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出去还不让人贻笑大方?
一开始,靳利觉得自己不干净,也得让洛荀盈跟着脏,但他没想到的是,清澈的沼泽一样危险,照旧能吃人不吐骨头。
要怪就怪那天晚上天太黑,靳利没看清,还以为他是个浅水洼。
但是说起来......
他也是爱自己的吧。
在这一点上,录音不像是假的。
不过洛荀盈爱不爱跟他有什么关系,他又不爱。
妈的......
真的不爱吗。
不爱还在胡思乱想什么。
“到底喜欢他什么啊妈的。不就玩玩吗?怎么玩着玩着还当真了把自己玩进去了......”
靳利诠释着什么叫己思人故想人亦思己,诠释着什么叫顶级双标。
他想要破镜重圆又不肯低头折节,胸中郁闷消散不去,一直萦绕心头。
自然界喜欢矛盾,而他身归大自然。
只有睡眠能让他好受一点,可他却又偏偏睡不着一点。
“洛荀盈,你真是个罪人,你真是活该千刀万剐。”
他又起身回到二楼,但在门缝看到洛荀盈整个人蒙在被子里,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靳利的第一反应就是冲上去给他掀了,他也确实照着本能反应冲上去掀了。
然后靳利就看到洛荀盈头发凌乱,一脸惊讶又心虚地看着他。
被褥中传来纸张揉成一团的细微声音。
这声音说明显不明显,但想让人真装听不见也挺难的。
“......又藏什么呢,心肝?”
靳利好像会到什么
意,自嘲似的笑了一下。
是了,谁会信一只长着翅膀的鸟不会飞呢。
反正他不会信了。
他手握多少资本经济脉络,掌控着多少公司企业的运转和命门,连他自己都数不清,居然会相信别人杜撰出来的童话故事,这本来已经够可笑。
尤其是他被欺骗以后还选择相信,尤其是他被欺骗以后还选择一次又一次相信,尤其是他现在又看到眼前这副场景,知道他相信的人又要开始欺骗他了的时候,更可笑。
他这次倒是也想再信洛荀盈一次,可再相信下去,他也显得太没脑子了。
不对,有脑子。
还是24k纯恋爱脑。
沸羊羊见他都要拜大哥,说句一山更比一山高。
到时候后世人皆知他,不是因为他有钱有本事,而是因为议论起来都是:
“这样的人也能有钱有本事?”
这种小伎俩骗骗一般的普通人就算了,骗他......
好吧,确实也骗过了。
姑且算洛荀盈走运又聪明。
重新说。
这种小伎俩骗他一次两次的就算了,第三次......
靳利可没那么傻。
说起来洛荀盈一直都在想方设法地顶风作案,疯狂试探挑战靳利的底线,但又不触及靳利的底线。
这人好像不怕教训似的。
有时候还只想讨个教训。
不过也真是因为如此,靳利才一直对他感兴趣。
洛荀盈身上有源源不断的新鲜感,等着靳利疯狂汲取。
他一直都在说爱靳利,也很会撒谎,时不时就能蒙混过关。
偶尔,洛荀盈真的会让靳利出现一瞬间的错觉。比如,他真的动情了,真的喜欢上靳利了,诸如此类的错觉。
但无奈,这些话都是他精心搭建出来的海市蜃楼,现实却是行为一次次出卖他。
他想杀靳利,一直都想。
但他又笨,不够聪明,总是弄巧成拙。
毕竟是自己养的小鸟,笨点就笨点吧。
可靳利甚至萌生过一种危险的想法,教他怎么杀人。
听到靳利的问话,洛荀盈下意识地眼神回避,有些紧张,道,“没什么。”
说着,他手却也遮遮掩掩,背到了身后去。
他之前可是杀人都不眨眼的烈货,把刀架在别人身上都丝毫不紧张。
而现在却又这样。
怎么可能没鬼?
除非糊弄鬼呢。
靳利眼睛里没有一丝温度:“我挺好骗吗?”
语气也是,冷若冰霜。
第192章 192
靳利直接上去掐住脖子把他按在床头上,凶狠道:“翅膀硬啊?长本事了。”
洛荀盈本就还没来得及换下那身满是鲜血的衣服,腰身被红色白色斑驳相间的衬衫紧紧裹住,这时又猝不及防,“乓”的一声,身子撞到墙上:“我没有......”
那些纸条靳利看都没看,他不敢看,除非是洛荀盈原意给他看,亲自给他看。
靳利知道,只要眼前的人是自己的,那么心迟早也是,他留不住人不能代表人不爱他,只能说明他心不够狠。
所以纸条上面不管写的什么都没用。
在靳利狠厉到极点的掠夺和占有面前,别说普通的纸了,就算是什么绝世天书,靳利要撕它,要撕烂它,那么它的结局便也都只是废纸一张,是任人随意丢弃的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