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赵秘书便把车开了过来。
洛知南替她拉开车门,声音很平,没有温度:“上车。”
简谣瘪了瘪嘴,还是钻了进去。
一路上,两人相对无言。整个车厢里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氛,简谣能清楚地感知到洛知南的心情很不好。
受伤的又不是他,他在这儿郁闷个什么劲儿。
简谣淡声道:“我真不用去医院,就去药店买点药就行了。我累了,想回去睡觉。”
“第几次了?”洛知南偏头问她。
简谣疑惑地问:“什么第几次了?”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在会所应酬那次,你为了替你那个合伙人程露出头受过伤,对吧?上次为了宋凝和你表妹打架,今天又...”洛知南眸色深深地望着她,“你到底要吃几次亏,才能长记性?”
简谣以为洛知南在怪她多管闲事:“你什么意思?难道遇到这种人这种事,就该装没看见?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这么冷血?”
“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今天那人拿的不是酒瓶而是一把刀,如果我再晚去几分钟,你会怎么样?”洛知南皱起眉,放柔了声音:“下次遇到这种事,你能不能别那么莽撞?”
简谣抿了抿唇。她其实觉得洛知南说的挺对的,现在再想想当时的情形,也有些后怕,她没想到那男的能这么疯。
但她不愿意在洛知南面前认怂,只道:“又不关你什么事。”
洛知南无奈地叹了口气,抬手揉了揉眉心:“你也就会跟我来劲儿。”
简谣侧目瞥向窗外的风景,汽车的暖气发出低微的嗡声。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小声嘟囔了一句:“下次再遇到这种情况,我会注意的。”
洛知南侧目看向她,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
简谣执意不去医院,洛知南也没和她拗,在药店买了些药,便直接折返回了酒店。
她其实伤得不是很严重,只是额前刮了一道小口子,一个创可贴都能贴住。洛知南给她用碘酒消了毒,又上了点云南白药。
他收拾药膏的时候,简谣不经意垂眸,才注意到他的虎口处也有一道伤口,伤口有些深,到现在都没结痂。
她问:“你的手怎么也受伤了?”
洛知南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漫不经心道:“不小心划到了,没事。”
“这个位置很不方便,不注意会发炎的。”简谣重新拧开碘酒,拿起了棉签。
洛知南摊着手,没动。
简谣托起他的手,两个人的掌心交握着,温热的指尖在他掌心间轻轻滑动,有点痒。她的动作很温柔,棉签轻轻地在伤口上擦拭着,临了,她还在伤口上呼气吹了吹。
几个月来,两个人终于能够心平气和地坐在一起感受着彼此的温度,洛知南的心情有点好。
许翰舟说得对,离婚无非是给予简谣一个重新选择的机会,只要她重新选择的结果还是他,一切都无所谓。
简谣放下了棉签,手也从他手掌心中抽走,洛知南下意识攥住她的手。
他认真地看着她:“谣谣,你还在意我,是不是?”
“你想多了。你是因为我受的伤,我帮你处理伤口,只不过是出于人道主义罢了。”
说着,她便要抽回手,洛知南仍旧没松。
“你干什么?”简谣瞪他。
洛知南望着她,决定贯彻落实一下许翰舟的“烈女怕缠郎”理论:“手疼,你再吹吹。”
“......”简谣使劲抽回手,冲他指了指头顶的中央空调:“把手搁那儿,你可以吹一整晚。”
第30章 追妻
◎拉黑了?◎
洛知南搓了搓手心, 似乎还在回味她残留在他掌心的温度。
他叹了口气,问简谣:“尤心怡以前那么针对你,你都能和她做朋友。怎么偏偏对我, 连个机会都不肯给?”
他倒真好意思说出这种话。婚后五年时间,她给了他多少次机会?要不是攒够了失望, 她又怎么会舍得走到离婚这一步。
都过去了,她也懒得再和洛知南说这些, 她漫不经心地回答他:“因为尤心怡比你长得可爱。”
提到尤心怡, 简谣叹了口气:“她也挺惨的,摊上这么一个前男友。我今天本来想帮她,但好想帮了倒忙。”
“别担心。”洛知南刚要接她话,就听见一阵手机铃声,他摸出手机, 走到露台边接了个电话。
简谣也翻出手机, 看见了宋凝给她发的消息。
“谣谣,我刚打听了,尤心怡的那个前男友就是个烂黄瓜, 和盛浅在一起的时候还出去约, 盛浅发现后就踹了他, 还发动自己的关系,想让他在模特圈混不下去。”
怪不得这男的要拿视频来威胁尤心怡, 原来是自己被甩了, 连工作也弄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