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词嘻嘻地笑了,手摸上他的脸,收了嬉皮笑脸,认真地说:“余浕是最好的人,有我这个意中人,那就是好的不能再好了,不用嫉妒别人。”
“巧言令色。”余浕阴沉沉的心,像是重见了天日,亮堂了几分。
云词听他这语气,就知道他不生气了,小声地问道:“所以现在可以说一下温酒什么情况吗? ”
“啧。”余浕拍了拍她的腰,“别得寸进尺。”
云词嘟囔了声小气,就把他推开:“去熬药。”
余浕倒是没想到这人还有过河拆桥的本事,嗤了声,给她盖好被子,就起身离开。
云词一个人躺在床上,想着余浕刚才说的那句妒忌,心里发酸,她清楚余浕大概还是真的很嫉妒温酒。
若是虚微能收他当徒弟,或许他就是温酒,长大后是让人尊敬的仙尊,能收一个中意的徒弟,或许还能有一门满意的婚事。
可是余浕终究不是温酒,他的出生就让他必须走一条比旁人更艰难的路。
如果他们两没有相遇,他还会失去莫如月,诸桀甚至是虚仑,和他可以恢复正常的双腿。
云词转念想想温酒,更是长叹一声,温酒这人也过得不是很好,找妹妹找了这么多年,到头来没见一面,妹妹就死了,喜欢上甄蜜又被感情伤害,最后自残。
她摇头长叹:“都是命苦的孩子。”
也不知道温酒会怎么处理诏安的孤魂。
躺在床上休息了片刻,余浕就端着药进来:“先凉一会再喝。”
“哦。”云词点完头,反应过来,平时都是他喂自己喝药的,现在这架势,难道还要出去,“你要出去?”
“你不是想知道温酒的情况?我去看看,不要乱走,我马上就回来。”余浕说完就给她扯上被子,起身离开。
“我一个人害怕。”她急忙起来,故作柔弱。
余浕能不知道她的路数,直接把她带起来,一起往温酒的住处去。
温酒居住的杏林峰长年都是杏花,飞落的花瓣在屋前的台阶上堆成了厚厚的一层。
余浕看着四周的结界,没有说话。
云词在一旁问道:“怎么样?”
四周跟平常一样,没有任何异动,她感知不到什么。
“进去看看。”余浕却感知到一丝诡异,“丢一张破结界的符纸。”
云词撇了撇嘴:“你干嘛不自己破,画一张可不容易了。”
余浕嗯了声:“想看看你画的破镜符有没有长进。”
云词觉得这都是借口,但是还是丢出一张符纸。
温酒的修为在云词之上,结界自然不会被一张符纸轻易地破了,余浕急忙补了一道力,结界骤然消失。
四周立刻显露出诡异,阴气从屋内消散开,直冲想他们两人。
余浕带着云词往后飞快地后退,手一挥,那道阴气被余浕的力量打推回去。
云词神情一变:“不好。”
她急忙往温酒紧闭的房门走去,余浕的手一把拉住她:“等会,温酒可能做了什么,阴气很重,你的眼睛现在不能被阴气侵扰。”
他说着便挡在她的面前,迅速地画出又驱阴符直接覆盖温酒的住处。
凄厉的鬼哭声从四面八方传来,整片的杏花都被冷风吹散。
紧闭的房门这时被冷风猛地吹开,血腥味立刻弥漫开来。
“完了。”云词喊了声,想要进去,余浕已经将屋内的阴气散了,跟着云词进了屋内。
一踏进去,屋内昏暗,四周的窗户都被封住,没有一丝光。
“温酒。”云词担心地喊了句,余浕将屋内的蜡烛都点亮,昏暗的烛光将地面的血迹照的清清楚楚。
他盯着地面上的血,隐约看出了是一种阵法,而阵法的中心坐着温酒。
他双眸紧闭,也不知道是昏迷了,还是只是闭着眼睛。
云词现在看不见,只能朝余浕问道:“你看到了什么?”
余浕走到她的身边,把周围的情况都告诉她:“温酒用自己的血设了什么阵法。”
他带着她想要靠近温酒,但是还未靠近,一直坐着的温酒突然倒地,脸色苍白的吓人,本来一头乌发瞬间生出了不少白发。
余浕急忙用自己的力量笼罩在温酒身上,压住他体内紊乱的真气。
眸光落在温酒手中拿着的吊坠之上,眉心下意识地拧:“诏安跑了。”
他一眼就看出来吊坠里困住的孤魂消失了。
云词诧异万分:“怎么回事?怎么会跑呢?”
“先给温酒疗伤,你联系虚微。”
听了余浕的吩咐,云词急忙联系虚微,但是那边一直没有回音。
她只能退而求其次,联系温怀钰。
温怀钰应该在带着蛋蛋玩,那边还有蛋蛋的叫声。