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看看。”张秀花回,抬脚便走到院子里,正好看到霍文生出门迎客。
“好久不见了,最近过得怎么样?”霍文生听到敲门声,就走出来招呼人了,没想到是原先来店里吃饭的三老者。
“我就知道你们今天肯定在。”进门的老爷子呵呵一笑,跟在他身侧的两人也开怀了。
三人手里都提着东西。
霍文生接话道,招手让他们进来坐会喝口茶。“孩子们都开学了,饭馆的生意当然也要做起来了。”
“那太好了,又有饭吃了。放心,我们给钱。”另一位精瘦老汉抬脚进门,朝张秀花点头,越过她看到霍文强时,说话声又大了些。
“这话说的,给不给都行,欢迎你们来。”霍文强失笑,吆喝道。
霍文生和张秀花没有异议,齐齐点头。
一行人直接穿过院子,走进了霍文生家的客厅,放下手里物件,说是特地感谢之前关照。
一家一份,不要嫌少哈。
霍文生四人推都推不掉,当然是收下了。
“这可不行,原先是没钱,所以候着脸皮吃白食。现在有钱了,当然不能占便宜了。”
听到这,霍文生三人眼睛都睁大了几分,眼里是明显的喜悦,很为他们开心。
看到有客到,前去拿烫皮、花生、瓜子等零嘴回来的廖柳香,同样露出了笑容。
两老汉一老妇也不卖关子,不等几人问,直接说明情况:“感谢政府,我们这把年纪了还能找到活干,每月不仅有工钱,还有补贴。”
“这么好?恭喜啊!”张秀花惊讶地张大了嘴。
“是很好。”老妇人笑着接话。
她也没想到,会有这种好事落到自己头上。
要知道,这一辈子,她可没多少幸运时候。
不曾想临了,倒是享福了。
现在做的活既不辛苦,待遇还不错,似乎只为她们准备的。
别人也想做,还没机会。
家里的不孝子们,得知她有了收入,又眼巴巴地凑上前。
但这回她脑子清明了,要钱可以,等我死了再说。
接下来的时间,众人聊得热火朝天,险些忘记了筹备晚饭。
“吃了饭再回吧?”廖柳香拉扯老妇人说。
“不用,我家老三来接我了。”老妇人眼角褶皱又多了一层,嘴角上扬。
“他,那挺好的,有空再来。”
想到原先老妇说,家中三子对她爱答不理,没想到才过了多久,竟像变了一个人。
“那你们留下来吃饭吧,做都做好了。”霍文强挽留着另两位。
“我儿子也让我回家吃饭了,改日,改日再来。”
“我中午买了肉,不回去吃掉就浪费了。”另一个老汉回。
“行行行,有空再来,就不送了。”
“不用送。”
等他们一一离开,霍文强感叹:“果然,千有万有不如自己有。”
“你还担心传清把你扫地出门啊?”霍文生笑话他说。
“谁知道他会不会。”霍文强幽幽一叹。
“他敢!”张秀花哼声。
“打个电话问问不就行了吗?”廖柳香出了个主意。
“别别别,他这个点还没下班。”霍文强不端着了。
张秀花白了他一眼,随即笑着走回小院。
其实,孩子孝顺与否,在自己力所能及的时候,就可以看出一二了。
九月,不仅是开学季,还是开业季。
新店开业,为了尽可能吸引目标客户,乐见专卖店提前半月,就在新信县内敲锣打鼓、走街串巷宣传了。
周六,霍怡馨回老家去了。
霍不丢七点多才起,洗漱完七点半左右,习惯性喊霍文生和廖柳香一句,但没得到回应。
找遍了家里每一个角落,都没看到两人身影。
隔壁的霍朝斌下楼,也没见到爷爷奶奶。
喊了两句没人应,他来到院子里,正好看见霍不丢从厨房出来。“丢丢,你看到我爷爷奶奶了吗?”
霍不丢端着一碗粉顿足:“没,我爸爸妈妈也不在家,锅里还有一碗粉。”
“奇怪,平时都在家的。”霍朝斌嘀咕了一句,走进厨房端自己的那份。
两人吃早餐时,不由地想:他们去哪了?
此刻,新信县广场上,锣鼓喧天,鞭炮齐鸣。
红色展台上挂着一条大横幅,写着:热烈庆祝乐见专卖店(新信县分店)隆重开业!
小几号字体标注着详细地址,就在广场边上。
眼神好的,还能看清楚乐见店门口摆着两排花篮,从路口到店内铺着红毯,
找不到的长辈们,此刻就在广场上坐着看热闹。
展台上有主持人滔滔不绝说着话,台下来捧场的老年团队,只想知道什么时候可以领免费礼品,去哪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