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吱:“……”
“江池燃,你别乱碰。”
叶吱刚说完,江池燃又一声“我草”,“他妈的,这骨头怎么还会动啊!”
叶吱无语:“鬼屋没有鬼还能叫鬼屋吗?”
谢斯年戏谑:“说别人还挺会说的。”
叶吱沉默了。
江池燃拉着初聆走来,“你们发现什么了?”
“门。”谢斯年说。
江池燃一喜:“那还不进去?”
谢斯年看了眼叶吱:“我不敢。”
江池燃:“?”
江池燃撇开他:“没用的东西,让我进。”
谢斯年:“。”
叶吱碰了碰他,宽慰:“没关系的,没用就没用,没用也可以过得很开心。”
“…我谢谢你啊。”
白眼狼,二百五。
谢斯年在心里想。
江池燃已经进去了,里面的幽光透出他的背影。坚韧不拔的意志,叶吱是绝顶佩服的。
叶吱咽下口水,迟疑道:“我们走吧?”
谢斯年:“好。”
叶吱的视线往下移,十指相扣的手。
她有些别扭道:“谢斯年,你还害怕吗?”
谢斯年说:“你想我害怕吗?”
叶吱静默十秒,缓缓笑了:“如果你害怕,就握紧我,叶吱姐姐保护你。”
“…”
谢斯年看着她。
半响,他鼻腔嗯了一声。
“嗯,我害怕。”
叶吱笑得更欢了:“好勒,姐姐一定全方面保护好你,谁让你是我们家唯一拥有脑子的人呢。”
谢斯年脆笑:“嗯,叶吱姐姐最好了。”
叶吱很满意,拉着他进了里屋,她问江池燃:“看到什么了?”
江池燃手里拿着一沓泛黄发皱的纸,幽怨道:“叶吱,你是不是买错票了?”
叶吱不解地“啊?”了声。
江池燃诉告道:“为什么鬼屋还要解题啊?”
叶吱:“我不知道啊,它说它是鬼屋。”
“……”江池燃比了个大拇指,“服了。”
谢斯年兀自道:“你不会解题?”
“什么?”江池燃被问住了。
谢斯年迈开腿,带着叶吱走向江池燃:“你手上拿着什么?”
“哦——这个啊。”江池燃挥了挥手上的纸,“喏,那边的门要密码锁,我在找密码呢。”
谢斯年哦了声。
他看向门:“把灯关了。”
江池燃:“?”
他刚想说什么,初聆听话的把灯关了。
蓝色的荧光在门锁上细细地透出光亮。
谢斯年看了一眼:“开灯吧。”
江池燃摸不着头脑:“你看出什么了?”
“二四五七九,这组数字和密码有关。”
江池燃:“你怎么看出来的?”
“它不会让我们干找,浪费时间的。”谢斯年冷静道:“不过也多亏了叶吱,她喜欢看密室大逃脱,我有跟着看过几期。”
顿下,他以牙还牙:“这你都不知道?服了。”
江池燃:“……”
叶吱偷笑。
初聆软声道:“我们先解题吧。”
江池燃憋屈道:“怎么解?怎么出来玩还要做题,烦死了——”
“锻炼脑子,挺好的。”谢斯年拿过他那一沓纸,开始看。
“喂。”江池燃道,“你俩手什么时候分开啊?这不是没鬼了吗?还怕什么啊。”
两人皆愣,下一秒双方默契地松手。
叶吱偏过头,竟有些遗憾。
江池燃事儿真多,她这么想着。
谢斯年腾出手开始看那一页页纸,发现只是主人的一些日常开销。越往下看,他眉头皱的越深。
“这家人一个月需要吃五百斤猪肉吗?”
叶吱倒吸一口气:“是厨子吧?”
初聆看着全家福,手里拿着一个本子。
翻开的一页,是日记。
-
今天打了胜诉才得知今天是我们家硕的五岁生日,他说他还在接客人…没有空陪家硕过生日。
真是对不起家硕,给他找了一个开出租车的爸爸,都是我的错…
-
初聆小幅度地摇头,道:“妈妈是律师,爸爸是出租车司机,有个五岁大的儿子,不是厨子。”
“律师和出租车?这职业够悬殊的。”江池燃笑道。
叶吱皱眉:“五岁?儿子?”
可她刚才在外面听见的分明是两岁半大连话都说不清楚的女婴声。
这个女婴是谁?
叶吱背后冒起冷汗,她站定着不动,谢斯年走过来,碰了下她的手臂:“叶吱,你陪我找找吧,我一个人有点怕。”
狭小的空间里,谢斯年尽管刻意压低声音,江池燃就在他的不远处,还是能敏锐地听到。
他鄙夷:“谢斯年,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这么怕过?”
“那是你不够了解我。”谢斯年面不改色。
叶吱附和:“对,你不了解谢斯年,谢斯年很怕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