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起电话，还没开口说话便听见处长急切道：“顾灼，马上来特调局。”
不等顾灼问，对方已经挂断了电话。
纪羽疑惑的抬眸，顾灼摸了摸他的头发，“你再睡会儿，我去一趟特调局。”
“我也去。”纪羽起身，迅速穿好衣服，“走吧。”
顾灼没有拒绝，握住他的手，两人消失在原地。
此时特调局灯火通明，空旷的办公室里只有处长和他的小助理坐在椅子上。
看见顾灼，处长沉声道：“出事了。”
说着，打开桌子上的笔记本，是一个直播界面，评论区还有很多弹幕在滚动。
[天呐，这是真的假的，好恶心。]
[艹，这个眼珠子能不能不要对着我，好恐怖。]
[谁能告诉我，这是什么直播？]
[怎么退不出去啊，要死了啊！]
[我也退不出去，这到底是什么东西，看着好像真人。]
[应该不是真人吧，真人还能让播吗？]
“凡是点进这个直播间的人都退不出去，我还收到了一条短信。”说着，处长拿出自己的手机，是陌生号码发来的，号码只有五位数。
[游戏开始。]
游戏，什么游戏？
纪羽再次看向直播间，直播画面里，是一一颗头颅对着镜头，眼球突出，表情狰狞痛苦。
没有人说话，也没有背景音乐，安静到诡异。
顾灼手机震动，打开一看，是直播推送。
这个直播平台主要是以娱乐为主，在国内很火，家喻户晓，几乎每个人手机上都安装了这个软件。
“别点。”处长话音刚落，顾灼已经点进去了。
画面和电脑上的一模一样，弹幕依旧在滚动。
[什么东西啊？卧艹，鬼片吗？]
[这个账号ID很眼熟啊。]
[我关注了这个人，他不是一直发一些解剖的视频吗？]
纪羽拿出自己手机，搜索这个ID名字，账号内的视频基本都是与解剖相关，可能是怕被下架，视频剪辑的很巧妙。
不血腥，不暴力，视频反而很唯美。
从去年十月开始发布视频，一年多的时间已经累计粉丝数量破亿。
独特的视频类型，反差的风格更引人关注。
每个视频点赞破千万。
第61章 我对象
“视频已经全部打包处理分析了，只……处长按了按太阳穴，“无法定位。”
视频直播无法定位，无法确定他的位置，也不知道这是一场什么游戏。
直播间不断有人进入，有的吓得半死，有的在猜测，更多的是好奇。
[我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来哪里恐怖了，这不就是一个假人头吗？]
[看着不像假的，桌面上明显有血迹。]
[呜呜呜，我出不去，这到底是什么直播啊！]
[这人我好像有点眼……
[别吓我，大晚上的怪害怕的。]
[啊——这，这不是晓燕吗？]
罗莉莉，丁一帆二人气喘吁吁的出现在特调局，看见处长愣了愣，“老大他？”
“出事了。”顾灼把手机扔给丁一帆，“仔细看着评论区，要是认识这个人的评论全部把ID记下来交给警方查。”
几人坐在会议室，笔记本投屏在大屏幕上，突出的眼球格外引人注意。
“直播间没有声音，画面像是静止的。”良久，处长攥紧拳头，“难道是恶作剧？”
纪羽否定了他的答案，“不是恶作剧，莉莉，视频放大。”
下一秒，整个屏幕上一双死不瞑目的眼睛瞪着众人。
画面下拉，纪羽用激光笔指出桌布，“这一块地方，我们刚看到的时候还没有这么深。”
桌布是深蓝色的，红色的血液渗透进去看不出来，镜头，灯光，都会影响他们的观察。
再者，画面更吸引人的是头颅，痛苦狰狞，死状凄惨。
“还有她的嘴巴。”
她的嘴巴血肉模糊，纪羽又让罗莉莉将画面放大，“死者应该受到了酷刑，从伤痕来看，更像是她自己咬烂的，莉莉，眼睛。”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是情绪宣泄的窗口。
“这个过程很痛苦，她的眼角有血，眼球几乎都快瞪出来了，是恨，是恐惧，是不甘。”
“老大，主人，有一条评论区说出了死者的信息。”丁一帆抱着手机冲到纪羽面前，“秦晓燕，江城人，在A大上学，今年大三，前几天失踪了，我已经联系当地警方了，确实有人报案，目前都没有找到。”
“联系她的家人，朋友，社交圈子，了解她的动向。”顾灼简单看了眼便把手机递给纪羽，“秦晓燕的社交软件交给你来，看看有没有线索。”
纪羽嗯了声，从外面办公室随便拿了台笔记本便开始工作。
处长这会儿才注意到纪羽，眼神询问顾灼，他见过纪羽一回，但不清楚两人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