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少提及爱,尽管她一直被爱着。
“好好听歌吧你。”叶吱抛下话,别过头不再看谢斯年。
“黄塔山到了,要下车的乘客请走后门,注意交通安全,欢迎您乘坐945路公交车。”
公交车停下,叶吱推着谢斯年一块下了车,江池燃是最先到的,大热天他穿着皮夹克外套,要多风骚有多风骚。初聆站在他旁边,身着白色短袖和蓝色背带裤。比起江池燃而言,初聆穿的正常多了。
叶吱今儿穿了件玫红色的短袖,原以为自己是今天最靓的崽,没想江池燃这脑子抽根筋的居然这么穿。
叶吱乐道:“江池燃,你丫空调吹傻了还当春溪过冬天呢?”
江池燃也笑:“你丫懂个屁,老子这叫防晒。”
“热死你得了。”叶吱道,“初聆你站我这来,别跟他一块丢人。”
江池燃也不恼,倒有几分闲情雅致,低头看初聆,邪笑道:“同桌,你站她还是我?”
“你丫搞对立派是吧?”叶吱不满。
“是啊。”江池燃厚颜无耻地应了,“同桌,问你呢。”
初聆迟迟不答,她咬着唇,似想通地抬眸,刚张唇,云昼到了。
她今儿穿的最正式,江池燃一瞧便怪气道:“哟,这是谁啊,爬山还穿裙子呢。”
话音刚落,叶吱踢了他一脚,没好气道:“你管人家呢。”
江池燃吃痛地皱了下眉,嘟哝道:“我就说说…”
云昼穿着白色衬衫配藏青色长裙,倒也算规矩,她来时听到江池燃的阴阳怪气,似要发作踹他,但又忍住了。
云昼回头,打招呼地挥手。
江池燃不明所以:“人都在这了你挥谁呢,魂儿?”
云昼偷偷白他一眼,飞速从微笑的牙关挤出话:“当然是我叫的人了,总不能我一个人当你们电灯泡吧。”
叶吱:“……”
扯她干什么。
江池燃看清来人,惊喜道:“哟,陈峙戎?!你俩什么时候搞一块去了。”
云昼眼皮一跳:“……”
叶吱怕她这暴躁症发作,紧忙道:“都是朋友,什么搞不搞的。江池燃你不会说话就闭嘴。”
江大少爷没情商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他的口无遮拦大家都能原谅,毕竟是涉世未深的大少爷,有点钱就嚣张,正常。
陈峙戎倒也给面儿,很绅士地说:“我们是朋友。”
叶吱瞥了他一眼,道:“都到了就开始吧,走栈道还是山道?”
“当然是栈道。”云昼说,“栈道还能拍照呢。”
江池燃却不认同:“栈道你们拍完照肯定就放弃了,我选山道。”
“……”
云昼的表情看起来是真想把江池燃灭了。
叶吱:“你俩锤子剪刀布。”
“行。”两人异口同声。
“锤子剪刀布…”
江池燃出布,云昼出剪刀。
“云昼获胜。”叶吱说。
云昼“耶”了声,腿跟着弯了点,眨眼笑。
江池燃只得跟着一块走栈道。
栈道虽好,就是太多阶梯,要么说爬楼梯减肥呢,叶吱上了三层阶梯脚就开始软了。
她和云昼搀扶着又上了一层台阶,云昼突然往后看了眼,发现陈峙戎一个人走后面,立马抛下叶吱。
“你不是要和谢斯年恢复感情吗,你去找谢斯年吧。”云昼飞速道,“我去陪陪他。”
叶吱别走的别字还没说出口呢,这人一溜烟跑了。
“……”叶吱默默将音量调大。
下一秒,谢斯年迎了上前,走在她旁边,调侃道:“同学,一个人吗?”
叶吱:“……”
她又默默将声音调小,听他说话。
“同学,怎么不理人?”
“滚蛋。”
“同学,骂人是不好的行为。”
“。”
这人今儿怀春了?
每当叶吱无话可说时,谢斯年就像是八辈子没说过话,嘴不停。
“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叶吱生硬地开口。
谢斯年煞有其事地“哦”了声:“我本来就不是哑巴。”
“还是你想我做哑巴?”谢斯年道,“嗯嗯嗯?”
“嗯你妹。”
叶吱扶额,今天谢斯年的兴致格外的好,难不成是和喜欢的人聊天了?
应该是,要么他能这么活跃么。
谢斯年就似死板的山,有人脚踏几步,他便用风吹动树干表达自己的情绪。直至时间久远,没人再想踏足这荒芜的山,没人再想看这山顶的风景,山上的花开了也无人知晓。
山也随着时间的推移,死气沉沉。
叶吱曾说,如果谢斯年是山,那她便是这山上的石头。
那时叶吱高一,心理课时被抽到的问题是以自己的角度去描述身边的人像什么。叶吱说了谢斯年,心理老师又问她:“那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