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有什么用呢?我若是你,就自己去争一争,哪怕不成,也好过日后后悔。”
“你什么意思……”
“你不是喜欢闫家三郎吗?喜欢就自己去争取。”纪棠叹口气,这魏襄,模样没得挑,就是脑子不太够用。
“你安的什么心?存心拿我取笑?闫夫人都已经回绝了,让我上赶着去丢脸吗?”
“闫夫人是回绝了,可是你喜欢的是闫家三郎不是吗?”
纪棠将绢帕放在桌上,起身离去。
上一世,魏襄遭欧阳虞利用,没少给她找事,虽说议亲被闫夫人拒绝,但最后确实与闫家三郎定了亲,那她何不先发制人,利用此事把魏襄这棵歪苗子给掰过来呢。
魏襄拿起绢帕,抽抽搭搭地擦着眼泪,她说得对,争一争,总好过日后后悔。
……
时过秋分,昼日渐短,魏叙散值出宫时,已是一片斜阳晚照。慢悠悠打马回府,却在一街角碰见了闫映姝。
“魏世子,可否借一步说话。”
魏叙翻身下马,走上前:“闫五姑娘,有何指教?”
“随我来。”
闫映姝走进一旁的巷子,魏叙抬脚跟了上去。
“都说魏家世子德才兼备,是如玉君子,如今看来不过是世人误传。”闫映姝也不拐弯抹角,上来就是一通损,“有的人表面人模狗样,背地里确是狼心狗肺。”
魏叙也不生气,只轻轻一笑:“闫五姑娘,何出此言?”
“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不知道么?”
“我做了什么?惹得闫五姑娘如此义愤填膺?”
闫映姝上前一步:“说句魏世子不爱听的,你魏家是祖坟上冒了青烟,才娶到纪姐姐,你如此待她,就不怕将来后悔?”
原来是为纪棠打抱不平来了,魏叙眉头一挑:“别人的家事,闫五姑娘还是莫要管得好。”
“家事?”闫映姝轻笑,“纪姐姐在你家任劳任怨,落不下半句好就算了,还三天两头闹幺蛾子,欺负她娘家没人是么?”
魏叙垂了垂眸,背着手没说话。
“奉劝魏世子,不要做得太过分,免得将来后悔。”言罢,狠狠瞪了魏叙一眼,转身离去。
闫五与纪氏的关系什么时候好到来替她出头的地步了?听闫五今日言辞,两人绝不是短短几日的交情,而且,她似乎还知道些别的什么。
魏叙凝眉沉吟片刻,微微挑唇,抬脚出了巷子。
第25章 可是中毒之症?
夜色寂寂,案上的烛火忽明忽灭,魏叙坐在书案边,眉头紧锁。
以前听祖母说过,纪棠是五六岁之时搬去的允州,那么在此之前她在哪里?这些年只听她说过母亲,却从未听她提过父亲,这又是为何?
倘若她书画、骑射的本领都是她母亲所授,那么,她的母亲不简单,这样的女子,绝不是普通人家出来的。
还有,闫映姝、谢怀清、唐萧,到底与她有何瓜葛?
魏叙突然发现,他对她竟然一无所知。就连她是哪里人,家中是否还有亲人都不知晓。
更糟糕的是,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盗走了书,他却毫无察觉……
他的妻,究竟是谁,她对他又在隐藏些什么?她嫁进魏家,是否另有目的?
想到这些,魏叙坐不住了,起身就去了玉棠轩。
推开房门,她正伏案练字,见他进来,便放下笔恭顺谦和地向他行礼。
“听说今日闫五姑娘来府上了?”他道。
“是,国公夫人来访,她便跟来了。”
“怪不得在大街上拦我的马,把我好一通骂。”魏叙看她一眼,“你是不是与她说什么了?”
“世子爷以为我与她说了什么?”
魏叙淡漠一笑,走去桌边倒了一杯茶:“我只是好奇,你与她究竟是何关系,竟不惜让她对我当街唾骂。”
“映姝心直口快,她若说了什么无礼之言,我代她给您赔不是,还请世子爷莫要与她计较。”
他当然不会同她计较,相比之下,他更想知道两人有什么瓜葛。
“你与闫五姑娘是何时相识?如何相识?”
纪棠想了想,道:“此事说来也巧,大约是一年前,去净云寺上香,我不小心掉了发簪,让她给捡到了,为表谢意,邀她喝过几次茶,一来二去便熟识了。”
“原来如此。”魏叙垂首看着她,神色淡然,不像是说谎,不过,他见识过她说谎之时面不红心不跳,此刻,也有可能是在骗他。
“对了,下个月父亲生辰,母亲的意思,好好热闹一番,你娘家若还有亲人在,就把人请来,也好让你们骨肉相聚。”
“老家确实有几房亲戚,不过多年未曾走动,只怕生分了。”
“在允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