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她起身,腰腹距离他十厘米。
“那你为什么最近都这么禁欲?”
“在别人家,不太好。”
“那……也可以在这里。”
“现在?”
费闻昭眼尾眺得诱人,他有深邃的眼睛,从上往下看时,只看到透亮的,映着她的瞳孔,水波流转。或许,他眼里的欲和她此刻一样。
“就现在。”
棠鸢俯身,嘴唇落到他的眼睛,又粘到鼻尖,最后被狠戾地堵住。
他的手在她背后托着,索性也不隔着帽衫,碰到她的内衣带子。
私密空间里交织着没有尽头的缠绵,氧气本来就不够,棠鸢被吻得短咳了两下,才被放开。大口呼吸着趴会他身前。
什么爱不爱的,她不去想了。
她知道,身体是诚实的。
但她太单纯了,身前的男人怎么可能只想要一个生涩的吻。被耳边浓重的呼吸和游移在颈边、锁骨的唇,惹得心痒难耐。
“酒店?”
“我去买。”
口齿缠着分不清是谁在说话。
“感冒真的好了?”
“真的啦!”
“费闻昭,西厢记还没讲完。”
“那就慢慢讲。”
他的小女孩,在他心里是满分,半分成熟半分幼稚,他能怎么办呢,他只能慢慢等,慢慢来。慢慢把那个难得的大团圆爱情故事,讲完,讲到终点。
酒店的门冰凉,棠鸢的帽衫抵挡不住那份凉意,她只好探着身子寻求温度。
倏然被手捞回身前,又抵着墙壁,仰头时间太久乱了呼吸,眼角都晕染了绯红,还没忘把手滑进对面人的衬衫里。
“宝宝,我以为只有我忍了太久。”
“嗯…”
她没好意思启齿。
成天躺在他身边,能摸的都摸了一遍,她又不是泥捏的假人。
人人都爱年轻的身体。
她被抱起来的时候还在揽着费闻昭的脖子,在他耳边调侃,“我听说,男人过了二十五岁,某方面能力就开始下降了……”
还在咯咯笑时,整个人陷在床垫上。
太过熟悉的味道压过来。
以前觉得,这味道清冽好闻,此刻又变成了另外一种,带有爱和欲的好闻。
是她贪婪。
想要自由,还想要被爱。
黑暗里,她的衣物被一点点咬着褪去,一点点放大自己身体的生理反应,化为难于启齿的渴望。
所以,什么沟壑难填,关山难越。
有爱你的人,踏过风月。
她在意识涣散里,听费闻昭好听的声息,带着笑——
“供你检阅。”
第60章 水墨发带
有什么东西浅浅贴在背部, 棠鸢才想起今天用水墨发带挽的发,木簪被费闻昭抽出来,发带还留在身下。
离开他的脖子,她伸小手去摸。
没料被抢先一步。
“帮你解。”
简单挽的, 和头发缠在一起。
她被背后有力的手托起来, 乖乖坐好, 侧过头。刚刚的激烈角逐扰得她心突突地跳, 现在有了喘息的机会,她竭力平复自己的呼吸,胸前小小起伏着。
“好复杂。”
费闻昭将那丝滑柔软的布条用指尖拎起,借着微弱月光, 女孩的蝴蝶骨在轻薄吊带下隐晦可见, 白而净,像冬夜雪后的小山, 长发挡了一些, 不过是遮云盖雾地引人遐想。
他瞧着, 就出了神。
以前没留意过。
“哪里复杂, 我来吧。”
棠鸢发觉身后人没了动作, 手又翻到颈后去摸。下一秒被对方按在身侧,像是她的手打扰了他什么, 还用了力气。
她有点小生气嘟囔, “疼, 不然别解了就这样。”
铺散开的发又回到腰间,棠鸢愣了一秒,才转过头, “给我吧。”
“别看我。”
单纯的黑暗降下来前,她只听到这一句, 甚至不是男人从喉咙发出来的声息。柔软冰凉的丝绸布条覆盖到眼睛和周围皮肤,被人在头后轻轻绕了一下。
她真的,看不到他了。
什么都看不到,只听得到自己狂跳的心,感官在深渊里无限放大,连他呼吸的频率和轻重缓急,她都分辨得清。
他在失控。
“你……”
多余的话被吞没。
整个人被吞没。
棠鸢觉得自己此刻一定从头到脚都烧红了,被人禁锢着手腕动弹不得,还要去迎合他辗转狠重的亲吻,背后的手一次次抬着她上身,被抱着贴得更紧。
“别……”
她闷哼,手挣扎着要去取发带。
“别看我,宝宝,真的。”
她被扑洒的气息蛊惑,身体的紧张松懈下来,陷在软枕里,被一声声“宝宝”叫得化成一滩水。明明是她使坏,那天故意教他的,可当下被这么用,真没了半点抵抗的心思。任由他非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