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朝顿时泪眼汪汪地扒住她:“呜呜任姐,还是你疼我!”
吾十九炸毛:“你乱叫什么呢,什么任姐!人家任姐姐又没真认你这个弟弟!”
他气咻咻地拉开两人,鼻尖对鼻尖地冲杜朝小声威胁:“你小子最好别对我任姐姐搞这么腻歪啊,叫我家大人看到了,看下回还救不救你的小命。”
威胁完,吾十九转头就冲任阮笑靥如花:“任姐姐,咱们走~”
他挨着任阮蹦蹦跳跳,得意地剜了一眼被挤开的杜朝。
哼。
一大把年纪了,还学他吾十九嘴甜到处认姐是吧。
杜朝:“……”
作者有话说:
杜朝:呜呜任姐!我唯一的姐!
吾十九:!
吾十九: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冲刺)(飞奔)(原地劈叉以表决心)(狗头叼玫瑰)(摇尾巴)(摇尾巴)(暴打其他小狗)(雄赳赳气昂昂摇尾巴)
[1]红绣鞋:起源于明朝时期的东厂
[2]梳洗:沈文的《圣君初政记》有所记载,传闻最先发明者为朱元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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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投毒
◎带你来查。◎
吾十九拉着杜朝吵吵闹闹。三人往大理寺外走时, 任阮只觉得有个人敲着锣鼓在自己身边来回舞,还有些担忧撞上闻声而来的杜少卿。
所幸这一路也不知是被金吾卫清过场了,还是傅重礼将人都撤走了, 竟是连一位大理寺的小衙役都没遇见。
至大理寺门口,吾十九直把任阮往挂了“谢”字丝绸灯笼的马车上推, 挤眉弄眼:“大人等你呢。”
言罢, 也不给任阮多问的机会, 拉着杜朝一溜烟就跑了。
她这回也没怎么迟疑,无奈笑笑,便掀了帘子进去。
车内还是熟悉的摆设, 那鎏金异兽矮几中的火光从四面雕镂的空袭中透出, 内里的暖热比从前旺了许多,叫她手心都漫上一点薄薄的汗。
谢逐临正姿态散漫地倚在软榻上闭目养神。
自上回的对话好似算是不欢而散后, 她也有些不知该怎么面对谢逐临。见状,也不吵醒他,自己轻手轻脚地往软榻的另一端去。
然而她才刚坐下,他就睁开了眼睛。
谢逐临漆黑如墨的眼珠动了动,语气淡淡:“你想继续调查肉羹碎尸案,为何要去大理寺犯险?”
“……我都算好了的。”任阮移开视线, “只是也没想到, 该为案子忙碌至极的傅寺卿,会突然出现在那里。”
其实她觉得本来也不算犯险啊。
这种明修栈道, 暗度陈仓的戏码,对于她这常被忽视的小人物来说,瞧着危险, 其实应该是最方便安全的。况且只是看个小小的卷宗, 也不算是什么严防死守的机密。
谢逐临被她这般强行找托的话一噎, 狭长的眸里骤然微沉。
“你以为自己还是从前那个无人在意的商家小女?”他冷冷道,“你难道不知,自桥头女鬼案后,你已在京都颇有声名,一举一动都会被有心人看在眼里?”
“傅重礼接手大理寺,自然将前一任寺卿落马之案细细看过。”
“你以为他不会特别关注你?”
任阮怔了怔,无可辩驳地低下头。
她想起在福膳斋傅重礼自然脱口的一声“任姑娘”,还有方才画室里被仔细翻看过的那些痕迹。
“更何况从前种种,你与衙察院交集颇多。而傅重礼视我为劲敌。一个身负绝世画技,且疑似属于劲敌麾下的女子,他凭什么会放任你随意进出他大理寺的阵营?”
“福膳斋肉羹碎尸,又是一起惊动圣上的悬案,且你还是案件被发现的现场见证人。”
“听闻你当初还从人群中挺身而出啊,任姑娘。”他唇角露出一丝讽意,“一马当先稳定现场,指挥验尸搜证,好不风光。连明瑟郡主回去,都对你赞不绝口。”
“你还只当自己是现场寻常的食客百姓吗?你以为傅重礼没有耳目吗?”
任阮抿了抿嘴,乖乖低着头挨训。
的确,是她很多时候一门心思钻进了案件本身,对自己所处的局面有失全面的考虑。
“对不起。”她呐呐道,“多谢大人今日又为我解围。”
对面的一直冷言冷语输出的人忽然沉默了。
半响,谢逐临才又一次开口,声音微缓:“为何不来找我?”
任阮垂下的眼神游移。
她半试探着说:“我以为大人大概是……忙于井里那具新出现的刺青尸体有关的案子,只怕没有闲暇理睬大理寺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