠,而明斓太简单,纯粹赤诚,自然不是良配。
不过明斓喜欢,他就算有意见也不会阻拦二人交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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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斓在家呆了两天,第二天傍晚才回汀兰水榭。第三天和明琛去了仙山岭七号公墓,看望她的父母。
明琛一身黑衣西装,在墓碑前放了一小捧百合,说了几句就离开了,把时间留给明斓。
明斓弯腰,半蹲下身,在墓碑前静静看了一会儿,她不知道说什么,好像也没什么好说的。
直到今天她也不知道她的父母究竟是被何人所害。
她父母过世时才三十出头,车祸司机当场死亡,无儿无女也没有家人,没有在这世上留下任何联系,让她连个泄愤的对象都找不到。
明琛在她最叛逆的年纪出现,受老爷子嘱托,照顾她保护她,同时又承载了她所有负面情绪。
她对他尖酸刻薄,恶语相向。
那时明琛年轻气盛根本不会惯着她,惹狠了把她关到屋子一天不给她饭吃,最后被明老爷子知道免不了挨顿鞭子。
知道这件事后,明斓开始用虐待自己的方式惩罚他,故意不吃饭饿到低血糖,失足掉到水塘里,摔的鼻青脸肿等等,每当这时明琛会比她更惨,被明老爷子打的背后几乎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可他却从不讨好她,见到她只会冷眼相对。
她一度以为他很讨厌她。
只有一次,她实在太想爸妈,就跑到仙山岭的墓地,哭累后睡着了。
她失踪,整个明家都疯了,翻遍了整个安京,她被明琛找到时已经过去了48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