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你(115)

白梦眠想了想,伸出一根手指勾起江聿的下巴:“有道理。爱卿,准奏。”

白梦眠调戏完就想开溜,江聿可没这么容易打发,握住她的手一把带入怀中,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没点奖励吗?”

白梦眠抬手捏了捏他的耳朵:“江聿,我劝你不要得寸进尺哦。”

“下个月你就要去海外巡演,我到时要去北美出差,可能抽不出时间去看你演出。”

“没关系。虽然这次是首场海外巡演,但我相信我的舞台一定不止这一场首演,将来还会有很多场演出,到时我会凭努力重回首席位置。你一定可以再次看到站在舞台中心的我。”

心怀梦想的人,眼神是会闪闪发光的。

江聿望着被自己搂在怀中的白梦眠,她心怀银河,正在闪闪发光。

***

一个多小时的车程,白梦眠在车上又补了一觉,下车时她精神抖擞。

白梦眠伸了个懒腰又裹紧身上的外套,她抬眸望向远方安静躺卧着的山丘,云层低低的掠过山顶,飘飘渺渺,似烟似雾又似梦。

“你今天特意把我从舞团借调一天,就是为了带我出来郊游吗?”白梦眠转头看向身后刚停好车的男人。

“不是,带你来见一位对我而言很重要的人。”江聿走上前,牵住白梦眠的手,“走吧。”

山下小房子里有人值守,见是江聿到来,那人连忙出来问好并拿出钥匙打开身后的黑色镂花铁门。

江聿对守门人态度极温和,也点头向他问好:“胡叔,之前我让邹斐带给您的花雕喝完了吗?喝完我让人再给您送一些。”

胡叔笑着摆摆手:“哈哈,哪能这么快喝完,你胡叔又不是老酒鬼。”他目光慈祥转向白梦眠,“小聿,你身旁这位是?”

江聿握住白梦眠的手紧了紧,柔声介绍道:“我太太白梦眠。梦眠,这位是胡叔,我父亲的管家。”

父亲的管家?

白梦眠听的一头雾水,但仍旧笑盈盈地向胡叔问好:“胡叔好。”

“之前听邹斐说你结婚了,我还不信,没想到你真的带媳妇儿来看先生。东西都在屋里头给你准备好了,你们上去吧。”

江聿走进小屋,再出来时怀里捧着一束白菊,手中拎着几样洒扫的工具。

“我帮你拿花。”白梦眠像是意识到什么,上前伸手接过江聿怀中的白菊花。

阶梯蜿蜒向上,这座山是江家的私人陵园。

江聿人生中最重要的人安息在此处。

一段山路过后,白梦眠跟随江聿停步在半山腰一处平坦开阔地,向前几步便看见一座黑色墓碑。

上面刻着三个字江承山。

第五十三章

江聿走过去,放下手中的洒扫工具。墓碑每日有胡叔清洁,干净的都能折射阳光,可江聿依旧亲手细细地擦拭墓碑每一寸地方。

等他做完这些,回过头朝白梦眠招手。

“过来。”

白梦眠心中吃不准,她走过去把花递给江聿:“这是……”

江聿从她手中接过白菊,轻轻地放在墓碑前,这才重新站起身。

他握住白梦眠的手,眼神温和地望向墓碑上的黑白照片:“这位是我的父亲,生父,江承山。梦眠,这就是我要对你说的秘密。”

江聿的故事不长,却让白梦眠心疼不已。

她无法想象他这样的天之骄子,身后竟隐藏着这样一个不为人知的童年。孤独、缺爱、对生活和未来的不确信,充斥着江聿整段成长经历,也造就了如今的他,一个冷静、克制,无法轻易打开心扉,生人勿近的江聿。

难怪当时去大宅吃饭,白梦眠总觉得他们一家人的相处很奇怪,江聿就像个外人一般格格不入。原来在那个家里,江聿的确是独立于他们所有人之外,唯一一个特例。

江聿的生父是上一代江家长子江承山,早年与江聿母亲因家族联姻成婚,婚后生下江聿。在江聿六岁那年江承山突发疾病过世。又过了一年,江承山的亲弟弟江弘恩不顾家里反对娶了前大嫂,江聿的母亲沈黛蓉。

那段时间江家闹得鸡犬不宁,江聿的祖父祖母相继过世,江聿被父亲的管家胡叔接去郊区别墅暂住,直到一年后才回到江家。那时,江烟已经出生,母亲沈黛蓉全心全意扑在新生儿江烟身上,对他的照看并不多。江聿虽住在江家大宅,在家中却如同一个孤立无依的外人。

白梦眠认真专注地聆听他的娓娓叙述,和那些尘封在江聿心底太久、太长、太深的伤痛。

从刚才起直到现在,江聿在叙述时,语调只有微小的起伏。但白梦眠清楚,他心底激荡着怎样幽暗强烈的情绪。

他的心如同一片被黑暗笼罩的深海,沉淀太多的痛与伤,吞噬有情与无情,岁月沉淀,才练就了那张外人面前无坚不摧、冷漠无情的无暇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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