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完开头四个字,后面便写的更快一些,余浕将一页整整的信折好,打算要人送出去。
却先看到莫如月的身影。
“你怎么来了?”余浕有些诧异,引她入了屋内,问道,“本君不是安排你在九天给温酒他们看伤吗?”
莫如月只能恭敬地回答:“温酒已经没有大碍,虚微正在闭关,我没办法给他疗伤,担心您这边出事便赶来了。”
余浕沉默了半晌,才挥了挥说:“一路奔波,去休息,暂时没有行动。”
“君主,天药阁很危险,一定要小心行事。”
余浕自然知道,或者也不是在此处修整。
他此次来天药阁也不仅仅是为了诏安的孤魂,也是为了云词遗失的那颗心。
莫如月看他心中有谋算的样子,也没多说,便想退下去,等她走到门口,她想到一件事又折了回来:“君主,我刚才在楼下的时候看到了甄蜜还有顾未然。”
“甄蜜,顾未然?”余浕倒是没想到能在这里碰到这两人,“他们来这里做什么?”
“方才我跟掌柜打听了,他们两是来这里找人的。”
余浕按了按眉骨:“应该是找般若,他们当初在皇城便是冲着塔内的梧桐源木去的,现在大概是来般若要什么东西。”
莫如月听完后,有些担心:“他们若是和般若连手,岂不是更糟糕?”
“后续在看,不用太过担心。”
“只是我们时间也不够了,君主你的双腿还没用雪罗果治愈,之前的药效也撑不住多久了。”
莫如月的话提醒了他:“药效大概还能有多久?”
“最多十天。”
“够用了。”他知道诏安的孤魂若是在般若的手里,十天已经是极限,要不然那缕孤魂就真的不是原本的孤魂了。
莫如月看他有些疲惫,便没有再多言,离开了屋内。
余浕静坐了会,手中的信压回了桌上,现在这边的情况并不是很好,还是先不给她信了。
他躺在床上,熄灭了灯便静心修炼。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隐约听到了鬼鬼祟祟的脚步声。
他敏锐的耳朵,隐约感觉那可以放轻的脚步声,有些像云词的脚步声。
心里一颤,那傻姑娘不会来找自己了吧?
他急忙想起身认真听听,就听到了窗户被轻推开的声音,余浕已经听到了微弱的扇动翅膀的声音,是蛋蛋。
云词还真来找自己了。
他急忙撤了四周的结界,等着她自投罗网。
云词是跟着蛋蛋一路找过来,她看蛋蛋正在用小爪子推窗户,跟蛋蛋传音:“你确定是这里哦?如果看到不该看的,你别怪娘亲。”
蛋蛋乖乖地点了点头,她迫不及待地想看自己爹爹了。
云词将窗户推开,带着蛋蛋小心翼翼地钻进屋内,屋内太暗了,但是借着月光能勉强看到床上躺着一个人。
她还没说先看看是谁,蛋蛋就扇动着小翅膀飞过去,落在余浕的身上,嗷嗷了几声。
但是余浕装睡怎么会被叫醒。
云词却感觉不妙,她知道余浕睡觉很容易就醒,有时候她半夜起来找水喝,他也会跟着醒。
现在蛋蛋这么叫他都没醒,她急忙走过去,想看看他是不是受伤了,借着适应了黑暗的光,她伸手摸了摸余浕的额头,担心地朝蛋蛋说:“你爹爹不会重伤难愈了吧?”
谁知下一刻,她就被一只有力的手直接揽着扑到了他怀里。
余浕一双漆黑深邃的眼睛盯着她,带着十足的侵略性。
他微沉低哑的声音问道:“哪里来的采花大盗?半夜爬窗?”
云词看他这不正经的样子,一拳就锤他肩膀上:“好意思说,一声不吭跑这里离开,还要人骗我,骗子!”
“这叫一报还一报。”余浕亲了她一口,抱着人才觉得思念已经从心口溢出来了。
“你这叫记仇!”云词想推开他,余浕就恶人先告状了,拿出那张平安符。
云词看到这张平安符,就想拿过去,但是余浕直接举高:“是不是担心我看到什么?”
她看他这样子,就知道他肯定是看到了自己偷摸写的三个字,咳了声:“你都看到了。”
“这么喜欢骂我?”他伸手捏她的脸。
“情趣情趣。”她没脸没皮地笑,伸手想将符纸抢回来,但是余浕直接把她扣得更紧。
“什么情趣?”他逼问着。
云词直接低头靠近他的唇,唇好似要吻上,却悬在那危险的距离,一双桃花眼在昏暗的光下潋滟着光:“床上的情趣。”
她说完,注意到一道灼热的目光,侧目一看就发现蛋蛋眼巴巴地看着他们两,用小翅膀捂着脸,发出微弱的一声:“嗷~”羞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