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昼今天没来,说是有事,临时爽的约。江池燃见云昼不来,便在群里发消息,说是要带个人,不做电灯泡。
叶吱骂他,说他想带同桌直说,电灯泡这话挤兑谁呢,这不是膈应人么?
江池燃也坦荡:【那我带来了。】
云昼说:【幸好我没去,要不然我就是最大功率的电灯泡。】
叶吱发了个“快点啊等你等到花儿都谢了”的表情包。
十分钟后,江池燃到了。
这十分钟叶吱等得煎熬,刚吃饱又不能蹲着,容易胃胀。
她只得靠着谢斯年,把他当作墙,靠在他肩膀处。
叶吱头垂在他肩膀上,一脸生无可恋。
看到江池燃,她第一反应是跳起来打江池燃的头,这人悠哉悠哉的来,完全没意识到别人等他等得有多辛苦。
江池燃猝不及防的挨了一拳,蒙了。
他退后一步,手往后一缩:“你干嘛?”
叶吱气得牙痒:“你还问我干嘛?你自己多慢你心里没数啊?”
江池燃明显知道自己迟到了,他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这次算我的。”
“你只会用钱解决事情啊?”
这话也就只有叶吱敢说,换别人哪里敢对着江池燃说这话,说不定一抡子就过去了。
江池燃嬉皮笑脸:“行了啊你,下回也我请行了吧?走吧,别让我同桌看我笑话。”
他大咧咧地捞初聆,初聆的睫毛颤了颤,明显不适应。
叶吱看她的助听器,不确定道:“你没问题吗?”
“她没这么脆弱。”江池燃说。
叶吱还是看着初聆,初聆吞了吞口水:“我没事的。”
叶吱:“如果不行现在说,进去了可就要走到尾了。”
初聆下定决心般点了点头。
本人都确定了,她再劝也就没意义了。
事先买好了四张票,这会儿也不用等——叶吱在这等了十分钟,也没见几个人玩。
早知道就不着急买了。
踏入门槛,身后的门吱呀一声被关上。
叶吱眸子往前望,寂静黝黑,连应急灯都没开。
突地,孩童的哭声响起。
“妈妈——”那孩童诡异地哭喊着,“妈妈,妈妈,呜呜呜,妈妈你在哪里——”
叶吱被吓得一激灵,她拉着谢斯年的手臂,往他怀里缩。
谢斯年轻抚她的头:“都是假的,别怕。”
孩童的哭声刹地停了。
过了几秒,声音变得尖锐:“是谁杀了我的妈妈——我要杀了你!”
这怎么跟密室逃脱一样?
这还是鬼屋吗?
叶吱突然不想壮胆了,她为什么答应江池燃来玩这么傻逼的游戏?
靠。
江池燃开口:“我们现在是要往前走吧?”
谢斯年嗯了声。
叶吱腿软:“算了,我们出去吧?”
谢斯年:“怕了?”
叶吱:“……”
其实也不是怕。
她刚经历了吕绢的事件,而这里的剧本也是死亡。终归是有些怵怕的。
她刻意的躲避,可躲避不是实际,无法解决问题。
叶吱吞了吞口水。
她应该面对瓶颈,问题。
“不。”叶吱摇头,“有什么好怕的?”
一切都是假的,是建造者建造的虚拟故事。
怕?她为什么要怕?
谢斯年不知在想什么,他的手附了上来,包裹叶吱冰凉的手。
很奇怪,谢斯年的掌心温热,和她形成不同的对比。
她的手好冰,会不会冰到谢斯年?
叶吱被自己的想法惊到了。
她猛地甩甩头,幅度大得蹭到谢斯年的胸脯。
谢斯年的身子一僵,按住她躁动的头。
叶吱被束缚。
她不满地抬头:“别碰我。”
“是谁抱着我不放?”
“……”叶吱噤声。
“你俩嘀咕什么呢?”江池燃道,“还不走?我们在这站多久了,要一直站到结束啊?”
“走走走。”叶吱一路红了脖子,呼了口气,松开谢斯年,指甲嵌入肉里。
下一秒,手被谢斯年牵走。
叶吱愣在原地。
谢斯年在黑暗中摸了摸鼻子,叶吱看不见。
他说:“我怕。”
叶吱笑了,吊儿郎当地拍了拍他的肩:“姐姐保护你。”
于是,手握得更紧了。
叶吱一路摸黑往前走。
她摸到一个门,不敢打开,正斟酌着怎么说,谢斯年伸手,在门柄上摸索。
“咔嚓——”
门被打开,叶吱倏地闭了眼。
谢斯年的手掌同一时间附在她眼前。
今天的谢斯年,体贴得不像话。
叶吱没有感受到,她的眼睛紧紧闭着,问他:“怎么样?”
“不知道。“谢斯年说,“黑的。”
话音刚落,江池燃道:“我好像摸到开关了…我草,是人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