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回去。”
他回走两步,抓住时妍的手腕,以手中的飘带为威胁。
时妍脸涨得通红,不盈一握的腰扼在他掌心,被他带上车。
她假意乖顺,在他开车门的那瞬,趁他不备,推开他往回走,没走两步,一只霸道的手重新把她圈回怀里。
腰上的肉被他趁乱捏了一把。
时妍脸愈红,但铁臂是挣不开了。
人被硬如铁链的手臂搂上车,一路未松,这种挣扎与反抗都是无声的,却最耗人心。
她咬牙切齿,声声句句。
“我不去医院,前面把我放下!”
傅卓弋看她扭来扭去的,脸都扭红了,整个人都快冒烟地生气,也不知怎的,那股郁气突然散了,质问的因由也不再纠结。
眼见前面就是市医院,傅卓弋却一点解释的意思都没有,只勒在她腰间的绵软松了松。
她已经做好跳车门车窗的准备。
没想到,车子一路风驰电掣从医院驶过,轮胎打滑都未曾出现过。
时妍半张着唇,眸底的惊讶尚未完全掩去。
她好像突然意识到……
傅卓弋戏耍了她一把。
这条路,不仅通向医院,还通向时家别墅。
时宅门口。
一夜未眠的时沧野站成一棵千年的古松树,一夜未见,鬓边的发丝更白了几分。
“爸……”
时妍话音未落,时沧野干燥而冰冷的手紧紧握住她的,“卓弋说你被冤枉了,你怎么什么都不说?景长安那个臭不要脸的,你别怕他!”
时妍是没想到从来不骂人的时沧野,也会对人恨之入骨,破口大骂。
但谁让他该呢?
她正要破涕而笑,侧首间又望进目光投向此处的漆黑瞳眸。
第193章 水晶球
唇角抿起的弧度便淡了些。
“一夜没休息好吧?还有几场硬仗要打,快上楼去休息。”
时妍被时沧野推搡着上楼,她其实没有半分困意,但怕他担心,只能去上面。
腰背抵在门板上,僵硬又冰冷。
她把自己裹进羊绒被,已经泛疼的肩背怎么都舒展不开。
她本就是没有困意的,也不刻意求舒适,连翻来覆去也觉得没必要,索性半窝在枕头里,侧着身体。
没拉窗帘,朝阳露出清晨的第一缕光辉,暖融融的光洒在她的脸颊上,她渐渐眯起眼,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
等她再有意识的时候,身后是炽热的禁锢,她和衣而眠,身上的布料并不柔顺妥帖,反而有些硬的扎得皮肤疼,被人拢进怀里,刚贴的那一部分已经冒出汗珠,腻在身上特别难受。
时妍试图挣扎,然而那双手臂并没有松开,反而握得更紧。
时妍手上用力,忍无可忍地在他特殊部位拧了一把。
也没特别用劲,但男人隐忍却又喑哑的低吼,沉重而粗浊的呼吸就绽放在她耳边。
像是在她神经上一寸寸凌迟,“再闹,就得去医院陪我。”
时妍浑身僵硬,仿佛后颈之下,脊柱上的所有骨头都被钢钉钉住了一般,难以动弹不说,还有接近剐击的触感。
她红着脸,咬着牙。
“你能不能要点儿脸?”
他不知道来自傅卓弋的审判会是什么时候。
今天的相拥而眠又意味着什么。
是打一巴掌再给一个甜枣?
还是哄她去认罪?
她屏息喘息了好几次,才忍无可忍的翻身坐起,当着他的面,解开她身上的衣服。
她唇角噙着笑,眸底却如碎冰沉浮,一丝暖意都无。
他都被冷的发颤,只是隐而未发,温暖干燥的掌心缚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掌捂住了她雪白的胸口,虽然中间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和几乎要垂坠的飘带。
他的长眸,同样冷意沉浮,如万山冰山倾覆而来,抓住她的手腕,指尖用力,把她的手腕攥得通红,红着眼眶,嗓音同样隐忍,带着微微的沙哑。
他的声音几乎绽在她的耳边,丝丝入骨的颤,“你就是这样想我的?”
时妍的一双眼也红成了兔子,眼下乌青,肤色苍白,连唇色都白得像纸。
被那样挑剔的一双眼打量着,她很快招架不住,难堪的撇开眼。
傅卓弋却不肯让步,扼住她下巴,唇瓣和她的几乎相贴,却没有更进一步,只在她微微喘息的时候,吐出几个冰冷的字眼儿。
“我也一夜未睡,你觉得我想对你做什么?”
时妍一愣。
他却再次把她放下,松开她的手腕,以刚才的姿势重新躺回去,只是这次,他怀里的那个女人不再挣扎,多了几分逆来顺受。
他唇畔翘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心中默然冷笑。
“和刚刚有什么区别呢?
她不就是把自己当成送她去监狱的罪魁祸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