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前不还是气势汹汹地将内外城翻了个遍吗?现在就命不久矣了?”
云词听到这几句话,不解地朝余浕小声问道:“天药阁阁主中什么毒了?”
“之前莫如月来救我们时,给他下的七日散,七日之内他没有找到解药就会死。”
云词听了余浕的解释,算了下时间,现在应该是第三天,正想说可以直接等七天后他死了再去天药阁,然后想到天药阁就是做这些的,自然能寻到解毒的方法。
这大概也只是缓兵之计。
余浕看她恍然的样子,在桌下握住她的手,望着她低声道:“目前虽然有点步步艰难,但是总有机会的。”
她自然懂得时机的重要性,冲动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糟糕。
三人坐了会,云词和温怀钰正在啃南瓜饼,余浕突然在她耳边说:“我出去一下,在这里等我。”
“你去做什么?”云词拉住他的手,担心地问道。
“收个消息。”他说完就离开往外走。
云词眼巴巴地看着他消失在茶楼里,温怀钰也伸长脖子往外看:“大魔头去做什么?不会去私会漂亮姐姐吧?”
也在啃南瓜饼的蛋蛋,本来啃困了,一听眼睛都睁圆了几分:“第二个娘亲吗?”
云词:“……”
这两个倒霉孩子,哪里学来的这些的!
她一人敲了一下小脑袋:“胡说八道什么?还有谁会比我好看?”
蛋蛋想了想,然后举起小爪子,认真地说道:“爹爹!”
云词感觉蛋蛋对余浕加了数百层滤镜了,在她眼中爹爹什么都是最好的。
不亏是余浕亲自孵出来的小崽崽。
余浕没有出去很久,就回来,还带回来了一个小纸条。
他展开就能看到一行字,不是莫如月的字迹。
上面写着:君主,如月姑娘已经将温酒困在了内城的望春楼之中。
云词探过来的脑袋看到了‘望春楼’,抬眸看着余浕认真道:“好像青楼的名字。”
余浕:“……”
他瞥了她一眼:“你知道的地方可真不少。”
云词有种寒意从后背爬上来,急忙说:“我可是一个很纯洁的小姑娘,才不会去那样的地方。”
余浕听她这么说,眉心拧的更紧:“我怀疑你已经不纯洁了。”
她望望天,转了话题:“现在就去望春楼吗?”
余浕每次看她这心虚的样子,就觉得她很可爱,轻轻地捏着的脸,晃了晃无奈地说:“色色,脑子里要装点正经的东西。”
“知道!”她不悦地瞪他,“去找温酒。”
余浕这才放开她:“走。”
余浕进内城是轻而易举,将他们两直接带到了望春楼。
然后云词发现望春楼还真是春楼。
莫如月把人困在这里也真的有点本事了。
余浕大概是没这个地方这般莺歌燕舞的,转头看向云词,一脸不敢相信。
云词忍俊不禁:“哈哈哈,说了我是神算了,进去吧。”
她拉着他想往正门走进去,但是余浕把她扯回来,直接拎着她和温怀钰飞身往楼上去。
“干嘛不走大门?”云词还想看看修仙界的春楼是什么样的。
余浕扫了她一眼:“会看到不该看的”
这话让云词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什么我不能看得?”
“姐姐别说了,我还是个孩子。”在另一边的温怀钰捂着耳朵。
云词:“……我没想说什么不纯洁的事!”
余浕:“哦?不信”
温怀钰赞同地点头,云词觉得这世间人与人之间再也没有信任可言了。
余浕没注意云词要弄死他们两的眼神,避开人群,寻了下莫如月的踪迹,就带着两人往隐在高树之下的窗口去,推开窗把他们让放树上,自己先进了屋内。
他一踏入就发现躺在床上的莫如月。
四周根本就没有温酒的踪迹,而且看破的桌椅,心里知道肯定是温酒跟莫如月起了一番争执。
云词在树上没等到余浕的动静,就自己入了屋内,她看到昏迷的莫如月,预感不妙。
扫了四周没有想看到的人影。
“温酒又跑了?”云词不能理解温酒到底要做什么。
“他本就是修无情道的,这种人的心要清净,但是他现在全然乱了心,入了执念。”
跟着进来的温怀钰一听眼眶又要红了:“姐姐,那师尊会走火入魔吗?”
她莫名想到书中温酒的结局不就是走火入魔,只是书中他是为了爱情,所以现在是为了诏安的孤魂。
入了执念的人,只能考自己走出来了,没有人能左右他们的想法。
所以这个问题,云词和余浕都没回答,沉默的回应,让温怀钰明白过来。
“我回去找掌门,我去问问他怎么办。”温怀钰一直把温酒当成自己最亲的家人,他说着就想离开,被云词直接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