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怎么了”温怀钰气喘吁吁地问道。
“你师尊出事了,你快去找虚微来。”云词简单地跟他解释,温怀钰立刻就慌了,“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大事,你先去叫虚微。”云词现在也不知道温酒做了什么,只能先安抚温怀钰。
“好,我现在就去。”温怀钰将蛋蛋招回来,就御剑去往入微殿,还未敲门,门就被打开。
虚微的脸色看起来不是很好,向来清明的眼睛此时都带着几分浑浊。
但是温怀钰现在担心自己的师尊的情况,没太注意虚微的脸色,着急地说:“掌门,刚才姐姐说是师尊出事了,劳烦您去看看。”
“不用担心。”虚微好似都知道,安抚地摸了下温怀钰的脑袋,“随我去吧。”
两人达到杏林峰,虚微望着凋零的杏花,眼中是一种无可奈何的情绪。
“掌门。”温怀钰看向他,眼中是急切。
虚微缓步走到屋内,他看到四周的情况都没有惊讶。
云词听到进来的两道脚步声,就知道是虚微来了,她急忙朝虚微说道:“师尊,温酒现在的情况很糟糕。”
虚微嗯了声,看向床上的温酒,走到床边。
余浕正在给温酒疗伤,等虚微靠近他本想收回手,抬头就看到他的脸色,神情浮现几分不解:“你也受了伤?”
云词和温怀余听到余浕的话,都诧异地看向虚微。
虚微在他们眼中就是无所不能的存在,没想到他居然也会受伤。
“我不能受伤?”虚微笑着朝余浕反问。
“你长年在九天,谁能伤你?”余浕给温酒疗伤的手收回来,抓过虚微的手,想给他看看是什么情况。
但是虚微躲过了他的手:“不过是小伤,我看看温酒的情况。”
他说着便弯腰,手指碰上温酒的眉心。
一道淡光迅速地笼罩在温酒身上,云词走到余浕身边,担心地看着虚微。
心里总觉得虚微这样的人物突然受伤,定然不是偶然。
等虚微收回手,能清楚地看到他身体内有什么再慢慢地耗尽。
余浕这次伸手直接扣住虚微的手:“你的情况好像不仅仅是受伤。”
虚微依旧是不动声色的笑,永远的和蔼慈祥:“守清,应该想用自己的寿命,将诏安的孤魂养起来一些。”
“他为什么这么着急?”余浕有些困惑,“三天前我同他说,诏安的孤魂若是没有清除记忆,养出来的也是恶魂。”
“这是他的命数,他想救回诏安。”虚微说完就咳了几声,唇角溢出血。
“师尊!”
“掌门!”
云词和温怀钰都急忙上前扶着虚微。
虚微擦去唇边的血迹:“没事,年纪大了,总有点毛病。”
余浕并不会信他这样的话,他强势地拉着虚微坐到不远处的矮塌之上,神情冷峻:“我给你疗伤。”
虚微倒是没有拒绝,而是云词和温怀钰说:“你们两先医馆内寻些稳身固体的灵草来,这里有余浕就好。”
“好。”温怀钰点点头,跟着云词就想离开。
“色色你眼睛不方便。”余浕不放心她离开自己的身边。
“我没事。”云词说完这句便离开了屋内。
一时间只剩下虚微和余浕两人,沉默在两人之间不散。
余浕对很多人都不算熟络,现在面对虚微更是无话可说,就算曾经他们也算是师徒一场。
他认真地给虚微疗伤,虚微笑了声:“不用费功夫了,我的命数要到了。”
余浕像是没听到,继续给他疗伤。
“你还是这样执拗。”虚微轻叹了声。
余浕没回答他的话,虚微便自顾自地说着:“我知道你记恨我,当时为什么不收你为徒。”
“曾经不解过,困惑你为什么不喜欢我,后来才懂得,我们两道不同。”余浕冷冷地说着。
“我从入门便能看出旁人的命格,我向来信命,而我算出来你不是我命中的徒弟,现在回想,是我困于这些命格之中了。”
“所以你参悟后,也险些走火入魔?”刚才人多,余浕没有说出虚微身体虚弱的原因。
虚微愣了下,随之便笑了,爽朗大声的笑,震的外面的杏花不断地飞落下。
“你笑我看穿了你?还是笑你自己清明百年,到头却走火入魔?”余浕的话,字字诛心。
刺的虚微猛地咳了几声:“是啊,我清明百年,也差点走火入魔。”
余浕将他的身心抚平便收回手:“你最好闭关,否则,你活不过一个月。”
“既然如此,温酒的事情那边麻烦你了。”
余浕:“……”
他唇角抿成一条线,想到蛋蛋是虚微费尽千辛万苦带到这个世界,他确实欠虚微一个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