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吱瘪嘴,“喔”了声。
江池燃选的这部鬼片怪吓人的,主人公是写小说的,和儿子搬到一栋别墅里,经常能看到儿子在和空气说话。
配乐过于惊悚,吓得叶吱的心一跳一跳的。
音乐一会儿平静一会儿急促,女主人打开衣柜洋娃娃出来那一下,她吓得往后一倒。
腰被温热的手掌握住,叶吱惊魂未定地涣散目光,左晃右晃。
突地,僵在位置上。
谢斯年的手有力地挽在她腰侧,面色不显。
叶吱立马直起腰:“谢斯年——”
“胆小鬼。”
叶吱一顿,小声辩驳:“我才不是。”
这回轮到谢斯年说她了,真是有够丢人的。
叶吱心里想着,问江池燃:“桌上薯片你买的?”
江池燃稍微往她这侧了侧:“你说什么?”
“……”一个两个的,怎么都这么找骂?
叶吱好脾气地又问了遍:“我说,这桌上薯片是不是你买的?”
“喔…是…”江池燃迟钝,要不是黑灯瞎火,叶吱一定能看到他泛红的耳畔。
但叶吱对江池燃的耐心显然没到注意看他耳朵的地步,得到了回答便不由分说地拿起一包原味薯片撕开吃,吃两口想了想,往谢斯年那递了递。
“我不吃。”
得到谢斯年的回复,叶吱本该直接拿回,但不知怎的,她脑抽似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爱吃不吃,不吃拉倒。”
谢斯年漆黑深邃的眸子望向她。
叶吱不带怕的,一直到孩子不见了,女主人公尖叫,叶吱才把视线转移到电影上。
这鬼片吓人的点就在于没头没脑,突然一下吓死你,过了后结局告诉你梦一场。
但叶吱能接受的程度也就到这儿了,江池燃叫唤着不好看,改看美片。叶吱一想——
美片?
捏吗。
拉倒吧。
她“正义”地说:“马上到上学时间了,要不你招呼着老师一块坐下看你的美国大片?”
江池燃一想也是,但还是不过瘾:“明天看!”
叶吱哄智障儿童的语气道:“行行行,明天看。”
明天她才不看呢,谁爱看谁看。
谢斯年看穿她的伎俩:“你明天真看?”
“哄孩子不知道吗?”
江池燃:“谁是孩子?”
谢斯年和叶吱齐声道:“你。”
再一对视,叶吱晦气地移开目光。
江池燃:“?”
虽然他倒数,不代表他是智障。
个个都想当他爹是吧?
江池燃扳下脸:“你俩什么意思啊?”
窗户被旁边男生拉开,光照了进来。
叶吱没回答江池燃的话,而是诧异地指着他:“你耳朵怎么这么红,过敏了?”
江池燃成了哑巴。
“问你话呢,过敏了?”
江池燃别扭地蹦出两个字:“没有。”
叶吱一时摸不着头脑。
这么红,她只有在过敏的时候才有过。
江池燃非说不是,她才不信呢。
“咳咳。”
谢斯年看不下去了,咳嗽了两声,环着叶吱的肩膀:“我带走了,你们继续。”
叶吱:“?”
带走什么?继续什么?
中午还在谈论情啊爱啊的叶吱这会儿脑子像短路似地,一点听不出别人的潜台词。
回到座位上,叶吱撑着头百思不得其解。
过了五分钟,陆续来了同学。
她突然灵光一现,一拍大脑:“我知道了!”
声音有点儿大,周围同学看她一眼,早已习以为常地转过头。
叶吱连忙降低音调:“江池燃害羞了啊。”
谢斯年一副“我无语”的表情。
叶吱震惊地看了看江池燃,又指了指自己:“他暗恋我啊?”
谢斯年:“?”
他似震撼,又似理解,无法接受这么自信的叶吱,但想想她的脑子,又觉得这事挺正常。
“叶吱。”谢斯年无奈,手背探她的额头,“没发烧啊,怎么神智不清了。”
叶吱:“你什么意思?”
谢斯年:“你猜我什么意思。”
“不喜欢我,难不成喜欢新来的?”叶吱轻声道,“这才认识不到一天,江池燃这么渣的吗?”
算了,谢斯年决定放弃与这位脑回路无法与他共频的人解释。
“你就当他过敏吧。”
叶吱:“那不是要吃过敏药吗?”
“……”谢斯年,“叶吱,你天真无脑的女主角戏瘾犯了?”
周遭沉默。
过了几秒,叶吱乐得肩膀一颤一颤的。
“你怎么发现的?”
谢斯年:“蠢的太离谱了。”
“是吗?”叶吱饶有兴趣,“我觉得还好啊。”
“有时候太自信也是坏事。”谢斯年无情道。
“这话你刚才就想说了吧?”叶吱哼了哼,一副要和谢斯年算账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