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苒听罢又哭起来:“嫂嫂不是不知道, 这个孩子我盼了多久……如今我恨不得将那欧阳虞剥皮抽筋, 以消我心头之恨。”
“我知你心中难受,但你还坐着小月子,不可整日里这样哭泣, 先养好身子才是要紧。”
“嫂嫂。”程苒抬起一双泪目,“出了这样大的事, 难道就这样放那欧阳虞走了不成?”
纪棠叹道:“欧阳家曾与魏家有恩,加上母亲袒护,这才让欧阳虞如此肆无忌惮,祖母亲自发了话,不许欧阳虞再踏入侯府半步,想必日后两家人是不会再往来了。”
“那就这样算了吗?这口恶气叫我如何咽得下?”
纪棠垂了垂眸,轻拍她手:“你放心,自然不会就这样算了。”不仅不会就这样算了,还要让她加倍偿还。
“嫂嫂有何良策?”
“此事交给我,你只管养好身子。”
程苒点点头,心下稍宽,纪棠是圣火堂大小姐,想必是有办法的。
回到玉棠轩,纪棠思虑良久,随后走去书案边,快速写下一封信。
“阿芜。”
门被推开,进来一个长马尾着劲装的年轻女子。女子手持长剑身量高挑,一双飞扬的丹凤眼杀气凛凛,连男子见了也不免心寒胆颤。
“大小姐有何吩咐?”
“把这封信交给纪明南。”
“是。”女子接了信转身离去。
沈芜是外公收养的弃婴,也是圣火堂暗探,自从她身份揭露,便被派到她身边以供差遣。欧阳虞如此不知收敛,那么,就连以前的帐,一并清算吧。
魏老夫人痛失重孙,这一病就是半个月,纪棠日日前去伺候汤药,尽心宽慰,老太太才逐渐缓过来。
又过了几日,朝堂上传来一个消息,西边藩国派使臣入京,求娶大昱公主,康郡王府嘉敏郡主晋封嘉敏公主,不日将前往藩国和亲。
听闻,宋嘉敏哭得死去活来,差点寻了短见,康郡王连上多封奏折,求皇帝收回成命,岂料皇帝却说:“两国和亲关乎江山社稷,康郡王是要朕弃社稷于不顾还是要朕背信弃义?”一句话就把康郡王堵了回去。
这天,魏叙散值回府,与纪棠说起和亲之事。纪棠笑问:“都察司也管和亲事宜?”
魏叙道:“与我何干?和亲之事乃陛下圣裁。想那宋嘉敏如此欺侮于你,藩国使团来京时,我不过推波助澜一下而已。”
“她也是受欧阳虞欺骗利用,小惩大诫就好,和亲,会不会太过了些?”
“都说了是陛下决断,这就叫恶有恶报。”
纪棠起身:“既如此,为感谢世子爷一番好意,我特意为世子爷准备了一个惊喜。”
“是何惊喜?”魏叙来了兴致,想不到她如今越发善解人意了。
“都进来吧。”纪棠朝门外道。
只见四五个丫鬟走进屋来,个个冰肌玉腮,酥|胸柳腰,白莹莹的皮肤若雪似霜,连她这个女人见了都有些心猿意马。
魏叙手指轻敲桌案,瞥向她:“这是何意?”
“这些都是送给世子爷的通房丫鬟,是我亲自挑选的,世子爷看了可还满意?”
“这就是你说的惊喜?”
“正是。”纪棠自顾欣赏美人,却没注意到魏叙逐渐青黑的脸。
“还不快上前伺候。”
丫鬟们答应一声,争先恐后围拢到魏叙身边,捶腿的捶腿捏肩的捏肩,有那胆大的,直接上手摸了起来。
魏叙深吸口气,沉声怒喝:“都滚出去。”
丫鬟们一惊,起身立在一旁。
“没听见我说的话?”
丫鬟们抬眼看向纪棠,纪棠努了努嘴,示意她们先出去。
“世子爷不满意?回头我再换一批?要不,让世子爷亲自挑选?”
魏叙未置一语,起身将人抱起丢进了床榻,倾身压倒:“夫人如此盛情,为夫又怎能推辞?不如就从夫人开始,如何?”
言罢,不给她说话的机会,直接堵住了那张粉嫩诱人的嘴。
这一次,他吻得轻柔,偶尔又略带些惩罚,纪棠心中的火焰竟被他慢慢点燃,不自觉地伸手去解他的腰带。
魏叙怔了一下,一把扣住她手腕,十指相交间,是无尽的相思,入骨的缠绵……
翌日,魏叙率先醒来,想起她昨夜的放肆,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这是她第一次如此主动,好几次险些让他招架不住。
想不到,她温婉恭顺的外表下竟藏着蛊惑人心的毒药,一旦沾染,只剩沉迷。
在她脸上轻啄一口,这才依依不舍地下床穿戴。
待他离去,纪棠悠悠睁开双眼,拉起衾被蒙住头,完了,她一定是疯了,昨夜,她险些将他骨头啃净……
罢了罢了,就当睡了一个面首,偶尔放纵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