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知南看了简谣一眼:“陇上公馆的房子,租出去了。”
“租出去?你这么缺钱?”纪牧琛越过洛知南点了点简谣的脑袋:“你又败家了?”
简谣扒拉开他的手:“你少给我扣帽子。”
她瞪了纪牧琛一眼,转身就走。
纪牧琛气得叉起腰:“嘿!这丫头!知南你以后少纵着她,看她这脾气被惯得...”
他话还未说完,便见一道黑影掠过,洛知南没理会他,径直跟上了简谣的脚步。
纪牧琛啧了一声,对还没走的谢昭纯说:“谣谣这脾气,也就只有这家伙能消受了。昭纯,走吧,今儿哥送你回去!”
谢昭纯冲他微微一笑,眸子追随着两人离去的身影,目光渐渐变得沉且冷。
洛知南和简谣回到车上。
他发动了车子,顺口问她:“你最近住哪了?”
简谣报出自己租的公寓名字,洛知南不禁一阵皱眉,是他没听过的楼盘。
“那儿环境怎么样?安保好吗?你入住前都了解清楚了吗?”他问了几个问题,还是觉得不放心,于是道:“既然你把陇上公馆租出去了,那就先搬到我那套公寓和我一起住。今天先过去,明天我让赵奇去帮你搬家。”
简谣皱起眉:“洛知南,你有没有搞清楚状况?我要和你离婚!离婚!我为什么还要搬去你那住?”
洛知南有些不悦,他克制住内心的烦躁,耐心和她解释:“我和谢昭纯五年没联系了,今天的局要不是牧琛攒的,我也不会来。我们除了工作,不会再有其余交流。我不知道李晓菁和你说了什么,我可以直白地告诉你,我和谢昭纯以前没什么,以后也不会有什么。你担心的事情,根本不会发生。”
简谣不甚在意地说:“这些你大可不必和我解释,反正我们都要离婚了。”
洛知南实在想不出来,他究竟哪里惹着了她。像现在这样,无休止的猜度她的心思,让他感到累且烦。
他踩下刹车,一双眸子沉得吓人:“那你坚持要离婚的原因是什么?”
简谣丝毫不畏惧他的目光,她甚至往他跟前凑了凑,红唇微扬,挑衅道:“那天在酒店我不是说过了?你还想听我重复一遍?”
洛知南眼中勾起一丝薄怒,简谣不以为意地轻哼一声,别开目光:“你什么时候有空,咱们去民政局把手续...”
她话还未说完,便被人用力地堵住了唇。
因为惯性,简谣的身体下意识往后躺去,头重重地砸到椅背上,又被他用手托住,另一只手拨动按钮,将座椅放倒。
他抬腿抵在她的大腿外侧,牢牢地钳制住了她的身体。
简谣想要推开,手才抬起就被他在半空中揪住,反扣在头顶。
他俯身吻她,还用了舌头。
疯子。
简谣想要踹他,奈何车内空间逼仄,她压根动弹不了。她几乎要喘不过来气,洛知南的攻势却更猛。
直到她满脸通红,险些窒息,洛知南才稍稍放过她的唇,去吻她鼻尖的红痣。
简谣喘着粗气骂道:“你少跟我在这儿耍流氓。你再不放开我,我就喊人了。”
“喊谁?谁会管?”洛知南轻咬了一下她的鼻尖,又去吻她的脖子,“谣谣,你别忘了,我们现在还是夫妻。”
“洛知南,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你不知道?”洛知南腾出一只手,探进她的毛衣里:“如果你是因为这种事闹离婚,我大可以身体力行证明一下。”
上次车内欢爱之后,简谣才明白洛知南这个人的冷静自持都装出来的,他要是疯起来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真怕他会在这做些什么,简谣慌不择路,低下头奋力去咬他的肩膀。
直到她的舌腔被甜腻的血腥味灌满,洛知南才停了动作。
简谣唾他:“洛知南,认识你这么多年我还第一次发现,你原来这么变态。”
洛知南就着这个姿势抱着她,侧目瞥了眼白衬衫上的肩膀处渗出的斑斑鲜红,转过眸,面色沉郁地盯着简谣:“简谣,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他很少叫她的全名,偶尔在盛怒之下才会这样唤她。他也不是会把情绪波动写在脸上的人,可此刻他黑着一张脸,眼眶被怒意染得猩红,额间的青筋一根根暴起,冷隽的面庞露着骇色。
所以他在怒什么?他又忍了什么?
他是觉得只要他随便哄上两句,她就会像以前那样屁颠屁颠与他和好,还是笃定她这辈子都不会舍得放开他?
简谣真是受够了!
“所以我们离婚啊!”她歇斯底里地冲他喊:“既然你不想忍了,那我们就离婚啊!你以为就你一个人在忍吗?”
“你一出差就人间蒸发,连条微信都懒得给我发。你真的想了解过我吗?永远只会拿最贵的奢侈品搪塞我,你知道我真正想要什么吗?外界的言论你就一点都没有听到过?你当真不知道别人都在说我倒贴,说我靠厚脸皮嫁给你的?可你连记者采访问到婚姻时,都懒得提我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