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再说一句话,再求你一件事,可以吗?”靳利小心翼翼道,“我是说,如果你不生气的话......先说好,要是你觉得我冒犯了,我......”
洛荀盈宠溺道:“都可以说,哥哥,我都听你的。”
靳利认真地看着他,眼神中的浑浊已经淡去几分,道:“我不想让你走,你就永远不走了,可以吗......”
闻言,洛荀盈终于道出自己的诉求:“可是哥哥,绳子勒得我好疼,我全身上下的伤口都在流血。”
“让你受苦了......”
靳利满眼心疼,伸出手想要抚摸洛荀盈脖子上的伤痕,在触碰上的前一秒却停止了,怕再次弄疼他。
洛荀盈又问:“哥哥,我说什么才能让你心甘情愿地给我松绑呢。”
靳利道:“我一直都心甘情愿,我只是一直都不敢。”
洛荀盈道:“可是哥哥,你看到了,我连想抱抱你,都做不到。”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靳利已经跪在椅子侧面,手臂环上他的腰。
听到这话,他似乎有些动容了:“那至少......说一句你爱我,可以吗......”
洛荀盈缓缓开口但异常笃定:“我爱你。”
靳利道:“说两句呢,可以吗?”
洛荀盈道:“我可以说一百句。”
“那一百零一句呢?”没有安全感的暧昧,让靳利的索爱变得贪得无厌。
此时的他,可以不听真话,但一定要得到一个完美无瑕的承诺。
他把这种承诺当成保障,作为欺骗自己的理由,构造心里假想的爱情。
他要承诺,洛荀盈就给他承诺:“在你决定不爱我之前,我一直爱你。”
靳利的索爱变成无稽之谈:“那之后呢?在我决定不爱你之后呢?不可以继续爱我,一直到我重新爱上你吗......”
洛荀盈笑了一声:“有意思吗?”
靳利陪着苦笑道:“只要是你。”
洛荀盈道:“可以。”
靳利问:“你是真的爱我吗?”
洛荀盈:“真的。”
靳利问:“你为什么要爱我?”
“......”洛荀盈心想,说句话的事儿而已。
靳利又接着上一句问:“又为什么不好好爱我?”
“我知道你想知道什么,”洛荀盈答他,“但我只能说,不让你付出点代价,你怎么会相信我是真的爱你。”
“好了,哥哥。先替我松开绳子,然后拥抱亲吻。别嫌我沾了一身的脏血,那都是拜你所赐。我想要严丝合缝的占有欲,用你自己的身体霸占我,而不是依靠脱离你之外的任何东西控制我。这些强硬又不堪一击手段,分明比不上你的眉眼一弯。”
“最后,哥哥,记得认真点。”
“......”
靳利不说话了,一边听着一边给他解绑,铁链真的很粗很重,在身体和双手之间哗啦哗啦响。
平时每天坚持健身的锦里现在委屈了好像突然都变得柔弱不能自理,差点没能抬动。
“心肝,我认真......”
“你也认真,好不好?”
“我没了初吻,你也有责任......”
洛荀盈愣了一下。你在说什么猪话?
他早就已经忘记,两个人刚认识不久,他就轻飘飘撩走了靳利视如珍宝的初吻。
那是靳利最后一寸干净的处男地。洛荀盈不知道,也不记得。
但洛荀盈还是操持着随机应变的本能,安慰道:“哥哥,吻了才能说有初吻。所以你不是没了初吻,而是有了初吻......”
靳利一听反而更委屈了,问:“那你就不要负责任了吗?”
“哥哥,你可以尽情地安下心来,我会郑重地对待你的每个第一次......”
洛荀盈抬了抬手,臂上酸困,想摸摸他的头,都抬不了那么高,于是把手搭在了他的腰上,又继续道,“但你要记住,你的每个第一次都是拥有,是获得,而不是失去。”
重获自由以后的洛荀盈,心情宛如新生一般轻松,但腰酸腿疼并没有理科得到缓解,反而疼痛扩散迎来阵阵酥麻痛楚。
他站起来的时候,身子还发颤发抖,由于双腿瘀血太多太重,终于禁不住一软整个人跌坐到地上。
脆弱得不用风吹就倒了。
靳利赶紧上去扶他,把人捞进怀里:“心肝,我有罪......”
他怎么会让这样弱不禁风的人在粗绳和铁链枷锁之下硬生生抗这么久。
洛荀盈说着连他自己恶心都嫌恶心的话:“罚你爱我,无期徒刑。”
鉴于情节特别恶劣,追加死刑。
缓期。
......
“这次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哥哥。”
第190章 发不
第二天靳利发现洛荀盈竟然在自己枕边,还睡得极其安稳的时候,一脸不可置信。
他支撑着手肘从床上坐起来,环顾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