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兴奋道:“那这事儿谢大人肯定清楚得很啊,你去问问他不就知道了?”
“金吾卫?”任阮一怔。
谢逐临不是说,衙察院没什么好插手的吗?
她想起那天,说到“刺青”之后,他格外反常的反应。
难道说,尸体后颈上的刺青她果然没有看错吗?
那些六芒星刺青里,到底藏着怎样的秘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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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好巧
◎这也算是破案能力的一种嘛!◎
任阮盯着卷宗上的记录许久, 一时竟有些一筹莫展。
这起肉羹碎尸案,大理寺查到的东西实在太少了,甚至连一条能够继续追查下去的有效线索都没有。
她压了压眉心, 又往回重新翻阅着,试图从字里行间找出些别的遗漏。
那些从冰桶里分离出来的尸块, 虽然被重新收集起来, 但因为实在太碎太少, 无非拼凑成完整的尸身。仵作最多只能通过肉质的僵硬程度等特征判断出,两位死者的死亡时间,应该都是在三天之内。
她想了想, 问杜朝:“最近大理寺有收到报上来的什么失踪案吗?”
“没有吧。”杜朝也不是很确定, “反正我走之前没听说。但要真有能对上的失踪案,卷宗里应该会记载这个方向的调查吧。”
任阮道:“现在整个案子陷入了僵局, 大理寺很可能正在重新投入人力关注最近的失踪案,从中筛选。”
毕竟此案将人肉煮成羹食,还出现在当下最火的酒楼餐桌上,更惊动了淮南王府的明瑟郡主。
大理寺必然会格外重视。
她指了指卷宗上头的口供,因为没有查出疑点,所以概括得很是简短。
“我想去单独见见这些福膳斋的伙计们, 掌柜的, 掌勺,还有采买人。”
杜朝为难:“这些人好像目前都在大理寺关着呢, 就凭咱俩……只怕不好见。”
虽说他爹是少卿,但好像这起案子主要还是寺卿亲自负责。而且傅大人是个手腕强硬的笑面虎,这些重要的案件相关人, 若不通过他的同意, 想来是不能与无关人接触的。
任阮“啪”地一声合上了卷宗。
她把笔和卷宗一起扔进画箱里, 起身在阳光下伸了个懒腰:“不试试怎么知道。”
把身上胡乱裹着的鹅黄色小袄理了理,两条小胳膊好生钻进袖子里,她拍了拍坐皱的裙摆,将脚下的画箱也“啪”地一声合上了。
任阮拎起画箱,说走就走:“现在去,还能赶上大理寺公厨的午膳呢。”
杜朝:!
他都要深入他爹所在的虎穴了,还有命要嚣张地舞到公厨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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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阮进大理寺进的大摇大摆。
门口的衙役认得她是从前在大理寺协理画像的任姑娘,还知道她在上一起轰动京城的桥头女鬼案里立了大功,很是崇敬。一听她说要来拿之前落在大理寺的东西,二话不说就放了人。
他还试图拉着任阮多寒暄几句,被小姑娘身后冒出的一张幽怨的脸吓了回去。
杜朝很满意自己“小杜大人”的身份如今在大理寺还有点威慑力,然后继续缩头缩脑地跟在任阮后头往里面走。
但是他任姐并不给他这个面子。
任阮站在门口,偏要和那看门的衙役笑眯眯,好一阵谈天说地,拉闲散闷的。
偏这个大理寺偏门来往的人又不算少,这两人直侃得杜朝贼眉鼠眼好半天,都快要恨不得把自己塞进石狮子的嘴里,免得被自家老爹或老爹的亲信撞见。
好容易任阮和那人意犹未尽聊完了,杜朝也顾不上埋怨,拉着她跑得脚底打滑。
大理寺内层院环护,道路插绕。刚开始进来,还有不少路过衙役冲二人打招呼。越往里走,其中衙役越是面色陌生冷淡。
杜朝也越发觉得自己一脸贼眉鼠眼,头一回在大理寺里行走得畏畏缩缩。
任阮似有所察,并不直接穿过那些人多的内院直往目的地,而是顺着人少的外巷,不紧不慢地从周边的道路绕行过去。
地处偏僻的画像司正好在一个外巷里口。两人经过时,却见门口守着的竟不是寻常衙役,而是几个严阵以待的金吾卫。
她不由多看了两眼。
杜朝也注意到了,小声解释道:“还记得我之前和你说的画像司抛尸不?自从那次,金吾卫就把这里接手封锁了,大理寺中人一概不许入内,里面的画像师也全部转移了。”
任阮眯了眯眼,她当然记得。
那段时间她忙着赚赏金,大清早和杜朝去画像司想捞点活计,结果撞上了一堆金吾卫,还有谢逐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