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食堂贵两块钱,免费加饭、送汤。
“老板,没地方坐吗?”打好饭的少年,没在院子里看到位子,里头客厅一看就是自家人吃饭的地,他都不好意思入内。
“有的,穿过这道门,那边院子里有桌凳。”廖柳香指着两家共用围墙开出的那扇门说。
“哎?这边也是你们的啊?这边打饭,那边吃饭,我喜欢。”几个男生穿过院门,来到了霍文强和张秀花所在院子。
“坐,随便坐。”张秀花扬起笑说。
“谢谢奶奶。”
“不用谢。”
至于三个说要打下手赚工钱的家伙,被赶去客厅吃饭了。
“斌斌,他们怎么知道我们家餐馆的?”霍不丢问出这话,让霍朝斌拿着筷子的手一顿。
霍怡馨也抬头等待答案。
“我什么都没干。”
本来三人是打算写小卡片给餐馆打广告的,但被四位长辈制止,叮嘱他们好好学习,别浪费时间做其它的事。
“那会是谁?”
小辈一顿饭吃得心不在焉,霍文强几人倒是乐呵,比预想中生意好太多,准备的饭菜都不够,只能让后来的学生们下次再来。
开业第一天,餐馆来客不习惯。
没两日,霍朝斌、霍怡馨、霍不丢就完全接手了打菜、收钱、擦桌洗盘子的活。
让从早买洗切炒菜的长辈们,可以松快松快。
等到收尾了,他们就开始吃饭,跟着最后一批学生客,回学校去。
鉴于三人表现,两位老板、老板娘决定发工钱啦!
还用红纸包着,塞到每个人手里。
霍不丢低头拆开一看,自己的是五块钱。
“斌斌,你发了多少?”不懂职场规则的霍不丢,当众打探同行工资。
霍朝斌看到霍不丢是五块,他都懒得拆,直接揣进兜里:“没多少。”
顿了顿,又补了一句:“肯定没你多。”颇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
“馨馨,你呢?”没得到答案的霍不丢,不死心地问另一位同行。
同样得了五块钱的霍怡馨,看到霍朝斌朝她挤眉弄眼,清咳了两声,顾左右而言他:“我们是不是该回家了?”
霍朝斌点头:“是的,抓紧时间,还得抢座。”说完,转身就走。
霍不丢:……难道我是最少的?不行,下周洗碗手速要再快点了!
回幺湘镇的班车上,大半都是学生,基本上彼此认识。
一路叽叽喳喳,司机和售票员习以为常。
这种情况下,大家的防备心约等于无。
靠过道坐着的霍朝斌,身子微侧靠近里头坐着的廖鑫源,二人探讨窗外经过的风景,从而暴露了兜里红纸包着的五块钱。
同排靠过道的男人见状,本着不要白不要的心思,伸出两指轻而易举抽出,攥入掌中。
“丢丢,霍朝斌的工资被偷了!”金手指当即提醒。
“谁干的?太过分了吧!他工资多少?”坐在前排靠窗位置的霍不丢,刚起身张望,就被车上售票员制止。
“车辆行驶中,不要起身、走动。”
“哦,好。”霍不丢知错就改,连忙俯身唤霍朝斌:“斌斌?”
“丢丢叫你。”坐他前面的霍怡馨,抬手向后打了个响指。
“丢丢,你叫我干嘛?”霍朝斌大声回道。
姚玥玥转述:“丢丢,他问你干嘛?”
“让他摸摸口袋。”霍不丢不想大喊,随即让身边的姚玥玥传话。
“她让你摸摸口袋。”这话一说出口,霍朝斌当即伸向自己右口袋,偷小钱贼子一个激灵,将掌中之物塞进裤兜。
“哎,我的钱呢?”霍朝斌把口袋内衬翻出,都没见红纸和钱,在过道、座位下看来看去。
“丢丢,你是不是捡到我钱了?”
“没有,是被车上人偷了。”霍不丢趴在姚玥玥膝盖上,对着他说。
听到这答案,霍朝斌不淡定了,大喊道:“谁偷了我钱?那可是我的血汗钱啊!”还是他接下来一周的零花钱。
环顾前后左右,视线定在一旁的陌生男人身上。
“嚷嚷什么?”坐在车前头的售票员,听不大真切。
“阿姨,有人偷了我钱。”像是在教室回答老师提问,霍朝斌举手道。
售票员起身,扶着两侧座椅来到他跟前问:“谁干的?连学生的生活费都偷?赶紧拿出来,不然我报警了。”视线若有似无扫过陌生男人。
司机听到这动静,靠马路边停了车,近前解决这事。
被霍朝斌怒目而视,又见售票员打量着自己,男人不乐意了。“你盯着我干什么?又不是我!”
做贼果然心虚。
霍朝斌一阵无语,自己四面八方都是熟人,就他不认识,还能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